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烟试了试音,就开始弹了起来,众人只觉得这曲子他们从未听过,说不上好听也说不上难听,只是琴音一响,便发现雪球儿很温顺地卧在林绾烟身边,一动也不动。
而林绾烟只要开始抚琴,曲谱就在脑海里清晰地浮现。第一遍弹完,林绾烟心里便暗暗念着心法,手好像不受控制般在瑶琴上拨动,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
而就在这时,其他人却看见不计其数的毒物往刚刚它们同伴丧命的地方飞去,根本要不了几个火把,因为众多毒物燃烧后已经形成了一簇火苗,还能闻到刺鼻的糊味。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毒物越来越少,最后便没有了。但林绾烟的琴声还在继续,萧禹文发现她的脸色明显越来越苍白。
“绾绾!”萧禹文蹲下了身。“不用弹了。”
林绾烟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东西,萧禹文叫她,她也没听到,只是渐渐地她的脑袋就昏沉了起来,最后是倒在地上还是倒在萧禹文怀里她完全没有感觉。身体给出的提示就是,很累,要休息。
自然,林绾烟是倒在萧禹文的怀里,萧禹文急忙将她抱回马车替她把脉,可是怎么把脉都瞧不出有什么问题。
他只能让灵异卫把瑶琴收好,将雪球儿抱进马车里,留了一些人处理现场,其他人便连夜赶回南栎城。
林绾烟这一昏睡就昏睡了两日,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瑾王府的床上。睁开眼看到的是两眼布满血丝的萧禹文,他已经两天没睡,时时刻刻地陪在林绾烟身边。
除了按时给她灌些药和流食,就不停地给她把脉,可脉相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这让他很是疑惑。
“绾绾!”萧禹文握着林绾烟的手,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难过。
“瞧你两个眼睛红得都快变成兔子了。”林绾烟心疼地摸了摸萧禹文的脸。
“你怎么不告诉我会这么危险?”萧禹文低声地责备道,如果知道林绾烟会昏迷,而且还是昏迷那么久,他一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
“真的不危险,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就是有点累。”林绾烟笑着说道。
“饿了么,你已经睡了两日了。”萧禹文亲了亲林绾烟的脸蛋儿。
“饿着呢!”林绾烟笑了笑。
“好,我马上给你端进来。”因为不知道林绾烟什么时候会醒,厨房里时时刻刻都备着她的吃食。
“不用端,我要起来走走。”醒来了林绾烟觉得已经完全恢复了,像每天早上睡醒一样,精神好得很。
萧禹文扶着林绾烟起来,给她穿了衣服和鞋子才让她下床。
“三爷,你不用扶着我,我真的没事!”林绾烟对萧禹文的小心翼翼很无语,怎么说自己没事,他就是不信呢。
见林绾烟自己能稳稳地走路,萧禹文才松开了手。走出房间,林绾烟发现瑾王府到处都挂满了红稠布红灯笼,才想到自己过几日就要同萧禹文定亲了。
就这么就嫁了?林绾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心里只有一个结论,以后的日子,是要和这厮相依为命了,还要他多多指教啊。
“什么时辰了?”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天色看起来已晚,林绾烟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
“申时已过。”萧禹文淡笑着说道。
“下雨了好像冷一些了。”其实林绾烟已经提前穿上了入冬的袄裙。
“明日我让他们再送些厚实的衣裳到将军府。”萧禹文以为林绾烟觉得冷,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些。
“送去将军府做什么?”林绾烟不解。
萧禹文笑着亲了亲林绾烟的额头,“三日后便是我们定亲的日子,因为绾绾娘家远,我便做主给你认了杨武将军夫妇为义父义母,明日我就送你去将军府,成亲之日才接你回来。”
“那杨公子就成了我哥哥,三爷的舅爷了?”林绾烟知道杨承阅从小和萧禹文关系好,会让自己认他父母做义父义母很容易理解。
“嗯,明日你敬完改口茶,就该改口了。杨武将军昨夜已经回府了,要一直到我们成亲完才会护送祯烈皇子回东陵。”林绾烟只道是萧禹文和杨承阅的关系好,而萧禹文自有他更长远的考虑。
杨武将军戍守的西南边境与东陵国接壤,有了义女这层关系,往后东陵国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第一时间帮上忙。这比将消息送回南栎城,得了准予再出兵要快得多,况且哪怕是先斩后奏有为圣令,背后都有瑾王兜着。
再者,瑾王妃既是杨武将军府的义女,那自然也就是跟朝野表明杨武将军的政治立场,瑾王在朝廷中也就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以杨武将军几代在朝中的势力,往后效命于瑾王的人也不在少数。
大皇子在朝中的势力虽然最盛,生母也是当今皇后,但皇上没有第一个封他为王,既有故意打压的寓意,也有对瑾王的帮扶在里面。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能争太子之位的也就大皇子和瑾王。四皇子虽然与瑾王同岁,但自小贪玩,母妃虽承宠数年,但家世不好,朝中无人,一直安分守己才得皇上庇护,连着四皇子都淡薄权势。
七皇子才思敏捷为人世故老成,端妃在背后也有意拉拢势力,无奈长年被皇后打压,如今七皇子还不成什么气候。八皇子年岁尚小,菀妃也不过是秀女出身,自然更不用说。
三皇子虽然在宫外长大,但是有玥亲王护着,这些年背地里做了哪些准备是藏于人后的。若没有一定能力,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