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鱼,刺我都挑了。”秦叙不理桌上三人的诧异,自顾自的往顾冬雪碗里夹菜。
秦松林哪里还不明白秦叙为何不喝酒了,他失笑道:“你小子……”
也不再劝秦叙喝酒,自己乐悠悠的喝了起来。
因为高兴,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
“爷,你很紧张?”走在回良辰院的路上,顾冬雪忍不住问道。
不仅秦松林看出来了,顾冬雪也看出来了。
“我是欢喜的太过了,所以看起来像是紧张。”秦叙面不改色的胡扯着。
顾冬雪笑睨了他一眼,长长的“哦”了一声。
秦叙瞥她一眼,看着她含笑的脸,又哪里猜不出她在调侃自己。
索性不搭茬,换了话题,交代道:“现在有了孩子,一切都要小心,一会将管厨房的叫来,再将良辰院的丫鬟们喊来,将小胡大夫给的单子让她们各自誊写一遍,背下来。
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尽量不要外出。”
“对了,二十二那天,是古老正式收小胡大夫为徒的日子,我早就答应绿蔓了,那天会过去观礼的,我若就这样不去了,岂不是不太好。”
顾冬雪说道:“且古大夫和小胡大夫都给我诊过脉了,知道我身体好的很。”
“他们作为大夫,自然知道孕妇怎么样小心都不为过。”秦叙道,“你放心,那天我会过去的,请爹也过去,这样总行了吧?”
顾冬雪自然很重视自己的孩子,虽然想着以后近一年都不能经常外出,有些苦恼,可是这也是最甜蜜的苦恼,见秦叙坚持,并将秦松林都搬了出来,她自然无话可说。
晚上睡觉前,模模糊糊的,顾冬雪总觉的心里搁了一件事,可是因为今天被诊出了喜脉,心情激荡之下,总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怎么了?”只听秦叙的声音在耳边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顾冬雪闭着眼睛摇摇头,算了,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肯定不是什么急事,否则自己不会想不起来的。
秦叙正想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一下,只见下一刻,顾冬雪已经睡着了。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正常,又就着屋里朦胧的月光,看了看她的脸,见她神色安宁恬静,这才放了心,伸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第二天顾冬雪醒来的时候,她正伏在秦叙怀里,往窗外看了一下,外面天还没亮,她抬头看了秦叙一眼,见他睡的正熟,也不再动弹。
她终于想到了昨晚那个在睡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问题了,这一睁眼,那事自然而然便在脑中了,昨晚可能一下盹住了。
既然还早,便再睡个回笼觉吧,等天亮之后再问他。
这样想着,顾冬雪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青芽?”
一直守在外面的青芽听到主子的呼唤声,忙推门进去,“少夫人,你醒了?”
“嗯,少爷去卫所了?”即使心里早已猜到了,顾冬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青芽过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服侍顾冬雪起床穿衣,一边回答道:“嗯,半个时辰之前就去了,少爷走前吩咐,让少夫人在家好好歇着,若是真有什么事要出去的,就等他回来,他陪着您出去。”
在宁都卫护龙卫,如秦叙这等做到五品官的武官,在没有战事时,虽然除了休沐每天都需要点卯,但是有事想要请假还是很容易的,只需要将自己那摊子事管好就行。
顾冬雪点点头,现在没到三个月,她自己也是千小心万小心的。
不用他交代,她也不会轻易出门的。
因为主母有喜,家里的下人都得了赏赐,比逢年过节时得的赏赐还要多。
“在良辰院服侍的都得了一两银子的赏,奴婢和阿豆得了二两银子。”青芽笑道,“就连外面粗使下人们也得了五百文铜钱的赏赐,厨房里的人苏妈妈得了二两银子,其他人都是一两银子。”
青芽和顾冬雪汇报道:“都是少爷出门前吩咐忠管家的,对了,忠管家得了五两银子的赏。
打赏下人们的事,即使秦叙不做,顾冬雪也会做的,现在他帮自己吩咐了,顾冬雪便也少了一桩事。
顾冬雪觉的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还不错,若不是昨天诊出来了,她想除非月信一直不来令她怀疑去检查,要么就是等肚子显怀了,她恐怕才能知道小家伙的到来。
她胃口和以往一样,早上也没有晨吐现象,除了胡志恒列在单子上的食物不能吃,她也不挑食,该吃什么还吃什么。
这让她倍感幸福,她以前看到过孕妇吐的昏天暗地,和她们一对比,自己不要太舒服。
上午的时候,绿蔓过来了。
她离顾冬雪远远的,就放慢了步子,就像怕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顾冬雪坐在炕上,看绿蔓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的失笑,“有那么夸张吗?它又不是一阵风就吹走了。”
“姑娘,这些话可不能说,大嫂怀孕时,我娘就说了,别看小娃娃还小,其实他都能听得见呢,你若是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话,他不高兴了,有的折腾呢。”
就像真怕被肚子里的小家伙听见了一样,绿蔓的声音压的很低。
顾冬雪大乐,“亏你嫁的还是大夫,偏偏听这个,他就算能听到,但是能听的懂吗?”
绿蔓听顾冬雪这么说,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听我娘说的,管它真假呢,反正注意一些总没错的。”
“这倒是。”顾冬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