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张亮那种人高马大的标准,面前的刘正确实不够格,本来满脸期盼的刘正听到江峰居然这么说,顿时脸扳了起来,粗声粗气的开口说:
“谁说我年纪小,我可不小了。”
一边说一边还胸膛挺了起来,江峰看着对方瘦弱的身体,而且还挺起了胸脯,不由得哈哈大笑,伸出拳头在刘正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开口笑骂说:
“就你这个身板……”
猛然间闭口不言,捶在刘正胸前的拳头分明感觉到了一团温软,尽管不大,但是却不是这个体型的男孩子所应该有的,江峰脑袋里面第一个年头就是,明朝的女孩都是喜欢女扮男装吗?
不过出口却不是这一句话,江峰在那里懵懂的说: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粗?”
那边的刘正也是愣在那里,完全是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也是回答说:
“半个月前感染了风寒,所以嗓子一直不舒服……”
江峰的手还是放在刘正的胸前,这时候有些回过味来,心想还要再确认一下,拳头又是朝着前面碰碰,果然是温软而且有性,这个时候“刘正”也终于明白自己处于什么状况了,几乎是在江峰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红晕迅速从白皙修长的脖子蔓延到清秀英气的脸庞上。
整个小脸现在都和火烧一样,一下子两只手捂住脸,转身就跑了出去,说起来也奇怪,虽然说双手捂着脸,可是却也没有撞到门上,就这么快步的跑了出去,声息的,江峰那只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
在那里楞了一会,这才朝着空气抓了几把,喃喃的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咽了一口口水,仿佛是在回味什么,不过心中也是有些奇怪,按照现代看的那种电视剧甚至是现实中的例子是,若是这种明目张胆的吃女孩子的豆腐,对方现在应该发出一百二十分贝的尖叫才是,为什么这么安静的就跑了出去,实在是纳闷。
过了片刻,在门房那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大叫,声音中气充足,里面充满了恍然大悟的感情。
站在大门外的两个新来家丁,知道在门房里面有个煞星,那里敢去招惹,还没有等到鼓足勇气去看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的江峰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出来,满脸着急的样子,急匆匆的窜了出去。
江峰一边跑一边在那里恶狠狠的自己骂自己:
“果然是忘记事情了……”
刘府大门口,两个家丁看到门里面走出来的人,连忙把头深深的低了下:
“大小姐…”
红晕已经消退的差不多的“刘正”伸出头看着急速跑远的江峰,满脸的疑惑表情,心想刚才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怎么他倒是大叫一声惊恐的跑了呢,想到方才那一幕,“刘正”顿时感觉到浑身发热,脸上通红,快步的回到了院子里面,但是她心里始终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
附带说一句,明朝时候的礼教已经是比较麻烦的存在了,当然也要看执行人了。
江峰跑出两条街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办法,自己的腿脚再快也快不了多少,索性就近找个地方,扔下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头骡子,骑上急匆匆的朝着南城的惠风楼赶了回来。
用了不到小半个时辰,江峰已经到了酒楼的门前,门前的马家兄弟连忙把骡子停住,想要陪个笑脸,江峰也没有理会,急火火的就是冲了进去,整个惠风楼除了主体的建筑,其余都是需要大幅的翻修。
唯一没有动的建筑,就是后院的一个小厨房,江峰连在正楼看着工匠们施工的赵秀才和铁蛋都没有理会,径自的冲进了小厨房,那里面鲍大厨和几个助手正在那里准备着材料,酒楼开业有些东西不是当天动手就可以的。
必须提早筹备,比如老汤,比如一些腌渍的食物,还有老酒的采购,所以里面已经是忙碌的热火朝天。
江峰进去直接喊:
“老鲍,前几天送出去的汤还在吗?”
鲍胖子转过来点点头,江峰接着说:
“喊着那两个去试菜的伙计,快些把瓷罐子准备出来。”
赵秀才一路小跑的跟着过来,脸上有些着急的模样,进来就问:
“东家,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你去搬张桌子摆到甜水井那里,记得带着笔墨纸砚,墨还有砚台先准备好了,不要冻住。”
南城这个地方除了顺天府的衙役,五城兵马司的士兵,还有驻守南城的锦衣卫在这里,以及有些热闹节日庙会或者是养外宅什么的,都是在这个南城,其余的时间,官员们很少出现在这里。
至于公务,偶尔也有御史或者文臣以体察民情的名义,坐着轿子或者乘马走马观花的走上一圈,不过就算是走马观花,也是越来越少了,有这个时间在部院里面和同僚搞好关系,上下打点,或者找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不过今日有所不同,最近高升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刘顺骅刘大人来到南城来体察民情,替天子采风,这也是翰林文臣的职能之一,不过几十年也没有人注意这个茬了,刘学士没有坐轿,出人意料的骑着马,身边跟着几个随从,在前面给他清着路。
在喜欢看热闹的京城,这种事情自然是有大批的闲人为了上来,虽说是在一个城市里面,可是南城的平民百姓一辈子未必能看到一次翰林院的学士,都在那里指指点点,街道上越来越吵嚷。
隐约的听到人群中在那里小声的议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