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二十三年的春天,整个天下陷入了一种纷乱的局面情绪里面确实是有惊慌失措,不过更多的是疑惑和莫名其妙,‘华州’这个词在沿海的商户中属于再平常不过的概念,但是在大明的官方还对他完全的陌生。
此时对于华州的概念全部来自那些从辽镇离开的居民,他们所说的那些似是而非,好像是传奇神话的描述,更是毫道理。
真正有些价值的情报反倒是在民间流传的一些东西,锦衣卫和东厂一向是在市井之中有自己的耳目,据说茶馆和酒肆的伙计很多都是线人,街头巷尾的谈论都可以迅速的穿到锦衣卫的衙门里面,汇集到上面去。
可是这些消息却不能变成文书和消息公之于众,因为这些政策对于商人和士绅来说,太有蛊祸煽动性,本来现在就是为了备战和军费,现在还要开捐加税,对地方的盘剥更加厉害,把这样的消息传开来,岂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
有些事情是越来越坏的,特别是这种压制言论的事情,明朝的这种事情做的一向是不好,有明一代,文人言论肆忌惮,有些八卦精神比较出色的,更是生花妙笔,连皇帝的谣言都要造。
后世满清大骂明朝锦衣卫和东厂堵塞言路,不让天下人说话,其实最堵塞人口残杀民智的反倒是满清,文字狱让天下人不敢说,不能言,只能是在考究之中消耗时间。
面对这个局面的时候,锦衣卫和东厂实在是计可施,只能是到处的抓人逮捕。不过能在茶楼酒肆之中议论国事的人大都是有些家业的文人和士绅,抓了一个,整个京师地官场大哗。就连西党的文臣也是不干。
抓了放,放了抓,到最后,可奈何,只能是准备追究源头,凡是有人议论华州的店铺场所,一概是关门封停,这才算是有了效果,什么事情也比不上赚钱要紧。家家店铺都是贴上了莫谈国事地条幅,这倒是提前时代几百年。
不过越是这样抓。越是让人好奇和议论,大家都是在琢磨,这个华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势力。和京师的情况不一样,沿海一带的各个府县。则是陷入了惶恐之中,这些地方的官员和海商们的关系极为的密切,对于华州的水军实力有大概的了解,从前以为华州地水军不过是一支想要发财,规模巨大的水上实力而已。
现在却出现了这样地事情,想想华州的大船和火炮。还有那个极为恐怖的财力。这些沿海府县的官吏都是头皮发麻。
整个大明天下地官吏都是差不多的心态。即便是知道了华州的真相或者了解到很多的情况,他们也不会说。否则扣上一个私通敌国的帽子,直接就是脑袋没了,所以大家都是打死我也不说。
沿海的府县还有这样地情况,本来是高高在上地官吏,多有请商人饮宴或者议事地,姿态放的很低,尽管这么些年地商人地位已经是提高了许多,但是许多官员如此的“折节下交”,还真是奇怪。
广宁的兵力已经是达到了四万,而且蓟镇的兵马还在不断的赶到那里,威武大营和京师兵马,都是嘉靖皇帝最信任的兵马,所以是放在了蓟县和京师附近,负责京师周边的防守和行动。
宣化和保定的部分人马都是在州一带扎营布防,而蓟镇的兵马留下了一万兵防守草原可能会来的危险,其余的人都是朝着山海关和广宁运动,京师和天津卫的匠户营也都是全力的开动了起来,因为都知道对方的火器厉害,所以也加班加点的生产火器,京师的红衣将军炮不能乱动。
其余几个地方的红衣将军炮都是全部的运往蓟县,州和山海关一带,不过匠户营全力开动的时候,负责匠户营的官员在很短的时间之中,消失了好几个,倒不是遭受了什么手段,而是畏罪潜逃。
匠户营迟迟的开动不了,上面自然是着急,派下来督促的官员一看,却发现匠户营已然是缺额极为严重,大部分有些技术的工匠都是不知所踪,这匠户营比起军户还要艰苦,就算是吃空额也没有什么油水。。
这里捞钱的方式是招募民间的工匠,让他们托庇在匠户营下面,可以免除赋税和徭役,这样可以多赚不少钱,同时主管的官员也可以收取些孝敬,也可以在
下些活计来做,所以这匠户营尽管是世代相承的匠户苦,但是名不副实的匠户劳力却是极多,军户多有缺额,但是匠户却往往超编。
此次却是缺额了,真是让熟知其中关节的工部官员大跌眼镜,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有一个没有走的下级匠户营官吏道出了其中的关键,一名学徒十五两银子,一名熟手工匠三十两银子,老师傅是五十两,若是有家人,还可以折算四折的价钱。
而且只要是把人交出去就行,在天津卫一带自有船只接待,其余的事情都不用管了,把人卖掉,可以到手银子,而且那些工匠都是心甘情愿的上船,在这个匠户营的官员也就是能干三年。
谁还管以后的事情,这些官员每到任上,都有人过来联系,他们所做的就是不断的从地方上招募匠人,然后交给买家,拿到银子。天津一带的武器作坊,靠着些粗工草草的应付,反正朝廷已经是多年不管质量,有时候,这个数量都不大管了。
既然是监管形同虚设,买卖工匠又有大笔的银子入账,下面的官员都是热衷于此事,说起来,这些人就和后世的职业介绍所区别不大,只不过做的更直截了当罢了。
明朝素来不重视工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