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未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是每个将官最起码。驻扎临这位周将军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在地平线上面的尘土开始扬起的时候,传令兵和掌旗官就开始向着各个千户下达命令,阵形前移,缓缓的迎了上去,万人以上的移动当真是气势非凡,加上对面的乱军的声势,地面都感觉是轰轰的震动了起来。
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双方距离几百步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周游击立刻是传下命令,最前列的三个千户立刻冲击。他也没有什么保存实力的想法,打散了面前这些乱军,自然可以在里面补充青壮,而且刚才移动到前面的三个千户凑在一起估计有六七百匹马,青壮和老弱病残混杂在一起的乱军绝对不会抵抗住马队的冲击。
三名带队的千户也是知道用意,随着移动,马队自然的都是集中在队伍的前面,他们没有什么先慢跑节省马力,对准阵形的说法,直接就是大力的鞭策自己的马匹朝前冲去,一时间也是杀气腾腾。
官军的马队冲起来之后,乱军的阵形突然是停住了,周游击在本阵哈哈大笑,得意的说道:
“这些种田的农夫,想必是没有看到这么多的马匹,儿郎们,等一下跟着本将军杀个痛快!”
不过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千户这个时候却是没有他这样的豪情壮志,冲到对方的阵形还有百步左右的时候,骑在马上的将官士卒们突然发现,对方的队伍里面好像是没有什么老弱病残,而且面对骑兵的冲锋不像是害怕的不移动,而是严整的结成阵势。
但是马已经是跑起来,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这个时候撤回去,为首的千户大喊:
“弟兄们,冲啊,他们已经是吓的不敢动了。”
马匹越冲越近,前面的军官们聪明的都是让自己的马匹略微的降低了速度,不过还距离十几步的时候,却看见了在前面的乱军士兵眼中恐惧的神色,看那个样子马上就要逃跑了,害怕的要命。
没有料到,突然间一声锣响,乱军中的第一排阵线中突然竖起了数根长枪,而且不是那种仓促削成的木杆套个铁头,而是那种大明匠户营中制作的拒马枪,这种长枪一般用在九边和蒙古鞑子对抗的战斗中。
看着寒光闪闪的枪尖,马匹显然是已经是收不住了,少数的反应过来的马匹突然刹住,人立而起,上面的官兵根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直接就是被从上面抛了起来,更多的人运气更坏,就那么直接的装在拒马枪上。
斜指着上方的拒马枪连马带人都是刺个通透,后面的马匹有的想要停住,有的想要拐开,已然是乱成一团。
乱军阵中突然是两声锣响,最前面的三排人都是用来控制住第一排拒马枪,听到这个锣声以后,几乎是用这个动作把拒马枪朝前了五六步,官军的马匹第一波冲击已经是破了,骑兵如果不是高速冲击的话,而是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挥砍,那么他还不如步兵,三名千户迅速的拨转马匹,带着残余的手下朝着两边就是跑去。
现在朝着后面跑已经是来不及了,因为大军的阵形已经是运动了起来,往回跑的话只是会冲乱自己的阵形,那就是罪过大了。三名千户手下的步兵也快要冲到了跟前,他们也是想跑,可是周游击带着的大军一步步的压上来。
跑回去,肯定会被当作溃兵当场的斩杀,跟着马队跑到两边去,可是速度不够快,搞不好就会被双方的军队碾压成碎粉,六七名百户也是看明白了这个场面,一边大声哀叹着自己倒霉,一边吆喝着手下冲锋。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最前面拿着拒马枪的乱军士兵还是不动,拒马枪能阻挡住骑兵,但是面对步兵可就是毫用处了,官军们正式心中窃喜的时候,半空中飕飕的声音大作,一抬头看到数的短矛从半空中丢了下来。
短矛虽然都是木杆削尖的做成,但是冲锋的步卒里面大部分身上都没有甲冑,布衣没有丝毫的防御力,木矛破体和惨叫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冲到乱军阵前的官军好像是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了一片。
剩下的官兵再也不愿意朝着前面冲锋了,这他娘的是乱军吗,兵器装备也太齐全了,就算是回去被督战队砍了脑袋也比这么被干掉强,三个千户将近三千人,现在只是有二百多人剩下来,都是呼喊
朝着后面就跑了过去。
周游击自然是看到了面前的景象,心里面已经是在打鼓了,就想带着兵丁朝着后面跑,可是他的副将的脑子还算是清楚,加上自己的上峰自己也是跟了许多年,看着周游击的脸色不对,连忙的拉近了马凑近了说道:
“大人,咱们现在要是后撤,被那些乱军掩杀过来,搞不好就是全军覆没,恐怕就算是跑回城也是奢望,我看乱军不到八千,比咱们人少……”
现在的部队正在排列着阵形朝前移动,若是突然下令后撤的话,必然是大乱,周游击行伍多年也是明白,盘算了一下自己还有九千多人,对方没有像探马所说的有几万人,现在倒是只看见了七千左右,也只有上前一战了。
当即一咬牙,大声的对身边的大小军官说道:
“弟兄们,冲上去剿了这伙叛贼,我放你们三天的假期,发两个月的足饷!”
大凡乱军过后必然有大批的难民,军队也有维持难民的秩序和治安的义务,但是这个放假三天,就等于让兵丁们肆意妄为三天,这可是刺激士气的不二良方,至于两个月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