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局长办公室。
陈歌挂断了跟周明志的通话,双眼眯起,在座位上坐的笔直。
不知等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脸严肃的陈爱民大步走了进来。
“有事?”
他没有在意有人会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作为衙门的楷模,陈爱民身上似乎从未有见不得人的**。
“有!”
陈歌重重点头:“我得到消息,长生医院今天会举行一场手术,需要用一个人的命来救另一个人。”
“你听谁说的?”
陈爱民脸色一变:“长生医院,消息准确吗?”
“是一个叫周明志的人,我相信消息没有问题!”
陈歌双眼直视父亲:“爸,我需要搜查令,需要带人进长生医院搜查。”
“……”
陈爱民没有吭声,只是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交叉双手放在桌上,陷入沉思。
“爸?”
陈歌皱起眉头:“你在考虑什么?手术就在今天,我们没有时间了!”
“不行。”
陈爱民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长生医院是朝廷级别的知名医疗场所,而且还是与国外合资的企业,要是贸然搜查它,影响很大。”
“影响很大?”
陈歌一脸的不解,似乎想不到这话会出现在自己父亲口中:“能有多大?难道比人命还重要!”
“需要证据!”
“小歌,你要明白,长生医院不仅仅涉及医疗行业,还会牵扯到他国外交。”
“爸!你在胡说什么哪?”
陈歌双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猛然顿住身子:“你是不是怕担责任?怕因为这件事丢了你这局长的位置。”
陈爱民坐姿身躯,直视自己的女儿:“随你怎么想。总之,搜查令,我是不会出的!”
“爸!”
“出去!”
陈爱民猛然朝外一指,同时对着外面大吼:“秦聪,把陈歌的手枪扣下,取消她今天的行动!”
“蹬蹬蹬……”
秦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站在门前,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一对面红耳赤的父女,老老实实的朝陈爱民敬了一礼:“是!”
目送一脸气愤的陈歌走出办公室,陈爱民呆了很久,才猛然身躯一垮,再无刚才强硬的姿态,眼眸低垂,就如一位孤独无助的老者。
良久,他才拿起手边的电话,朝着某几人拨打了过去。
…………
下午,申城锣鼓巷。
陈歌换上了一身便服,出现在一个毫不起眼的院落门口,敲响了房门。
“陈警官。”
开门的事申城日报前记者周明志,他看到陈歌,双眼一亮:“怎么样,警方批准行动了吗?”
“还用问?”
身后一人轻佻的声音响起:“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没戏了。”
“是吗?”
周明志一脸认真的看着陈歌,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是真的。”
“没错。”
陈歌深吸一口气:“但那是因为长生医院干系重大,我们警方也不能在别人随意的一句话下就对它展开搜查,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得了吧!”
里面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就是怕麻烦,怕担责任,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张全,够了!”
一个沉稳的男声从里面响起:“请陈警官进来吧,想来陈警官到了这里,也是支持我们的行动了。”
陈歌拧着眉头踏入小院,进入正堂。
在这里,除了周明志之外,还有四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都是西方人。
徐孝天,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据说是it行业从事人员,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也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张全,海城人,二十出头,是个计算机天才,染了一头的黄头发,性格跳,似乎很不喜欢她的警察身份。
另外两个西方人,一个叫查理辛,三十出头,一身的肌肉,动作敏锐,应该是这群人当中的武力担当。
另一位身材高挑、打扮性感的女性叫做达丽尔,作风开放,却很可能是个手法高明的小偷。
再加上周明志,这群人在陈歌眼中,就是一群危险分子,还是随时准备抢劫银行的那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陈歌环视一圈,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周明志的身上:“聚在一起有什么目的?”
“警官,我们可都是好人!”
张全坐在椅子上,姿势轻佻的一摊双手:“我们发现有人作恶,所以通知你们警方,难道还不行吗?”
“陈警官。”
徐孝天拦在张全身前,对着陈歌缓声开口:“我知道你对我们不信任,但事到如今,你们警方不愿意行动,要想救人,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我同意去救人。”
陈歌双手交叉握了握:“但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其他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绝不会。”
徐孝天轻轻摇头:“陈警官不信任我们,是因为你还不熟悉我们。但这位周记者,你肯定有过了解,他是一位正直的记者,他能够自愿加入我们,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们对人无害。”
“陈警官。”
周明志靠近两步,小声开口:“他们是一个叫黑暗守望者的组织,去年我在浑栾市的时候与他们有过接触。以我和他们的接触来看,他们除了名字起的中二点,似乎对社会并无恶意。”
“身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