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南数一数二的大城,乃是州的首县,泾王府所在卫的人马,即便是陈聋子闹的最凶的时候,白莲教的骨干力量围攻临,足有三万多人的乱兵,也是被守军拼命的打了下去。
现在还算是太平的时节,年景也是不错,也不会担心有什么反乱之类的事情,所以城上城下的防备都是颇为的松懈。
州的知州得知泾王府外面几千人聚集,惊慌之中调集全城能调动的力量过去压,城门附近的守兵当然也是被人叫了过去,现在在城门那边就算是连平民都是少的可怜,不是被人鼓动着去王府聚集,就是去跟着看热闹。
所以当守着城门的几个老兵被突然冲过来的人砍到之后,这附近就算是报讯的人都没有,不远处的人即便是有心想要靠近,看着城门口杀气腾腾的十几个人,谁还敢于靠近,城墙外面的蹄声和烟尘越来越大。
渐渐的,在这个城门附近的人终于是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贼兵要进城了,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其余的城门马上就要关闭,跑也跑不了了。终于有人的神经崩不住了,疯狂的大叫着:
“土匪进城了!乱兵进城了……”
一边狂喊,一边朝着城内跑去,周围还算是清醒的也都是惊惶失措,临城可是太平了一百几十年,从来没有贼军进城。他们都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应对,唯一的印象就是前几年陈聋子反乱的时候,守城的军兵民壮都是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是被外面的乱民进城,咱们临就要被洗了!”
烧杀掳掠,抢夺财物和妇人,想必这都是他们要做的事情,现在是回去大门紧闭还是带着家眷快些的逃跑,根本是拿不定主意。这些平民还在迟疑的时候,骑兵们已经是杀气腾腾的冲进了门。
现在的泾王府外面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十几匹马围成一圈的锦衣卫现在就是拿着挂在马鞍上的盾牌左右遮挡,让外面的民众丢进来的土石砸的抬不起头来,不过他们的反应也算是颇有章法,手中的马鞭看着有人靠近就是抽打,兵器虽然不出鞘,可也是当作一个棍子来用。
临城各处现在不断的有人朝着泾王府聚集,外面的兵丁和衙役拿着大棍和长鞭拼命的驱赶,这越发的让人觉得乃是官府和锦衣卫勾结起来,准备捉拿泾王,虽然前面是劈头盖脸的打,可还是一边后退一边的大声喝骂。
就在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在临城内的北城燃起了熊熊大火,许多身穿白衣的人在那里高喊着:
“弥勒降世,三千极乐。”
手持利刃朝着城中的豪商大户的聚集区冲了过去,贼兵进城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泾王府那里,几千人瞬间就是安静了下来,十几名被围困在中间的锦衣卫就借着这个机会,纷纷的催动马匹从人群中直接的冲了出来,打马狂奔,飞快的就是不知道去向了。
拥挤在泾王府的几千人在锦衣卫打马冲出去之后,瞬间就是爆炸了一样,乱兵进城了,怎么办,现在太阳虽然是落山,可是北面燃起的熊熊大火却把整个的临城都是照的火红,哭叫,喊杀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逐渐的清晰起来。
州的知州现在终于是恍然大悟,有人在故意搞乱临,有人在造锦衣卫捉拿泾王的谣,但是这么大的周折为了什么,不过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来想,几十名穿着黑衣的大汉手持利刃走上了公堂。
州的知州最后看到的就是明晃晃的利刃。
白莲教在城中的奸淫烧杀,已经在瞬间把这个城市变成了地狱,不过有些地方白莲教徒们并不敢去招惹,事先闻刀就已经是和他们划分了范围,有几个地方不允许他们进入,有些杀红了眼的教徒冲了过去,立刻就是被人砍下了脑袋。想要开打,白莲教现在都是些地痞赖和神棍,可是闻刀带着一千骑兵来到了临,这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盗匪。
一千骑兵却有一千五百多匹马,闻刀在那里看着手下州的府库藏银打包放在马上,心里面禁不住有些骄傲的感觉,当年刘六刘七的纵横几省,可是遇到坚城却只能是绕道而行,但是自己却开了临城,三年前可是三万多兵马围攻这里,都没有打开。
边上的一名头目看着银两搬运的差不多,走到闻刀的跟前,十分恭敬的询问道:
“当家的,咱们开了这个临城,何不自己好好的经营下
份基业在您手上总比放在白莲教那些疯子手里面祸害
闻刀迟疑了一下,反乱的人最想的就是占据城池,割地称王,但是他脑子现在还算是清醒,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占据了临城,不用三天,我们就会被大军围个水泄不通,到时候就等死了!”
泾王府的家兵们已经是拿着刀大砍大杀了,杀的就是刚才那些群情激愤不许锦衣卫带走泾王的百姓们,现在的城内到处火光熊熊,杀声震天。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喊了一声:
“泾王府里面安全,大家进里面就没有事情了。”
结果这么一喊,就给场中这些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人,指明了方向,而且大家都是看的明白,各个好像是魔神一样的白莲教徒们,压根不敢靠近泾王府周围的街道,难民们纷纷的朝着泾王府涌去,人比刚才还要多,因为大多是拖家带口。就连城内的兵丁和衙役们都是一起冲了过去。
王府的家兵们如何敢让这些人进府,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心的劝说,可是周围的喊杀声越来越大,难民们那里会听劝,双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