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法阵之上,钟家四凶归来必经的他们头顶来,不就是要寻找阵外狙击钟甫的最佳位置和时机吗?
虽然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门,奚成必却不用检查钟甫,也知道他绝对没救了。
听着身后剩余三凶的一片混乱,奚成必整个身体渐渐颤抖起来。
他真的很生气。
奚钩月直视着他,露出挑衅的笑容,证明着自己的目的就是要用他最看重的家族利益来报复他多年的冷遇。
她根本就不可能杀他。
钟祥、钟爻、钟陌的声声质问和讨伐几乎进不了奚成必的耳朵,奚南等人对他们解释情况的声音也犹如蚊蚋。
他只觉得头脑之中有个声音低沉地呼唤着他,可音调太低,听起来只像昆虫的“嗡嗡”声。
嗡嗡,嗡嗡。
声音越来越响,音调也越来越高,奚成必终于忍不住用手扶额。
【怎么……黏糊糊的?】
他把手放在眼前,掌心一片血红。
【我受伤了?】
奚成必又一次抬头,头顶却没了散发淡淡白光的阵法保护罩,没有了蹲坐在那儿探身和他对视的奚钩月,也没有了伪津城港昏黄的夜景。
只剩下破晓前的淡红色晨光,洒在一地尸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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