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王望旺来到宋国台州的第一步,就是拜访旧人,特别是参加过王望旺葬礼的旧人。
先拜访是邹文恺。
此时,王望旺已经知道:邹文恺亲自参加葬礼,并足足待了七天。
也听人说过,邹文凯特意找张小颖说话,并表示关照。
如果说之前只是把邹文凯当做投缘和靠谱的新朋友。那么现在,王望旺已经把邹文凯视为最要好的朋友,是需要报答的朋友。
“兄弟,太高兴了,你还活着。”这种调调说话的,自然是王望旺。
邹文恺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咳嗽着骂道:“你这孙子,你才死了呢,明明是你活着给自己办葬礼。”
邹文恺难得说了句脏话,还是之前和王望旺学的。
“呵呵呵,开个玩笑嘛。没错,我还活着,真好。大老爷们的,煽情的话我就不说了啊,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王望旺笑着说到,只是笑的同时,眼睛里却闪闪的。
邹文凯:“怎么,要单干了,找我帮忙?”
王望旺:“你还真是个人精。”
邹文凯:“行了啊,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找我还能有什么事。那还用想吗?经过这次的事情,人家都以为你死了。时间一长,很多事情的安排,很多人的心里,已经习惯没有你了。继续和戚伯爵合作着弄,你俩心里都不自在。”
王望旺笑了笑:“我老婆找不到了,我需要很多钱。雇好多人,也要打探消息。”
邹文恺有点惊讶:“不见了,没在家里?不应该呀!她那么爱你的。你那媳妇儿,我见过,好家伙,咱先不说她长得咋样,葬礼上讲的那话,唉,真的,我从这么震撼过。”
王望旺的眼中射出了凄苦的神色:“不说她了,我们一起留心吧,我也很奇怪。还是谈合作的事情吧。”
达成合作协议后,王望旺离开了,去了下一站。
邹文凯眼中的欣赏,迟迟没有消散。
卓府,王望旺说话就显得很规矩:“晚辈无心,遭逢意外,在深山之中,本已经气绝。可是,天下之事无奇不有,这怪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害老人家白白伤心一场,还请恕罪。”
卓婴笑了,笑容显得深莫测:“回来就好。其实呀,我是在等着你来找我呢。不过貌似你不是第一个来看的我呀。”
这回是卓婴说话太直接,王望旺一时接不上话了。
好在卓婴继续说话了:“老夫明白,你是不愿受制于人。年轻人嘛,有闯劲是好的。老夫还是那句话,别见外,有事就来找我。”
王望旺能第二家就来拜访卓婴,不仅是因为对方的财力和势利。王望旺更看重的是卓婴的为人。
王望旺这个人有好感。
听了这番话,王望旺再次被对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王望旺是很骄傲的,但并不是那种老子最大,谁都不服的盲目骄傲。恰恰相反,对于真的有本事,又有人格魅力的人,王望旺还是很服气的。不仅服气,还会积极的学习人家的优点。
王望旺看不起的,只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装13选手。这一点又刚好和邹文凯对脾气。
又交谈了一会儿,卓婴突然语重心长的说到:“婷儿快回来了。当初以为你病重无救,她哭的很厉害。后来从杨城回来,婷儿就总是翻看《列国简史》。她也知道你还活着,也知道你来了台州。等会儿你们一起聊聊,都是年轻人,你们好说话,好好开导开导她。”
王望旺不知道,卓老到底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刻想起卓婷婷,特别是害人家百流了那么多眼泪,王望旺心里多少有点内疚。
卓府花园内,卓婷婷坐在石凳上,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王望旺坐在卓婷婷的对面。
王望旺说:“那件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你也能想明白呀,好好的,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办葬礼呢。”
卓婷婷平静的回答:“我不怪你。我的身体一直不错,但是有一次,那还是我小时候。好好的,突然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害怕。后来醒了,大夫说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可是我真的好怕,怕自己在也醒不过来。从那以后,我要求时时刻刻有人陪在身边,睡觉都要丫鬟守着。去年开始,我才敢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出门。”
卓婷婷只是想证明自己真的不责怪,只是想让王望旺安心。
可是,听了这些话,王望旺更多的是惊讶和思考。
真没想到,看起来阳光活泼的卓婷婷,掌上明珠般的光环下,还有这样的过往,这么脆弱的心灵。
男人都有恻隐之心,都有保护女孩子的冲动,特别是这种受过伤的美女。
王望旺也不例外。
看着卓婷婷,王望旺突然又联想到了另一颗受过伤的心。
张小颖,你在哪里,你的心有没有正在受伤害。
王望旺看了眼卓婷婷:“找个男人保护你怎么样。黄邦彦就不错,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呀。论家室门第,他配的上你;论才情样貌,他更是出众。”
卓婷婷有点诧异,为什么突然谈这个。
稍稍沉默之后,卓婷婷还是慢慢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他人确实挺好,我也不讨厌。可是我根本就没考虑过这方面,过两年在说吧。”
……
聊着聊着,卓婷婷本来还面无表情,突然脸色有了变化,眼神也变得坚定,仿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
卓婷婷悠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