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还会见到皇祖母,皇祖母很好,不必紧张。”萧禹文继续交待道。
“太后娘娘?”林绾烟记得上次宫宴太后娘娘并未来。
“嗯。”所有皇孙中,太后最宠爱的便是萧禹文。如今年岁大了,鲜少走动,也不爱热闹。但每年萧禹文生辰,只要他回宫了,去给她请安,她都会一同来宴席。虽然只是小坐一会儿,但已经足够体现对他的重视。
“今日宫里我说什么你皆不必介怀,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更不必放在心上。”萧禹文是在乎林绾烟的感受,所以想提前和她说一声。
林绾烟有些不解地盯着萧禹文,听他这么说晚上是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起码有人会刻意为难她?“我自会装作与三爷素不相识,三爷别露馅便是。”
萧禹文瞪了林绾烟一眼,“自己当心,在宫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出手。”
“嗯。”林绾烟有点明白了,萧禹文是不能让人识破他的身手,他常年在外的理由是体弱需要休养。至于他是灵夜宫夜魅的身份更是不能被人知道,事情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你去吧,我便不下去了。”萧禹文抱了抱林绾烟就松开了。
“嗯,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林绾烟挥手告别便出去了,她还记着灵狐说有人跟踪的事,不免有些担心萧禹文。
赤焱、绿莺、司空、司言还有另外四个二十四灵异都已经候在门口,见林绾烟出来,便领着她下楼了。马车已经停在素心楼门口,一行人很快便离开。
林绾烟走后,萧禹文继续在雅间里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盘棋才起身离开。他依旧戴上了帷帽从素心楼的后门出去,上了马车,并未直接进宫,而是去了玥王府。
进去一盏茶的时间便和萧慎同乘一辆马车进宫。此时,灵狐和灵沐都已经换了一身和其他六个玥字卫一样的进宫便服,骑着马护在马车前后。
“可是感觉身子不适?”萧慎看着萧禹文脸色苍白,眉头拧在一起,额头上沁出了些汗珠。
“无妨,就是伤没好,这药吃了感觉痛。”萧禹文声音低沉了很多,像是从牙齿间硬挤出来的。
“这是何物?”萧慎盯着萧禹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款式简洁又很别致,不像一般首饰铺有售的。
“自然是信物。”萧禹文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伸手抚摸着那枚戒指。
“玉佩还不够?”萧慎取笑道,心里道这一对人儿还真是彼此有心。
“八皇叔知道了?”萧禹文似乎又一阵痛,眉头拧紧了些。
“你这丫头胆子够大的,直接将玉佩放在本王面前,说你若有何不测,她便也不苟活。本王何曾受人如此威胁?”萧慎言语不悦,表情里却都是赞赏。
“我的女人自当如此。”萧禹文身上还是痛,心里却甜滋滋的。他还来不及问萧慎为何会让林绾烟来寻自己,没想到这丫头有如此胆识。
“本王瞧着这丫头迟早要被你宠坏!”萧慎幸灾乐祸地说。
过了不经事的年纪,萧慎倒有些羡慕萧禹文。想来自己也算放心了,总怕他也同自己一般会清冷终老。不是没有选择,而是心太小,只够装一个人。要么这个人一直未来,要么这个人再也不会来。
“此生我便只宠她。”萧禹文说完就闭上了眼,他有些撑不住了。
萧慎盯着萧禹文这张痛得已经有些扭曲的俊脸,眼神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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