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感觉他似乎回答的不是非常切题,便继续追问:“除了这种性格上的区别,外貌或是动作习惯上,有没有什么不同?”
许州答:“那个期间有过需要他跳舞或是唱歌的场合,无论是仪态还是礼节,他做的都很出色的,所以我很难想象那个期间的他并不是苏勉。不过……”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为难。
“是什么涉及到公司隐私的内容吗?”
许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你知道我在圈内这么多年,对人的五官还算是敏感,整容之类的问题基本可以看得和专业人士一样准确,所以,说这种没根据的话实在是自己都有点难以接受……”
虽然犹豫,他还是继续说道:“那个期间,他的脸,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些古怪。并不是说和原来的不同,五官和身体比例等等外观好像都和原来一模一样,可就是看起来……很别扭?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晁千琳对许州的回答也有些摸不到头脑,便又问道:“那个期间你见过苏勉几次呢?”
“三次吧,前两次都是在公司里打了照面,第三次是叫他到办公室训斥,然后他就失踪了半个月,再回来的时候便是之前的事都不记得的样子了。”
“这样啊。”
许州突然自顾自地说起来:“其实我怀疑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我知道圈里有些人为了名气会养些不该碰的东西。可是他又不像那种被附身之类的情况,就因为没有反常的表现,反而很反常……难道是产生了人格分裂之类心理问题?但他又拿的出来机票和出境记录,所以也只是猜测了。”
晁千琳点了点头:“一般来说确实会让人联想到这些事,不过这次的事情大概并非如此。我们对他的状态也已经有过检查,他身上很干净,你可以放心,我们除祟事务所在这方面应该还算拿得出名誉保证。”
“除祟事务所?你们老板是姓任吗?”
“是啊。”晁千琳笑着回答,“你都不知道我们的来历,便和我聊了这么多?”
“这个……”许州有些尴尬,总不能说无法拒绝她的问题吧?
晁千琳心下了然,便站起身来感谢了许州,欲带着白明离开。
许州突然叫住了她:“晁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主要是关于苏勉的事,或是不巧再遇到其他的事件,也可以和你们联系一下。”
他这话说得十分客气,晁千琳觉得作为事务所的一员,这种扩展业务的活动还是应该积极进行的,便和他交换了号码。
坐在去往苏勉小别墅的出租车上,晁千琳和白明唠叨起来:“这种一目了然的事件还真是没什么好查的,显然就是一个未知生命体在苏勉离开的时候取代了他的位置,然后又离开了。
“可就因为这事情过于一目了然了,找到这个可以模仿他人的未知生命体反而变成麻烦。嘛,真是无趣的很,看来到那边也就是踩踩点,收集些东西来推测这家伙的来历。”
“辛苦了。”白明淡淡地说。
“我有种感觉,这家伙说不定完全就是为了玩乐才扮成别人,这样的话想找到他真的是不容易呢。”
白明笑着,伸手揉了揉晁千琳的头发。
晁千琳被人碰到头顶顿时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扭住白明的手腕向他背后一别,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放开他的手,脸色尴尬地说:“不要随便碰我的头发啦。”
白明揉着自己的手腕,也被吓了一跳,讪讪点头。
车停在了一片大庄园似的高墙间的高大铁门之前,司机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个小区不允许出租车进入,您恐怕得自己走进去,或是叫您的朋友接您进去了。”
晁千琳表示没关系,下车便向大铁门边上的守卫岗亭走去。
“来客请登记。”一个保安见有来客,连忙放下手机,笑容满面地递上了来客登记表,见到晁千琳的脸后更是笑得一脸痴呆。
晁千琳不太会用普通的签字笔,动作艰难地写下了自己和白明的名字,便不耐烦地把笔递给保安,翻开了卷宗,指着苏勉的地址让对方帮自己写。
她从前在庙中书写文字向来是用毛笔,见到保安拿起笔才知道自己拿笔的姿势并不正确,一时间感到有些丢脸。
保安帮她写好了地址后,讨好着问:“需不需要我送你们过去,那栋别墅位置还挺远的。”说着,便从门卫室中摘下了一串钥匙,走了出来。
“好啊。”晁千琳也不想在这直爽的阳光下站太久,便跟着他坐上观光车,三人向着小区深处驶去。
这是一个位于岚城市郊的大型高级社区,整个小区内全部都是面积超过600平米的独栋别墅,加上户外面积自然就远超过这个数字了。
这里的绿化十分到位,三人的观光车现在开过的道路非常宽阔,两侧高大的榕树投下阴凉,路旁的金色郁金香花圃也很雅致。向远处看去,还能看到一个还算开阔的小湖泊。
可以想见住在这里的无不是巨富之流,毕竟这里说到底还是岚城地界,虽然远在郊区,但加上这严密的安保和房地产商对邻里身家的炒作哄抬,房价依旧不会低到哪去。
“湖那边就是您要去的宅子了。”开着观光车的保安指着前方不远处对晁千琳和白明说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正好可以在湖边走走。”
“好的。”保安在路边停下了车,“祝您今天过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