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鲁达提着水磨镔铁禅杖上了向俊山,且行了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然行到了半山腰。
鲁达驻足,仰头朝着不远处的山头望去,却见山顶之处确有一座小型山寨,只是这山寨无论规模还是占地,都与梁山水泊有着天壤之别。
“站住!你是何人,何故要擅闯向俊山?”
突然,就在鲁达仰头观察着山顶山寨之际,不想那不远处猛地窜出五六个泼皮,这几人本是被陈龙安置在此处巡山的,大老远望见鲁达孤身上山,当即现身拦住了鲁达的去路。
鲁达闻言,虚么着眼扫视了几个泼皮一眼,一脸的不以为然,道:
“你们几个,都是这向俊山上的喽啰?”
喽啰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叫自己喽啰,几个泼皮一听鲁达此言,当即大怒,一个裹着红头巾的歪脸大汉忍不住上前,先是打量了鲁达几眼,这才嚣张道:
“不错,老子就是向俊山的,方才老子问你的话你这和尚还没说哩,你究竟是何人,来向俊山作甚?”
鲁达轻笑一声,根本未把这几个杂鱼放在心上,道:
“爷爷的名讳,岂是你们这些泼皮问的?不想丢了性命的话,速引洒家去见你家的那狗屁山大王!”
歪脸闻言不禁大怒,但一看鲁达长的膀大腰圆的,且提着一杆看似不轻的禅杖,当即心生惬意,只得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大哥岂容你一个和尚玷污?兄弟们,一起上,把这和尚给我丢下山去,摔死了活该!”
一群泼皮闻言,顷刻一拥而上,一个来抢左脚,一个来抢右脚,其余的干脆直接扑到了鲁达身上,一个个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把鲁达放倒。
鲁达是何许人也?见到这群泼皮有刀不用却使蛮力,心中顿时了然:
定是这些鸟人怕了洒家,给他们自己留了后路。
想到这,鲁达仰天大笑几声,身子一沉,使出了一套千斤坠。
一时间,几个泼皮无赖龇牙咧嘴的搬了半天,也不见鲁达动弹丝毫,自己却累的满头大汗,顿时怒火中烧,手上更是加了几把子力气。
鲁达懒得跟这些无赖浪费时间,瞧见这群无赖没完没了,当即没了兴致,右脚猛地一甩,一个喽啰便惨叫着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接着,鲁达虎躯一震,将扑在自己身上的那几个喽啰雨点般的甩开后,便猛地俯身,一把扣住正抱着自己左腿的喽啰,如同拎小鸡子似的,将其两腿悬空提了起来。
那喽啰两腿乱蹬了几下,一时有些气衰,一张满是横肉的脸蛋子顷刻憋成了猪肝色,只得胡乱喊道:
“都别傻愣着了,都上啊,杀了他!”
一众泼皮闻言,顿时也顾不上其他了,纷纷亮出朴刀,张牙舞爪地叫要往鲁达身上砍去。
察觉到身后恶风声起,鲁达眼间顿时闪过一道寒光,一把甩飞了手中的喽啰后,抢先一步抄起了禅杖,抡圆了膀子就是一扫。
几个泼皮连鲁达的动作都没能看清,只觉得勃颈间一凉,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掌心处却早已沾满了血迹。
望见倒在地上早已断气的几个喽啰,鲁达冷哼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提起之前被甩飞的喽啰,厉声道:
“洒家是十里处相国寺撞钟的和尚,有些琐事想要寻你家大王,洒家的手段你也瞧见了,不想丢了小命的话,速引洒家去见你家大王,不然的话……”
那喽啰早就被鲁达吓破了胆,望见那一地的死尸,一颗心早就悬在了嗓子眼,当即跪在地上,朝着鲁达磕着响头,口中忙道:
“不敢不敢!爷爷,爷爷!就算个不字,小人马上就带爷爷去见我家大王!”
却说向俊山二当家陈虎,此时正闷在自己的柴房中,一脸色眯眯的盯着床榻上的一个美女子。
大半天的,这厮却早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一丝不挂的站在房门口,望着躲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美女子,一时间只得连吞了几口唾沫,搓着手就想上前:
“小娘子,来呀,让大王快活快活。”
那美女子怎会答应?她本是山下村子的,昨晚陈虎进村搜刮,见其长得姿色颇佳,故而动了歪心思,顺便掳上了山。
望见陈虎色眯眯地走向自己,美女子无法,只得坐在榻上,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娇喝道: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撞死在这里!”
陈虎一脸的不以为然:“啧啧啧,撞呀,撞了大王我照样快活。”
要说这陈虎手底下倒也有着几分功夫,趁着美女子被自己的话吓得失了神,陈虎猛地往前两步,一把便将美女子按翻在了塌上,一张长着独眼的丑脸,连拱带爬的就往美女子的胸口拱去:
“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让老子爽快了,老子封你做压寨夫人。”
美女子剧烈的挣扎着,一双粉拳不停地捶打在陈虎的身上,拼命地摇着头:
“不不!你放开我,你这个独眼贼!”
啪!
美女子的话音方落,陈虎挥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女子的脸上,顿时,女子的脸上便印上了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妈的,你敢骂老子是独眼贼?老子这辈子最恨别人叫老子独眼贼了,不管是谁,敢这么叫老子的,都得死,就是俺爹都不行,你个臭娘们敢叫俺独眼贼,压寨夫人就算了,等老子爽快够了,就把你的眼睛都挖出来,叫你个泼妇在骂老子!”
说完,陈虎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