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江从入海口到南京一段,还是可以行驶五千吨甚位的船只,放到嘉靖年间,那时候世界上吨位最大的船只不过是一千五百吨左右的左右,逆流而上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华州的舰队最大吨位不过是一千二百吨左右,这种大舰,都是在守备华州本岛和夷州,来到长江之上的有十艘六百吨,和三十艘三百吨的战舰。
可是南直隶的船厂在海禁的时候都已经被焚烧殆尽,大船已经是多年未见,而且从嘉靖五年就开始的掩耳盗铃一般的海禁,明明海上到处都是海商和倭寇们的私船,但是大明上下一副海上有寸板的模样。
水师请求兵部要求修筑海防,整修战船,但是兵部说的明白,现在海上有船只,都以被禁止,海防和战舰有什么用。
一边这么做,朝中官员的家属在海上大作生意,凡是有头有脸的官员,家中和海上都是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人人接着海禁的机会偷税漏税大发其财,和海禁的朝廷逐渐有矛盾,和控制海上商路的华州关系越来越密切。
然后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华州舰队在长江口出现的时候,没有看到明朝的水师和岸防,岸上驻防的明军在那里大声的吆喝,却没有什么办法,岸上的南直隶几卫人马实在是奈,只能是在岸边架上火炮准备轰击。或者是用小船装上柴草,点燃之后,放入江水之中。已希望阻碍华州舰队。
明军所做的努力。在华州的舰队打开两侧地炮门之后,一切都是烟消云散,岸上地火炮和工事。凡是在火炮射程之内的都是被一扫而空,那些着火的小船地在湍急的江水之中根本法控制方向。
南京许多人已经是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大的船了,上城墙来观察敌情的南京兵部侍郎的呆呆的看着江面上地大船,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的力气,在城墙上的那些士兵和军官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僵硬的站在城墙上。
南京城是大明朝廷统治江南的中枢。一切规格都是按照京师来建造,或者用更准确的描述来说,京师的样本实际上就是南京,毕竟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成祖朱棣靖难之后才迁都京师。
时间又先后,京师照着南京城来建造,这里是大明地经济中心,大明对江南半壁江山的统治核心。
南京城内外也可以调集起十万左右的兵马。也都是天下间数得着的强兵,当然这个强兵也仅仅是相对于大明地兵马而言。
四十艘船,也就是八千人左右的规模,按理说南京城内还有可以抵抗地余地。南直隶还可以从山东,河南。江西和浙江调动兵马勤王。
此时的南京城能够调动的兵马不到两万,即便是调动周围的勤王兵马,也就是能调动三万左右的兵马,可惜能调动的也都是些老弱残兵,平日里面都是用来种地的。因为江南军队的精华差不多都被在福建打散了。
船只停在长江之上,两岸没有什么兵马敢去撩拨对方的锋芒,可这个船也不去进攻南京城,就在那里等着。
南京城中六部官员,守备衙门还有镇守太监在那里着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拿不出什么规程,派出一批批的信使去往各地调兵,但是这个调动却是病急乱投医,北方大部分的兵马都是被调往天津卫和蓟县一带布防。
南方,南方的兵马都在福建了,云贵和广东的兵马一时半会根本过不来,其他的兵马已经是没有了。
福建大败的消息并没有那么快的传到南京城,因为台州和杭州一线的路程也已经是被封锁了,一直是安心做买卖的六横岛双屿的海商们,突然作乱,率众在宁波卫登陆,宁波卫的明军兵马甚至没有抵抗,甚至还主动的提供方便。
浙江和福建的海商和大族,纷纷的起事,江南重商,这些年的商人们在地方上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从前都是说某士绅良田千顷,现在则是商铺多少,雇佣多少人,从前以耕读传家的世家大族都是偷偷摸摸的做生意,生怕别人说他们不务正业,
现在则是光明正大做起了买卖,大家都以为这就是正途。
商业积蓄财富的速度可不是农业能比,这些家族的势力迅速的膨胀了起来,但是要做工商,在这个时代就法避开华
在,生产出来东西,要想销售出去,就必须要通过华路,还有那些和华州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船主们。
华州没有起事的时候,大家都是闷声发财,华州起事,这些大族一个个都知道自己已经是和华州拴在一根绳子上了。
当三江商行和华州钱庄派出的伙计一个个的找上门去的时候,就算有侥幸心里的人也知道不能逃避了,本来这些人还都是害怕明军的兵马,华州军自然不怕,但是这些民间的大族却心存畏惧。
直到华州军在福建歼灭了大批的明军之后,这些人的胆子才大起来,泉州和漳州之间那场战役,浙江的官员大多是放弃衙门,四处逃散,残存的那些地方镇守的军队也是惊慌不已。
地方上这些大族聚集家丁私兵起事之后,这些残余的兵马更是没有抵抗的力量,纷纷溃散,浙江省很快就不在明军的控制之中。
浙江的起事和福建的战役发生的时间控制的极为好,几乎是一步赶着一步的时间,福建能跑出来的明军想要向南京报兵败的消息,却根本不能顺畅的赶路,因为遍地是起事的大族世家。
此时的浙江甚至比战败自后的明朝更加的混乱,很多地方的大族和世家起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