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棉田不管是出产买卖,都是大宗的银钱往来,偏偏和本地的商铺关,都是南北的客商拿着银子过去收购采买,大人就可以在这个上面拿个主意。”。
卢力颇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等豪强又岂是咱家能碰的吗?况且这等做法,根本也没有收税的根本,商税也管不着这一块啊!”
“大人,这哪里是是什么商税,这分明是积欠的田赋,一亩棉和一亩粮食收入何止十倍,却一直是缴纳粮赋,这缺口若是补上,万亩棉田就是大人的金田,财赋金银都是出于其中啊!”
“可如何去收呢,我这里势单力孤,如何能和那些豪门大户相比?”
“卢大人,和你一起驻在沧州府的那几位缇骑兵爷,正是彰显朝廷威风的凭仗啊!有了他们的威风,咱们还怕些什么。”
话说到这里,卢力的酒意全消,已经是兴奋的站了起来,重重的一拍桌子,笑着说道:
“真是有你的,咱家怕是同僚里面的首功了,等挣下了这份功劳,定然不会亏待了你,好,你我详细合计一下,这沧州府的兵马也是不能让他们闲着,好歹咱家也是领着旨意出来督税,都得给我动起来!”
这丘师爷谄笑着点头,丘师爷心里面早就是眼馋那些棉绅的万贯家财了,而且当日为县令幕僚的时候,就是因为和棉绅们起了龌龊,被人抓住了把柄直接是送入了牢中,这仇恨他可是牢牢的记在心里面,正是一举两得。
一个府里面有多少棉绅,根本不用档案,一个府不会超过二十人,从前所谓的地主乡绅,一个府不下几百上千,可是短短的这一段时间,就剩下了这些人才有资格被称为乡绅。
只是卢力去知府衙门询问的时候,历来是对他们客客气气的衙门里面的人员,开始被问到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原本是言听计从的态度也变的吞吞吐吐,自从税监来到沧州府,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而且明明是询问小吏的事情,过了一会,知府和同知都是过来,虽然是满面的笑容,可言语之间都是询问卢力为什么要去查棉绅。
这个阵仗把卢力也是吓了一跳,原以为不就是几个地主乡绅,查就查了,可居然是惊动了知府和同知这个级别的官员,真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了,连忙是随便编排几句话出了衙门,他带着几个随从走在街上,这沧州府也是有些好酒楼,寻思着过去消遣消遣,顺便查查着酒楼有积欠的税款。
卢力身边跟着的人都是锦衣卫的武官,双方骑在马上说说笑笑的,丝毫不提知府衙门里面发生的事情,不过离开衙门三条街之后,在卢力左边的那个锦衣卫低声说道:
“后面好像是有人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