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愿意清查关外的垦殖庄园这个事情,在朝堂上辩论了几天之后,有一些南方的官员突然是转向了,大力的赞同朝廷清查关外垦殖庄园的土地,把这些土地收归王化,设立官府管理的政策,这个说法顿时打破了朝堂中的一个默契,就是不管是南方的官员还是北方的官员,都是不提关外的垦殖庄园还有南洋的种植园,现在既然一方不遵守,京师商团背后的权贵们也不会客气了。。
顿时撕破脸揭底的奏折和文书,朝堂上的争吵突然就开始爆发了,嘉靖皇帝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手下的官吏们居然还有这么多大明化外的领土,从古至今,开疆拓土都是大功,不过显然不适合现在的这个情况。
莫名其妙的,事情的焦点从收税上转移到了南北两派之间的斗争,文武百官争吵历来都是一种模式,就是以一件事情开始发端,然后扯到了对方的曾经犯过的各种错误上面,各种污点被如数家珍的挖了出来用做攻击的药。
嘉靖皇帝对目前的这种情况丝毫没有想到,偏偏现在的场面压根是法下手,双方都是朝廷大员,牵扯各种各样的势力,都是自己提拔上来的人,还有些是盘根错节的勋贵势力,这些人就是大明的统治阶级,若是贸然有什么改变,那时候天下都要动荡了。
私下里面,嘉靖皇帝在皇太后面前苦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语:
“在湖北读书的时候,看到汉光武检地时身边官吏所说的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这句话还不甚理解,今日算是明白了。”
朝堂上的争吵对于连绵不绝的秋雨没有任何的作用,各地的灾情不断的恶化,朝廷和各地常平仓的储备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刚刚平定没有太久的山东,又是盗匪蜂起,不过这次没有人在背后动了,所以规模很小,但是对于灾民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没有什么意外,大规模的流民理所当然的出现,不过这次却不是自发的流向周围的省份,事实上,各地的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灾区周围的省份也不过是受灾轻一些罢了。
流民们在一些带头人的带领下面朝着北方迁徙而去,有人对他们做出了种种诱人的许诺,而且在流荡的途中,还有人提供勉强能够活下去的粮食,处可去,朝着北方义反顾的走去。
流民的数量极为的庞大,但是北直隶的十几万兵马却仅仅是严阵以待,提高戒备,却不像是从前哪样去围堵镇压流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经过了通州,过了京师城下,顺着官道出关,然后被各个垦殖庄园瓜分。
这次的迁徙,算起来几十倍,甚至上百倍于关外垦殖庄园购置的奴隶数量。
京师中,为了赈灾,嘉靖皇帝愁眉不展,为了这次的流民,京师商团几乎陷入了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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