只是现在,她们既然动到了顾冬雪身上,便也是惹到了自己这里,他又怎可能不管不问。
周家他去了,但是他潜意识中觉的这件事应该与恰巧回娘家的周婉不无关系,无论怎么样,他要先弄清周婉和邢家的大致情况,也好心中有数。
就算不能全部摸清,知道个大概,也总比两眼一抹黑的好。
秦孝回道:“邢指挥使有三个儿子两个闺女,其中大儿子二儿子大姑娘是嫡出,三儿子和二姑娘是庶出,嫡出子女皆已成亲,一对庶出子女尚未成亲。”
“邢大少爷既没有从武,也没有从文,反而是做起了生意,且还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据说与承恩侯府肖家都搭上了关系,为肖家开在京城和其他南方各地的药铺供货。”
秦叙倒是知道邢家大少爷邢别山是做生意的,倒是没有想到他生意做得如此之大,竟然还给承恩候府的生意供货。
只听得秦孝继续道:“据小的们打听,邢大少爷虽然是邢指挥使的嫡长子,却并不得邢指挥使的看重和喜爱,其中具体原因小的们并没有打听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邢大少爷一意孤行,既不从戎,也不读书考取功名,却行那商贾之事,所以才不得父亲的看重。
只是虽然邢大少爷不得邢指挥使看重,但是邢大少夫人,也就是周家大姑娘周婉却深得公婆喜爱,现在邢家的中馈便是由她掌管。”
“哦?”秦叙略微挑了挑眉,轻轻一晒,“这倒是有些意思。”
秦孝秦义见秦叙对自己二人打听来的消息还算满意,表情微微放松,秦义是个不多言的,话仍然由秦孝说。
“剩下的邢二少爷习武从戎,现在已经是苍城卫所正八品的骁骑尉了,邢三少爷刚刚十五岁,走的是科举路子,现已经取得秀才功名了,邢指挥使为人严厉,治家严谨,据说以军法治家,打罚下人更是以军棍处之,家中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对一家之主都惧怕的紧。
不过即便如此,据小的们打听到的消息,邢指挥使对待大儿媳妇却特别优待,每每他发怒之时,家中之人皆不敢答言,只有邢大少夫人敢壮着胆子劝诫一二。”
秦叙更加好奇了,不过他并没有插话,而是等着秦孝继续说下去。
“邢二少爷性情莽撞,长的也是一副粗莽之相,看起来并不是个心有丘壑之人,小的们打听到他之前也办过不少糊涂事,若不是他爹便是卫所指挥使,他的那八品骁骑尉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邢二少夫人更是性情懦弱,在邢家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邢指挥使对待邢二少爷虽然比邢大少爷要好一些,可是却远远不及幼子。”
秦叙轻笑道:“如此说来,这在邢家受宠的反而是庶子了?”
秦孝回道:“正是如此,小的们打听到这消息还有些不信,特意找了个时间,去看了一眼,发现邢指挥使对待家人的态度与打听到的并无二致。”
秦孝口中的去看了一眼,到底是怎么看的,秦叙并没有多问,他是知道秦孝他们的本事的。
虽然那邢家也是行伍之家,可是要lùn_gōng夫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及的上秦孝秦义的,有的时候,秦叙也常常疑惑,像是秦孝秦义他们这样的本事,即便是公候之家,这样的人才应该也是有数的,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守在家主身边的。
即便他往大了想,秦松林的确出生公候门第,但是按照他在望青城一待便是二十来年的情况看,他绝对不可能是家主。
既然如此,为何秦家会将这样的人派到他身边来。
而看秦孝秦义秦忠秦礼等人的表现,他们非但没有觉的待在秦松林身边屈才了,反而倒是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样。
不过这些疑惑也仅仅是有时在秦叙脑中过一遍,既然秦松林没有告诉他,他便也不问。
他觉得只要有需要,秦松林必定会说的。
既如此,秦孝秦义去扒邢家墙头,听听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这倒并不令人感到奇怪。
毕竟邢指挥使再以军法治家,他家必定是他家,不是卫所,没有兵士守卫,只有一些没有任何武艺的下人奴仆,对秦孝秦义构不成威胁。
“小的们还特意去看了看邢三少爷,与邢二少爷的粗莽相比,无论是相貌性情还是才智,邢三少爷都要优秀许多,与邢指挥使说话,除了谦恭有礼,更是字字珠玑,话虽不多,可是句句都说到点子上,如此我们二人才相信,邢指挥使偏爱小儿子,不无道理。”
秦叙想了想问道:“既然邢大少爷能将生意做得那样大,这其中的确是少不了邢家的权势和地位的帮助,而仅仅有权势和地位是不行的,邢大少爷必定也不是庸才,难道你们就没有打听过邢大少爷为何既不从戎也不从文,却做了商人?”
大宁朝和前朝并不一样,前朝官员乃至家眷不得从商,可是如今大宁只规定了臣子本人不得从商,至于其家人并无特别规定。
所以邢大少爷才可以如此大张旗鼓的做生意。
可是即便如此,商人的地位虽然有所提高,可是与做官仍然不可同日而语。
特别是邢家这样的人家,邢指挥使已经做到了二品大员的地步,有他的庇护,他的儿子走武路,自然事半功倍,即便没有武学天赋,终其一生,做到六品的位置还是可以的。
走科举,虽然直接帮助是没有的,但是以邢指挥使的身份地位,想要请名师教学,打听历届科考试题予以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