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在华州就如同是皇帝一般,就算是朝鲜的国王见到毕恭毕敬,看着面前这个老者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跪下,江峰的扈从骑士们脸上都是露出了愤怒神色。
已经是跪在那里的几个年轻人和女眷,都是在那里着急的拉扯老者,希望他跪下来。周围远远观看的那些民卫居民们也都是非常的惊讶,平日里面十分和气的“王老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这般的硬气。
看着下面这个老者的举动,江峰却也不作声就是饶有兴味的停马在那里,慢慢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凝重,江峰和身后扈从骑士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威压的气息,逐渐的弥漫开来。尽管江峰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不过其他人却都有冷汗流下来。
在老者身边跪下的年轻人,也就是泾王世子终于是有些紧张的受不了,膝行几步,爬到泾王的跟前,伸手拉扯老者,低声恳求道:
“父王,您就跪下……”
场中紧张的气氛被这句恳求打断了不少,院子的空旷让这里面的声音也传不到外面去,周围的居民也听不到在说什么,自然不知道那个被他们叫做王老汉的这个老者,就是泾王。
“孤双膝只是跪皇帝,祖宗,圣人,跪面前的乱臣贼子做什么!!”
这句话一说,江峰身后的卫士各个勃然大怒,纷纷的刀剑出鞘,江峰脸上的笑意反倒是更浓了,只是把手一杨,制止后面的举动,泾王的大儿子急忙的朝着江峰连连的磕头,口中求饶说道: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翻来覆去的只是颠倒这几句,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那个拉扯泾王的年轻人显然就是当日和刘十三勾结的二世子,他看着江峰背后的寒光闪闪,心里面越来越害怕,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在那里扯着嗓子喊道:
“父王,今日我们全家都已经是沦落到如此的地步,难道您还要为了什么风骨害了大家的性命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泾王浑身一震,刚毅的脸色终于是变得虚弱起来,不过,先前的气势已经是做的这样充足,就这么跪下来实在是面子上面过不去,江峰终于是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并没有什么情绪在,下面跪着的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本来都已经是吓的魂不附体。
“我在大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王爷,今天算是实际上是过来张张见识,嗯,倒也是有些富贵的气象。”
谁也没有想到江峰会说出这番话来,都是愕然的愣住,其中泾王一家本来是以为自己这样的身份,这次江峰前来,恐怕是逃脱不了被灭口杀戮的命运,谁曾想到是这般儿戏的一句话语。
江峰轻轻拍拍胯下的马匹,继续开口说道:
“我在京师和登州的时候,也曾经是见闻不少,大多数的皇亲藩王好像是猪狗一般,祸害百姓为非作歹。”
这话说出来之后,泾王一家满脸涨的通红,可是却没有一句话可以反驳,江峰所说的事情肯定没有造假,自家也是藩王,这话就好像是抽在;脸上的耳光一般。
“不过,你在临的所作所为我也知道,算得上是难得的异数,当日把你掳来,牵扯到这般乱局之中,我心中也多有愧疚,三十三卫缺个农官,就让你来作!”
就这么自顾自的安排之后,江峰也不说话直接就是拨马朝着另外一边的院子奔了过去,原本以为必死的泾王一家在那里呆住了,直到江峰快要离开院子的时候,泾王才在那里大喊道:
“这天下就是朱家的,乱臣贼子怎能妄想篡夺社稷神器,趁早死了这个心思。”
院子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是下马把马匹寄存在这里,所以还不算是喧闹,泾王的这句吆喝,倒也是清晰的传到了江峰的耳朵里面,江峰勒马转头,大声的喊了回来:
“几百年前,这天下姓赵,谁知道以后姓什么!”
说完之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江峰来见泾王,肯定不是为了来瞧瞧王爷到底是长什么模样,因为江家军的系统缺乏人才,而泾王素有贤德的名声,而且毕竟是身处高位多年,肯定是在政事上面会有一定的能力,平日间亲兵们传上来的消息,也是说泾王在三十三卫之中颇为的随和,好像是已经是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没有想到见面之后,就发现自己还是想得有些天真了,大明的天下毕竟是朱家的天下,泾王毕竟是朱家的子孙,这种原则的问题必然不会让步。
不算是什么大事,江峰本就是异想天开,何况,这次三卫,不管是刘十三还是泾王,都不过是附带要做的事情,真正的目的,在密器坊。
江峰的军队里面,并没有什么超出大明或者是超出西方的武器和技术,之所以比起匠户营打造的那些东西强许多,只不过江峰最大的刺激了武器工匠们的劳动积极性,并且设置了有死刑的质量保证体系。
这样一来,自然是利刃精甲,不过江峰的兵器之中,还是有些不能被人直到的事情,比如说是火铳的形状,大明的火器千奇百怪,但是有威力的除了火炮之外,其他的都是马马虎虎。
江家军的火铳虽然不过是简单的火绳枪,可是却摒弃了所有多余的构造,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标准,最实用的单兵火器,战场上杀人的东西,实用就已经是足够了。所以江家军的要求,如果不能带着武器逃走的时候,火绳枪必须被毁掉。
江峰的部队在朝鲜扎根的时候,有些工匠年纪大了思念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