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面的几个人都是跪在了那里,罗义和刘十二事先过,觉得以江峰的性格,如果真是大家群体的劝进,反倒未必会有什么好的效果。搞不好还会被他以为是臣下联合起来逼宫,虽然不是真逼宫,可要是给江峰这个印象,那可就是好事变坏事了。
还不如这样以一件案子引出话题,由刘十二阐述清楚,先跟江峰表明下面的态度,然后再做决断。
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的劝进,经验什么的都是得自书本上面,按照刘顺的说法,大凡这种由臣子晋君王的进阶,当事人都是要谦逊再三,臣下不断的劝谏敦促,方才接受大位的传承,这样显得天命所归,不得不受。
所以在朝鲜的王室发出这封准备退位的信笺之后,江家军各级官佐将校都是半公开的联系计划,准备刘十二劝谏之后,如果江峰辞不受,那就大家联合起来上书劝进,这也是此类事情的常规,到了这个程度之后,想必就没有什么人说逼宫了。
“我听说,就连关外的张亮和铁蛋,在漳州的杨石头,都已经是写了劝进的信笺,当前这么多大事要做,却对什么劝进这么上心。”
江峰坐在上首,看着仆从们把刘十二搀回木轮椅,一边笑着说道,罗义和刘十二心中都是微微凛然,心想果然江峰手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力量,好在是江峰的语气并不愤怒,这才是放宽了心,接下来又是吩咐下人们给罗义和刘十二摆放了座位,江峰又是开口说道:
“这些日子,我那个老丈人过来的时候也是旁敲侧击的提起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回到后宅,我老婆也是说什么都督夫人的名号,听起来却好像是比朝鲜王妃低一等,我就琢磨是你两个小子在背后鼓动。”
本以为是天大的事情,罗义和刘十二过来相劝的时候设想了数的桥段。什么江峰面色肃然,说本都督忠于大明,只是事出奈才流落海外,然后这两个人哭泣着跪在地上,说什么华州上下军民几百万都是需要大人早日即大位方可安定人心,按照常规,江峰还要辞,然后两个人回去之后就要发动百官上书,江峰这个时候。就会接收称号,安心的登上大位。
却没有想到两人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说出这些事情了,江峰地应对却是这样的寻常。甚至还开起了他们的玩笑。
这时候,不管是一向以沉稳著称的罗义还是智谋出众的刘十二都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的发挥,目前这个情况,却看不出来江峰对待这个该都督称号的计划,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
虽然说。江峰和手下的人都是一同从艰难时候走上来的,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多地忌讳和在乎的事情,不过现在江峰统领的军民已经是接近四百万,名为都督,实际上就是一方之主,在这种称王称帝地大事上面谁也不敢妄自的揣摩。否则,天威难测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江峰从椅子上面站起来,随手把身上的紫袍甩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着的贴身软甲,他是武人出身,对于这等坐在椅子上处理政务总是有些不耐烦地感觉,现在在书房里面都是自己的心腹,他也不需要顾忌什么。江峰浑身晃动,骨节啪啪的作响,他摆了几个姿势,算是八极拳的站桩静立的功夫,算是活动身体。
罗义和刘十二面面相觑,心想这是不是自家大人下了逐客令的意思,今天地改号提议看来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正要开口请罪告辞的时候,那边的江峰却纳闷的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继续说了,我还等着呢?”
刘十二闻言苦笑,心想到了现在还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事情了,要说也只能是说几句圆场的话语罢了。他却没有想到江峰接下来开口说这么些话:
“今天的这些,你们不说,我倒也是也想问你们地,你看本都督是称王好呢?还是称帝好呢?”
还好木轮的结构非常的不错,要不然刘十二这时候就从椅子上面滑了下来,在那里恭谨低头的罗义也是愕然的抬头,毫礼仪可言的看着江峰。
屋子陷入了寂静之中,江峰在那里却也不着急催促,在那里朝着口的地方迅猛的击出几拳,空中竟然有隐隐的啪啪声音传出,这是他这些年,即便是身居高位也没有丢下身上功夫的成就
这些声音也是把两个正在发愣地人都是提醒了过来,刘十二下意识的分析判断说道:
“都督大人目前所占据之地,都是海外蛮荒,虽然是富庶却不是华夏正统所在,天下妄称天子,却是不智。华州今日海疆万里,军民百万,兵精粮足,虎视中原,称王却是实至名归。”
他说地这些,都是华州的文臣们商议多日的结果,要知道这些读圣致求新研究科学的本事没有,这等礼法规条,揣摩上意,政治投机的事情却是精熟,大家既然是死心塌地的效忠华州,那都是希望自己的荣华富贵能够更进一步,这劝进之事,就是捞钱捞权最快,最容易得好处的方法了。
江家军体系下面的民政,军政都是完全的独立于大明,而且这些年拼命的加强军备,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江峰将来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大家都是准备在劝进这件事情上展现深受,唯恐落于人后,关键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劝,这等大事万一把握错了分寸,反倒是会起到很大的反效果。
这次江峰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发起了劝进之事,不管是文武只要是有政治头脑的人都是纷纷的加入了进来,圣道门的大道官陈冲也布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