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从奔腾的河流顺流而下,因为在塔尔河上虽然有浮木栅仅仅是埋在了距离河岸几步的距离,没有办法也不能封锁整个河道。
不过这个方法,瓦刺骑兵的第一次尝试就知道失败了,塔尔河水流急,站在木筏上面的弓箭手和士兵很难保持平衡,但是进入江峰驻扎地的之间的时候,两侧的士兵可以轻松的把武器打击在木筏上。
而且不需要用什么弓箭和火绳枪,削尖的木矛已经是足够了,所谓关门打狗就是这个样子了,就是被当作靶子扎成了蜂窝。
很快这种尝试就是被迅速的停止了,天色已经是完全的黑了下来,河谷之间的只能是看到天空中浩瀚的星河,除此之外是一片漆黑。
要是那些文学之士现在看到如此的情景,难保不会诗兴大发,留下什么著名作品之类的,不过对于战场上的这些人来说,都是觉得麻烦之极。江峰一方的人观察瓦刺兵的进攻十分的困难。
瓦刺兵进攻的时候也是摸不准对面的虚实,所以也是小心谨慎起来,江家军中根本没有充足的药和兵器储备,所以不可能对面有个风吹草动就开火射击。天黑下去之后,双方开始静默的对峙,江峰驻扎地的大后方开始有点点的火光,那是民壮们抓紧时间作出饭食运送到前面去,瓦刺的营地也是如此。
双方的视力即便是适应了黑暗之后,也仅仅是看近处影影绰绰的黑影,别的什么都是看不清楚。
瓦刺那边尽管已经是退出了四百步之外,可是喧哗声音还是传到了这边来,人嚷马嘶,都是清晰的听到,在江峰的驻扎地中悄然声,有拿着刀枪的执法队在不停摸黑巡视,大声喧哗者斩首。江峰简单的吃了点晚饭,就在那里盯着木栅那里,两侧高耸的山峦现在完全变成了漆黑一片。
突然间,在不远处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音,而且还不不光是一个人,这些声音响起之后,瓦刺的阵地那里安静了一下,江峰身边的铁蛋嘿嘿的低声笑了起来,开口对江峰说道:
“老爷,关外山上用来猎虎的窝弓果然有用啊!”
在木栅敌人方向两边的山上,在瓦刺大军没有到来之前,都是安排那些猎户们放置了大量的狩猎陷阱,这些东西制作起来非常的简单,往往就地取材就可以,但是关外需要用陷阱来捕猎的往往不是黑熊就是老虎,所以这些简陋的东西往往是杀伤巨大,不断响起的凄厉惨叫就是说明了这一点。
这么黑暗的环境之下,谁也不敢测两侧山上会有更多的陷阱或者是别的,所以没有人敢继续的冒险。
江峰的整个营地依旧是安静异常,白天战斗士兵有一半的人已经是就近休息了,只有木栅后面的火炮手还是轮流的紧张值守,只要是对方的大弓射箭,这边就要立刻用火炮把对方打下去。
瓦刺的营地也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江峰这边的驻扎地没有什么反应,双方就这么静静的对峙着,突然间听到在木栅前面突然响起了几声低微的痛呼,这几声痛呼好像是引线一样把安静的战场突然之间点燃了。
紧贴着木栅的江家军的军官丝毫不管自己到底看到没有看到敌人,纷纷的大喊发令,靠在盾牌上假寐的火绳枪手们,迅速的截开火绳安放在火绳枪上,整齐的站了起来,火光迸射,又是一轮火绳枪的齐射。
靠着火绳枪发射的火光,能看到瓦刺兵丁已经是靠近到木栅前面几十步的地方,但是既然已经是被火绳枪发现,那么也就没有什么效用了。
瓦刺军官并不恋战,急忙的招呼自己手下的兵丁回来,说起来,反倒是发出痛呼的那几个士兵们反倒是逃过了火绳枪的排射,一看为什么发出痛呼,脚上已经是被尖利的木刺刺穿了。
奴隶们处理完了尸体之后,在木栅前面八十步的距离内,在地里埋上了木刺,因为接下来的交战双方距离从来是没有靠近过一百步,瓦刺蒙古的军队压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手段,顿时是着了道。
在这段颇为狭窄的河谷道上,瓦刺有六千多人的军队堆积在这里,为首的是瓦刺的前锋万户木图阿,木图阿是瓦刺部班迪汗的亲信将领,是蒙古各个部落中世袭的贵族,有多年和明军交战的经验。
从上午开始的战斗中,他手下的军队已经是在木栅前面丢下了上千具尸体,即便是面对明军的边关守军的时
没有遇见这样的军队。
但是这位万户却知道不能就这么放弃,既然决定走塔尔河的河谷,就必须打通面前的道路,此时如果绕路或者是返回都已经是来不及了,被聚集起来的蒙古各个部落都是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来,就这么空手的离开,恐怕草原上很快就会回到从前那种分崩离析的局面。
本来在瓦刺知道的消息里面,塔尔河谷只有几个小小的庄园,而且这些庄园大多是一个普通的明国农民聚集的小庄子,谁也没有想到凭空居然出现了一个木栅工事,现在木图阿砍了探马的心思也是有。
不过这个时代的交通,情报和信息沟通的程度,能做到瓦刺人这个底部,已经是很不错。
边上有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万户,咱们是不是先休整一下,手下的孩子们从来到这里,就不停的攻打却没有什么进展,士气和力量都是降低许多了!”
这话刚说出口,愁眉紧锁的木图阿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严厉的说道:
“对方的人肯定比我们少,他们比我们更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