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也许李大夫真的是觉得别人医术不精吧。”秋月颜只是心里怀疑,却不好对湘儿讲,便随便敷衍了几句。
……
“李大夫,我三哥怎么样?”
“三公子并无大碍。”
“当真?”秋月颜挑眉,根本不信什么并无大碍,
“五小姐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吗?”李大夫明显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他对自己的医术有很高的自信,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自然不是,只是三哥若是无碍为何会出现那么严重的症状?”秋月颜的话让李大夫面色有些缓和,他认真提笔在写着什么,边写边说道:
“三公子早年邪寒入体,又忧思过度,故身子单薄,肢体倦怠,体弱寒凉,所幸并无大碍,老夫现在开了几副药方,慢慢调理便好。”他将写好的药方交给湘儿,并嘱咐道:
“你转交给三少爷身边的文诚,告诉他所有药材药合堂都有,必须亲自煎熬,不要借他人之手,有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便可,以后三少爷的身体状况,都由老夫一人负责。”
“是。”秋月颜见他如此看重秋竹逸,心里放心不少,有他负责,三哥想必不会有大问题,
“劳烦李大夫了。”
“不敢。”秋竹逸起身道:
“多谢李伯。”李大夫和蔼一笑,
“三公子不必言谢,这是老夫应该做的,多保重身体。”
“竹逸自然明白。”湘儿领着李大夫前脚刚走,樱夫人后脚就来了。淡紫色的裙衫轻盈端庄,夹杂着银色的长发编着简单的朝月髻,和秋月颜相似的脸姿色天然,妆容素雅,气若幽兰。
“瑾儿,母亲怎么看到李大夫从玉潇苑出来,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樱夫人紧张的拉着秋月颜仔细查看,
“母亲,我没事,是三哥他不舒服。”
“逸儿?来,让母亲看看。”秋竹逸无奈的拉住樱夫人的手,柔声道:
“母亲,李大夫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放心吧。”樱夫人紧张的问:
“此话当真?”秋月颜应道:
“当真,女儿也听到了。”樱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含笑看着自己俊逸的儿子,
“不舒服就请大夫,切莫把身子耽搁了。”
“儿子记下了。”
“嗯,走吧,随母亲一起去花厅用膳,你们父亲该等急了。”秋月颜站在原地,樱夫人走几步见她没跟上来有些疑惑,
“瑾儿?”见她低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略一思虑便知道原因了,
“按今日算,瑾儿回来第一天,不必禁足,你父亲不会责怪,走吧,咱们母子三人一起去。”樱夫人温柔的伸出手,充满母爱的笑容让秋月颜有些哽咽,
“好。”上前紧紧拉住樱夫人的手,一起向花厅走去。
花厅内
秋云天坐在主位,慧夫人坐在他的身旁,她的三个儿子也坐在身侧,秋星晨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它庶子姨娘是没有资格跟他们坐在一起的,只能坐在侧厅的桌上用膳。饭菜都快凉了秋云天却迟迟不动筷,其它人见此更不敢动,慧夫人轻声问道:
“老爷,菜都凉了……”
“凉了就让人拿下去热。”慧夫人以为他是在等陈樱他们,心中愤恨却不敢表露出来,语气不爽的对一旁的下人道:
“来人,把这些都拿下去热热。”
“是。”
菜热了一轮后,秋云天还没有动筷的意思,慧夫人敢怒不敢言,给自己的大儿子秋言之使了个眼色,秋言之立即会意,小心翼翼的问:
“父亲,吃饭吧,时辰不早了。”秋云天瞥了一眼不成器的长子,心里划过一丝不耐,淡淡道:
“你三弟和樱夫人还没来。”一句话让秋言之和慧夫人心里都闪过嫉妒,秋言之不满的嘟囔:
“他只是一个庶子,根本不配和我们坐在一起……”他一直滔滔不绝,完全没注意到秋云天越来越黑的脸色,
“住口!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有你三弟一半的本事再说这些话!”
“我怎么不如他了,我是堂堂齐国公府的大少爷,可他呢?一个病怏怏的庶子凭什么跟我比!”秋言之一听秋云天说自己不如秋竹逸就生气,他不就是一个庶子嘛,有什么好的,自己哪里比不过他,
“你!”秋云天气的面色黑青,他恨不得杀了这个没用的逆子,
“逸儿已经过继到了我的名下,他现在早已是嫡少爷,不知大少爷此刻说的话是何居心?是说本夫人已经是姨娘了吗?”樱夫人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美艳的脸上盛满了愤怒,她的儿子,容不得别人辱骂。慧夫人焦急的想替自己的儿子说话,可若是现在说话恐怕更让秋云天生气,都怪那个庶子害了自己儿子,她愤怒的看向秋竹逸,看到站在他身边的秋月颜,状似无意道:
“五小姐怎么来了,老爷不是还没撤禁足吗,你难道连老爷的话都不听了吗?”她想转移秋云天对自己儿子的注意力,拼命把话题转到秋月颜身上,果然,她的话刚说完秋云天转头看向秋月颜,面有不满道:
“谁让你擅自出来的?”秋月颜温顺的行个礼,不卑不亢道:
“月颜回来今日是第一天,想过来给父亲请安,以表女儿的孝心,擅自出玉潇苑是女儿的错,月颜任凭父亲责罚,只希望父亲不要气坏了身体,若是父亲有任何闪失,那便是女儿不懂事了。”秋月颜盈盈的福身请安,她态度很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