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是咬就是啃,现在,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却让他的心颤了一下。刚睁开眼,就发现眼前人是王爷都没有的感觉。
九歌盯着他,忽然有个念头,就这样,留一人,陪她一生也不错。但随即就否定了,一个个的都要她死,还是别强迫他们了。
彼此的温柔只一瞬,便消逝了。
“王爷,您怎么来了?”段锦之坐正。
“爷的府,哪里不能去?”
相对无话。
若说一句话能气死人的,莫过于九歌了……
九歌正在发呆,秋千晃晃的确实能使人放松。圣渊国,太子,若是夜倾城的执念是他,她会见他一面,了却执念。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九歌起身,“爷就不陪你看星空了。”中午就没好好吃饭,好饿。
段锦之目送着他离去,用手摸摸唇,扬起一丝微笑,又马上消失,他身子又一歪,倚在了秋千上。唾弃自己,刚才居然想要笑,因为一个吻。
小米粒儿连滚带爬的向段锦之冲过去,“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带着哭腔的声音把脑子一团乱的段锦之惊到了,睁开眼睛,米粒正要撇撇嘴,做嚎啕大哭的准备。
段锦之眨眨桃花眼,“哭什么,本公子睡个觉。”看着瞬间止住哭的米粒,“真是的,会着凉,还不快给本公子拿个披风?”
“奥,是。”米粒抹抹脸上的泪痕,快速的向屋里跑去。
原来是小奴才米粒自王爷来后,事情都没有去办,就怕公子被欺负了,连个上药的都没有。
他傻傻的在外面等到王爷离开后,赶紧进入小院,远远地看着自己公子倒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这一眼可是要吓死他!
段锦之笑笑,又闭上了眼。突然间,好想就在这里睡一觉。
裴行鸢出府后,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时,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迷路了。自小生活在勿忘岛上,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家门口。
勿忘岛上的人不得出岛,他每天看天,看海,练武功,然后再看天看海,练武功。哪里见过这么纷乱的街道。
夕阳下,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赶路。拉住身边一人,“请问一下,王府怎么走?”
自以为是的善意笑容刚挂到脸上,被拉住的人就惊慌失措的挣开他的手,“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刚要再问,就听旁边传来嘶心裂肺的一声“王爷啊!”四周的人如鸟兽般四散开来。
裴行鸢挂着僵硬的笑,看着立刻空无一人的街道,万分无奈。他才嘲笑过王爷经过路上的荒凉,怎么还敢问王府在哪里!
见到路就直着走,到头了就向右拐,漫无目的的在皇城绕着圈,忽然,他有一个念头,王爷,会不会来找他?
不知是不是夕阳使人孤独,有些想她了,有些...希望她找来。
绕来绕去,裴行鸢已经绕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刚才还有夕阳时他就寻找人群中穿着华丽的跟踪,想着就算不和王府比邻而居,也近一些了。
跟踪的第一个人,是个年轻的公子,一跟跟到了青楼。气的裴行鸢想骂他祖宗十八代。
跟踪第二个人,肥头大耳,像是一个官员,他鬼鬼祟祟的进了一个破庙拜佛,裴行鸢直接砸了一个砖头在他面前的地上,然后用轻功飞远,再待下去,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把砖头扔到他脑袋上了。
大晚上不回家的,真让人火大。
后来跟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一边跟踪,一边祈祷,最后发现不对,越来越荒凉,该不会是要出城吧!稍微发发呆,只剩下他一人了。
真是,有人的时候不敢问,不能问,没人了,连一户人家都没有。裴行鸢看着四周空旷的草地,“啪”,挺尸似的后仰躺在地上。有月亮,还不太荒凉。
这年头,够倒霉。
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他失踪了?
随即嘲讽的笑了一下,也是,那么多人,他怎么顾得过来!
裴行鸢拍拍脑袋,失神的楞了一下,他怎么可以这么去想,他和他们不一样……揪了颗草叼在嘴里,翘着腿让眼睛没有焦距的一直望着天。
九歌回到念九殿,夜瑾就迎出来,脸上难有的带着一丝焦急,“王爷,裴公子早上出门,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出现后,王爷变得温柔多了,也不在杀人了,裴公子要是遇害,说不定,王爷,又要变回原样了!
“早上出去,现在没有回来?忍不住要爆粗口,出个门,不记得家门口,他成心不让爷吃饭吧!
“派人去找了么?”
“已经派人去了,墨公子半个时辰前来告诉的,已近找了将近半个时辰。就怕是...”
“爷的仇家应该不认识他。”再说了,裴行鸢能在她手里过数十招,能有多弱!
“就怕裴公子第一次来帝都,哪里都不熟。若真遇见仇家,受环境限制。”
“继续派人去找。”九歌转身出门,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自己带回来的,就要负责到底。哎!
帝都的夜,安安静静。
一道道黑影飘过,悄无声息。
寻找到半夜,九歌的心从平静渐渐变得焦躁不安,她以为裴行鸢只是迷路,现在确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王爷,街道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有人。”
“还有哪里没有找?”着急也没有用,九歌急过头,反而平静下来。考古时就讲究,万事不可急,现在是关心则乱。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