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先前告诉我你三年前中过毒是吗?”
“嗯,的确如此。”
“那你平日有没有什么不适?”
“有,只要劳累过度或者心思太重便会胸闷钝痛,严重就会晕厥。”
花无念抓起她的手,道:“失礼了。”说完挽起她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手指置于腕上,屏息片刻,脸上乌云密布,秋月颜似乎猜到了什么,问道:
“我和母亲中的是同一种毒?”
“是,这是一种蛊毒,无色无味,用蛊虫炼制而成,中毒者像生病一般,寻常大夫根本诊治不出,延误病情,而中毒者会感到浑身如蚀骨般疼痛,大多数人都会抑制不了疼痛,活活疼死,极少数活下来的,即使不死,也会留下不同的后遗症,因为那蛊虫已种植在体内,永远无法拔除,除非死。”这种毒是他们绝耋谷的秘毒,虽说绝耋谷的毒物数不胜数,但秘毒一般是不会流传在外的,难道是母亲给了什么人吗?
“这种毒叫什么名字?”秋月颜问,
“红葳蔻。”
“红葳蔻,呵呵,多美的名字,却有那么狠的功效,我虽没死,却有了不可治愈的后遗症,而现在,那种痛苦还在折磨我的母亲……”她无助的声音猝不及防的烫了花无念的心,升腾起一种名曰内疚的白气,
“月儿,你切勿过于悲伤,那蛊毒会随时再次发作,我会救伯母的,你放心。”
“当真?”她眼底的不敢相信让花无念有些心疼,
“千真万确,我花无念一生骗谁都不会骗你,我安排一下即刻跟你去祁州,快马加鞭明日亥时之前便可到国公府。”秋月颜看他一脸坚决心下放心不少。
“好,我去收拾一下,顺便给楚萧然说一下。”花无念一顿,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男人,真碍事啊……
“嗯,去吧,不要说太久。”
秋月颜走后,花无念命人叫来所有属下,说明自己要去祁州后,所有人都面露担忧,
“主人,祁州人群杂乱,心思复杂,您去了可是置于危险之中啊!”白芍虽未出过谷,可外界的消息不是没有听过,祁州是南旭的国都,各类消息传的到处都是,都说祁州人心复杂,阴谋层出不穷,主人去了,万一暗箭难防。
“不用担心,本尊自会照顾好自己,连翘、桔梗、当归、石斛跟本尊一同去祁州,紫苏和灵芝负责打理谷内大小事务,切记谨慎认真,密切关注是否有外人入山,本尊会绘制几张布阵图纸,你们按图布阵,知道了吗?”
“是!”
“主子,您何时回来?”紫苏问,
“本尊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也许等下次回来,便是你们有主母的时候。”想到这,花无念眼里浮现出幸福的笑意。
一切收拾妥当,秋月颜和楚萧然已经等在了门口,
“月儿,走吧。”花无念拉着秋月颜走到当归石斛牵来的马车前,
“我不坐马车,马车太慢了。”秋月颜皱眉,坐马车到祁州太慢了,得耽误几天,
“听我的,你身子不好,就坐马车。”花无念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我没事,骑马吧,这样快点。”
“月儿,不要着急,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一天一夜长途跋涉根本承受不住,到时若有不适我还得耽误时间给你医治,那时想在明晚到祁州根本就不可能,伯母的病情可不能再拖了。”花无念耐心的跟她讲解了利害,秋月颜听完妥协道:
“好吧,我坐马车,赶快出发吧。”桔梗扶她坐进马车,和连翘一同坐了进去,花无念含笑上马,见楚萧然满是敌意的瞪着自己,霸气十足的勾唇,挑衅的回望,对驱赶马车的当归道:
“出发!”当归猛地抽了下马,马向前奔去,花无念策马追随,黑发翩飞,张扬不羁,楚萧然不明所以的冷笑,纵身上马,扬长追去。
天气很好,积雪消融,有些寒冷,桔梗拿出包裹里的厚披风,给秋月颜披上,
“主子说小姐身子弱,早已命奴婢备了件厚披风,以免小姐受寒。”秋月颜对她感激一笑,
“谢谢。”连翘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忧的说:
“您若是哪里不适,一定要告知我们。”
“好,我会的。”桔梗乖巧成熟,心思细腻,给人一种温热的感觉,连翘聪慧爽朗,活泼率真,给人很清爽的感觉,两人一个是冬日送暖,一个是夏日送凉,秋月颜很喜欢她们。路途无聊,三人闲聊起来,
“你们主子多大了?”
“主子有二十七了。”
“这么大了,还不成家吗?”桔梗和连翘对视一眼,静默不语,秋月颜突然反应过来花无念不成家的原因好像是自己,顿觉尴尬,索性闭口不言了。
果真如花无念所言,第二日晚到达祁州,途中累死了好几匹马,秋月颜也如花无念所说不堪劳累,几乎晕厥,还好马车内能休息,还有花无念给的鞠元丸,才勉强撑到了祁州,守城的侍卫欲阻拦时见是楚萧然低下头,一声不吭的放行了。楚萧然本想跟秋月颜一同回国公府,但碍于身份特殊,只能先回景王府改日再来。
到了国公府门口,秋月颜连续敲了好几声才有人应门,管家周海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见到风尘仆仆的秋月颜,顿时瞌睡全无,
“五小姐?!您这几日去哪儿了?”他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