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林又交代道:“记住,若是安成候和安成候夫人都不在,就不要在安成候府另寻他人了,直接去承恩候府寻肖衍肖世子,若是他也不在,就找承恩候爷。”
这最后一句似乎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看来木成林并不怎么相信承恩候爷能帮上忙。
周还带人领命而去,剩下的六人便直接顺着大路往皇宫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倒没遇到什么情况,管峰心道:“这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那些人即使胆子再大,恐怕也不敢在这里行凶的。这次或许是王爷和广渊多虑了。”
只是他刚刚在心底腹诽完,就感到身下一阵晃动,他一惊,忙低头看去,不知何时,他胯下骏马的前腿已经被人砍伤了。
他刚才的确走了一会神,可是如他这样的高手,即便走神,注意力也会不自觉的放在周围的人和物身上,这人能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砍伤他的马腿,必定也是少见的高手。
遇到劲敌了!
管峰心底隐隐冒出了这一个念头。
耳边有呼啸声传来,管峰先又是一惊,抬眼一看,是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刃从他耳边掠过,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处在他斜后方的人是秦叙。
有他在,这柄短刃若是敌人的的攻击,是不可能越过他往自己这边来的,必定在他那里就会被化解的。
对于秦叙,管峰就是这么自信。
既不是敌人的攻击,那么这柄短刃便只可能是秦叙自己出的。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管峰立刻稳住身形,他胯下的马受了伤,前腿已经趴到了地上,他刚才已经反射性的跃下了马,并同时稳住了因为受伤差点暴走的马。
好在他力大无穷,这马虽然是他半途中换下的,与他这个主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默契,可是管峰还是凭着一声蛮力扯住了缰绳,将疼的差点四处乱窜的马匹给控住住了。
管峰的目光追随着那柄短刃的方向而去,只见那柄短刃像是早有目标一样,准确无比的射中了一个樵夫。
樵夫?
管峰几乎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那个樵夫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樵夫穿着一声青色的粗布短打,衣裳上还有两个补丁,上面沾了些松枝枯叶之类的,正挑着一担柴在路边走,步伐轻重快慢和普通的樵夫并没有两样。
管峰觉得秦叙是不是找错了人,正准备回头与秦叙说话,却见到那被秦叙出的短刃射中肩头的樵夫竟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挑着柴往前走,而且……
管峰瞪大了眼睛,竟然越走越快。
路上行人很多,但是绝大部分人都因为管峰的马忽然趴下而惊住了脚步,也有人见管峰的马是惊到了,怕其伤人,而远远的避开,但是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他们六人这边。
唯有那个樵夫就像没长眼睛也没带耳朵一样,既看不见更听不见他们这边的动静,只自顾自的往前走。
更何况哪个普通人被莫名其妙刺了一刀,还能如此安之若素的向前走的。
这下管峰若是还没觉到不正常便奇怪了。
“特么的,装的可真像!”
管峰低骂了一声。
他提步便想追上去,却听到秦叙的声音,“管峰,不用追,快上萧胜的马。”
管峰一愣,回头去看秦叙,却听到秦叙已经急急的用命令的口吻催促道:“快!”
一个“快”字让管峰也顾不得那樵夫了,立刻转身一跃上了萧胜的马背,坐在了萧胜的后面。
刚才被秦叙催促的,管峰也忘了隐藏功夫,他本位于木成林的左后方,只是在刚才他走神的那片刻时间内,他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与木成林平行的位置。
也正因为如此,那人本来准备暗伤木成林的马,却失手伤到了管峰的马。
因萧胜位于木成林的左前方,二人之间仍然尚有一段距离,而管峰根本没有走到萧胜的马前,直接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一个腾挪跳跃,便上了萧胜的马。
他那么大的块头做出如此轻盈的动作,实在惊煞了京城百姓的眼。
只是这话说起来长,其实从管峰的马腿受伤,到管峰跳上萧胜的马,其实只是短短瞬间而已。
很多围观的百姓其实并不明白生了什么。
不过管峰这时候哪还能管京城百姓怎么惊讶怎么不敢置信又怎么讨论,他一坐到萧胜背后便能够现情况很不妙。
因为在他一低头间便看到了萧胜的右大腿裤腿被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正从那道口子里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管峰被萧胜右大腿不停往外冒的鲜血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给萧胜止血,还是策马快走。
好在没等管峰心中理出个章程,就听到秦叙道:“接着!”
管峰反射性的伸手接过,是一块布条,管峰也不用秦叙再吩咐,立刻便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往萧胜的伤口上倒药粉,然后用布条捆住,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显然这套动作他曾经做过很多遍。
简单快处理了萧胜的伤口,一行人便又立即往前走,至于那个中了秦叙一刀又离开的樵夫,他们此时也没有功夫去管了。
待稍稍离开人群熙攘的大街时,管峰才道:“必须要去医馆,萧胜这血还在流。”
再一看萧胜,因为失血过多,他面色苍白,连口唇也白了起来,人更是摇摇欲坠的坐在马上,若不是管峰在后面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已坠了马。
秦叙也知道萧胜的情况耽误不得,只是对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