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最后出来的只有怜月一个,另两个月为何没有动静,这个青芽就不知道了。
顾冬雪微微一笑,“这个倒是不难的,万婆子本就是我们上京之后才买的粗使婆子,你一会叫上井妈妈,一起审审她就是了,想来她也不是那种能够顶住审问保持沉默的人。”
“至于你们没看好院子的事,青芽这次就先扣你三个月的月例,还有井妈妈,她因为刚来不久,就先扣两个月的月例,青芽你一会将这事和井妈妈说一遍。
阿豆我本就是让她管屋里的衣裳饰,院子里的事和她无关。”
阿豆一愣,她没想到青芽受了罚,她反倒一点事没有,正想说什么,就见青芽对她使了眼色,她忙闭了嘴。
待二人单独相处时,她才问青芽为何不让她说话。
青芽问道:“你想说什么?”
阿豆道:“我……”
她竟然现自己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青芽叹了口气,“本就是我的失误,与你何干,少夫人这是赏罚分明,阿豆,我知道我们从顾家出事后就一直跟着少夫人,少夫人待我们也一向和气,我们在这府里更是人人都高看一眼,可是我们只是奴婢,不说少夫人这次是赏罚分明,即使少夫人并不是赏罚分明,主子想要惩处我们,也没有我们多嘴的余地。
可千万不要忘了作为下人的本分,否则即使少夫人可以放过我们,少爷也不会的,你忘了昨晚少爷那眼神。”
阿豆被青芽说的连连点头,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之前真是太过造次了,仗着少夫人和气,竟然想要为青芽说情,青芽本就有错,少夫人只罚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自己竟然还想得陇望蜀。
又听到青芽说的最后一句话,少爷昨晚看青芽和自己的眼神,尽是威慑与不满,应该是在嫌弃她们失职,竟然让怜月跑出去拦他,给少夫人添堵。
阿豆不敢想,若是她们再多犯一次错误,少爷会不会直接换了她们。
青芽和阿豆后怕不已,心里却在下着决心,以后定要更加小心才是,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少夫人,她们不能辜负少夫人的信任。
秦叙的反应似乎在顾冬雪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对于秦叙的视而不见,坐怀不乱,她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她心里却很明白,以后这样的事也许会越来越多。
自己似乎也要调整心态才是。
“青芽,你去将这件事和井妈妈说一声吧,去审那万婆子。”青芽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守门万婆子的喊冤声,“少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少夫人的事啊,奴婢……”
声音戛然而止,显见的是被堵住了嘴。
片刻,井妈妈便进来,一进屋便立刻跪下,“奴婢失职,还请少夫人降罪。”
“青芽没和你说,我已经降罪了,罚你两个月月例银子,念是初犯,所以从轻落。”顾冬雪淡淡的道。
井妈妈磕了头,“奴婢多谢少夫人网开一面,奴婢现在就去审万婆子,一定会将这事弄的一清二楚的。”
还没等井妈妈将万婆子审出来,魏敏就已经带着邵妈妈上门了。
顾冬雪忙让青芽和兰晓去迎她们。
魏敏一进良辰院,看到站在廊下迎接她的顾冬雪,嗔道:“顾妹妹太客气,天这么冷,你又有了孩子,哪能站在外面等我。”
因为未成亲,魏敏虽然比顾冬雪年纪大,但是说起怀孩子的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眼底深处却有一抹淡淡的羡慕。
顾冬雪笑着携了她的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狐皮斗篷道:“我穿的很厚,还抱着手炉,哪有那样娇贵。”
二人同在临窗大炕上坐下,屋里温暖如春,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魏敏拿起顾冬雪放在炕上的针线筐看着,那里面放了好几件婴儿的衣裳和小鞋,魏敏拿了一一看了,笑道:“这衣裳鞋子一做成这么小的模样,就有说不出的可爱。”
“可不是,我也觉的甚是好玩。”
顾冬雪的应道,又向魏敏问了问魏直的情况,“魏表哥之前去了南焱之地,听说已经回来了,还好吧?”
她不知道魏敏知不知道魏直他们在途中遇袭之事,因此只模糊的问了。
魏敏点点头,“大哥是回来了,不过每天还是早出晚归的,忙的很。”
颇有些无奈。
“他们就是那样的,这段时间,相公也是忙的我都见不着人。”
寒暄了几句,二人才说到铺子的事,魏敏想了一下,方道:“邵妈妈和红裳过去也是有工钱的?”
顾冬雪点头,“这个自然是,工钱我们暂定邵妈妈一月三两,红裳一两五钱,以等铺子开好后,看看生意如何,再行改动。”
魏敏见顾冬雪解释的这么详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顾妹妹误会我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邵妈妈和红裳要工钱的,她们虽然是我家里的下人,但是以前毕竟是李家的奴仆,我们只是在她们无处可去的时候收留一下罢了,现在她们愿意在绣坊做工,工钱自然是她们自己。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做生意,邵妈妈和红裳算不得我加入绣坊的分子,我若想与顾妹妹绿蔓姑娘合伙,就还要再出一部分本钱才是。”
顾冬雪抬头朝魏敏看去,见她一脸的正色,似乎若是不让她出本钱,她便不会要绣坊的分成一样,顾冬雪失笑,“我正愁手里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