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乱局就是这么平息了下去,除了那五名被称为义外,也就是马税监的身边死了几个人,济宁城一场大乱,主要遭殃的人是那些辜的百姓,所有在济宁城内流浪的织工全部被卫所的官兵撵出了城。
在明晃晃的刀枪面前,没有人敢于反抗,到城外之后,很多人路可去,只好是去那些地方上的棉绅地主家中当奴工,倒是让乡间的地主们颇为惊喜,心想平日里面什么时候能见到自愿的来当奴工的。
这次的济宁城收到波及和冲击的大商人和豪门,只有古家和容家两家,其余的人都是沉默着等待朝廷的态度。济宁是交通要津,靠近产棉区,又是繁华多年的商业重镇,留在那里开办生意,还是最好的选择,哪怕是税赋稍微高一些,比起赚得的利润,也算是够本了。
但是第三任的税监派过来之后,所有人的心都是凉了,马税监刮的这么天高九尺,已经是快要把济宁城刮的伤了元气,这次的变乱,如果没有大族豪门的背后支持,也根本不能闹到这样的程度。
比如说这些盐商粮商还有大船主们,家中的打手和家丁都是不少,这样大规模的变乱,砸抢店铺,肯定是会伤害到这些人的利益,可是他们也没有派什么人去保护自己的财产产业,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希望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希望朝廷在这件事情上做出表态或者是有所让步。
然后他们等来了第三任税监,这下子,这些人心里面都是恍然大悟。
第三任税监行事却是谨慎许多,毕竟马税监被乱民砍成肉泥的前车之鉴警示着他,知道事情做的过份会有什么后果,而且朝廷派来了几千兵马,到最后却只是杀了不到百人,还有五个人被当作了义士,堂而皇之的修墓立碑。而且众人祭奠,这新来的税监却也是搞不明白上意如何了。
尽管有变乱,但是收税和督税的任务,丝毫没有什么减少抚慰民心的措施,要是不中饱私囊,或者说自己捞钱捞的少一点的话,其实这税额对于济宁城还不算是重税,毕竟是买卖商家很多,又是交通要道。可是这是在没有马税监来之前的济宁,马税监地几次搜刮,已经是让许多人破产。
偏偏马税监被乱民杀死之后。他捞来的那些银钱,不是发还苦主,而是抄没充公,新任的税监不想多收也不敢多收,可是税额在这里。缴税的基数又是大幅度的减少,只能是加派。
既然那些小商人们灭掉,那么收税的对象就转移到这些豪门商户的身上,许多从前经营商铺和工场的大商人都是关闭生意,或者是搬迁或者是闭门逍遥,那么收税的对象就转移到了盐商和粮商身上。
盐商和粮商和那些殷实地地主。以及后起之秀的工商业者大为不同,盐商和粮商背后都有着许多的官府背景,而且盐商盐枭本就是一体两面,向来只是他们依仗势力去欺压别人,没有自己被欺压地道理,而且这些人和漕帮盐帮,等等帮派都是有各种各样的关系,手中可以动用的暗中力量也是不少。
这些事情税监都是心里明镜一般。但是自己也是交钱才被派下来的,此时已经是顾不得能给自己的腰包赚上多少,只能是希望平账,要知道,如果完成不税额地话,那么等待他的就是被判罪抄家。
这个时候可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城外青州的三千兵马还是驻扎在那里,带领这支兵马的将官得到的命令是,税监的安全是是首要地,马税监被杀死虽然是在民间是大快人心。但是官场的人都是跟着倒霉。
山东巡抚,布政。兖州的知府,都是被下旨申斥,如果有再犯,那可就是要摘掉乌纱,派缇骑捉拿进京。
第三任的税监姓王,已经是完全撕破了脸皮,他也没有什么笑脸,直接就是在知州衙门门前的影壁上,贴了布告,说济宁应当收税多少,某户应该缴纳多少,某户应该缴纳多少,逾期不交的人,定当问罪。
原本一直很低调的王税监突然贴出来这个,让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王税监也是颇有手段,贴出公告,济宁地水道和城门都是设卡,济宁城中在公告上的人家一概是不准外出。
这次的济宁平民再也没有什么闹事的勇
五名义士的坟墓伫立在河岸边供人凭吊景仰,可是,安然恙,破家出走,但是这个五个平民却都是家破人亡,先知阿看着收税的对象都是些盐商粮商,说白了都是些没有信誉民声的商人,谁还会激于义愤去做什么。
王税监收税其实收的很是高明,这税额比他真实要收的可要高出来许多,他心里面打算的明白,这次收税地对象,盐商粮商在官府的关系千丝万缕,必然是有说情地人上门,等到时候,自己做些让步,那些商人们也许会觉得自己是赚了便宜,自然就可以少费些力气。
不过他想的实在是太过理想化了,商人们压根就不愿意多花一分钱,当然,说情的官员还是该拜托都是拜托,然后都在琢磨着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
话说回来,这次的变乱甚至可以说是朝廷派税监督税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白莲教,当然,没有人知道,在鲁西刺杀税监的那个下人是白莲教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倡议以圣道门的名义宣扬抗税的那个白莲教的分舵主,当年曾经是在刘十三下属的军中效力,他真实的身份是华州司马下辖的司马从事。
当然,济宁的事情确实是和白莲教关,如果是白莲教的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