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殇在芳菲院迟迟不见无香来,黑着脸去了梅清院,一进去就看到无香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所有人,似乎在忙着什么,气氛十分紧张,他有些疑惑,心里突然一紧,莫不是她出事了?!
“无香,你在做什么?为何不来芳菲院?”他佯装微怒的敛目看无香,可无香只是看他一眼便别开头,语气有些僵硬道:
“王爷难道没看出来吗?属下在救人。”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本王说话!”无香这时看向他,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持与认真,
“等属下处理完王妃的事,任凭王爷处置。”君流殇的心蓦然一提,因为他的话而变的更加紧张,
“你!她不过是跪了一会儿能有多严重,你以前不是最关心兰儿的身体吗?”见他提起过去,无香的心里有些酸涩,他早已发现,过去会关心帮助自己的兰池,已经在多年前就消失了。
“王爷,那是以前,现在,王妃的命早已超过了她,属下不懂,王爷难道一点都不在乎王妃的命吗?王爷觉得不严重,那如果属下告诉你,王妃怀着王爷的孩子,淋着雨,在地上受着寒气,跪了半个时辰,王爷觉得,还不严重吗?”君流殇一瞬间怔在原地,看到无香身上的血迹,觉得无比刺眼,他竟然从未察觉到。
见他面色苍白,抿着唇一言不发,无香也有些于心不忍,
“王妃体质虚寒,不易受孕,这一次怀上孩子,王妃很高兴,胎像本就不稳,小心翼翼的维持了几个月,本再过三个月便可临盆,可谁知今日寒气入体,已有小产的迹象,孩子能不能保住尚且难说,王妃也会因此而元气大伤。”
“她既然有孕,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本王?”
“王妃本想告知的,但王爷因为兰池的事跟她吵了很多回,王妃让属下不要告诉王爷,说她自会找时间告诉王爷的。”
“......”君流殇一言不发,他终于明白她当初为何固执的想要离开了,因为自己不信任她,他想起自己因为愤怒质问她为何要推兰池下水时,她眼里的期望,是啊,她期望自己能相信她,可自己早已被对兰池的愧疚占据了理智,所以她想带着孩子一起离开,自己原来让她这么失望,想到这儿,心如撕裂般疼痛。
“王爷,王妃对王爷的真心我们这些属下都看在眼里,王妃有孕身子不适却日夜为王爷操心府里的事务,冒险进宫救被皇上软禁的王爷,她为王爷做了那么多,可王爷是如何待她的,难道在王爷心里王妃竟一分也不值吗?”君流殇想起那日在宫中,皇上用长歌威胁自己才留下的,他一个人被软禁并没有什么,他不想长歌受到什么伤害,好不容易找到皇帝说软禁长歌的地方,没想到进去后居然是兰池,奇怪之余并没有察觉到长歌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兰池见到自己时便晕了过去,自己拥住她的瞬间,长歌看到了吧,她一定很难过,那个时候她正怀着自己的孩子,看着孩子的父亲拥着另一个女人,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府里的,又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自己责怪她的,原来一切都是自己错了......
“无香,别说了,王爷他有自己的苦衷。”无寒为君流殇辩解,他是最了解王爷心的人,一直以来王爷待王妃如何他一直看在眼里,知道王爷比任何人都在意王妃。
“救她,无香,一定要保住她和孩子的命。”他乞求的拉住无香,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他一人身上,无香郑重的点头,
“是,属下定当尽心竭力。”如果师傅在这儿,肯定能更容易救王妃,只可惜自己早已出了师门,无法和师傅联系,只好自己尽力一试了。
“无香,我们回来了!”无逸和无夜两人行色匆匆的跑进梅清院,无香赶紧迎上去,问他们:
“药呢?”
“带来了,七皇子也来了。”无夜很显然看到身旁的君流殇,所以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些吞吐,他话音刚落,就见慕子序面有愠色,怒气冲冲的走进来,见到君流殇一拳就打在了他脸上,力气之大让君流殇的嘴角流出了血,
“王爷!”
“无碍,你们去救王妃。”君流殇丝毫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一般冷静,他现在全部的心念都在屋内的人身上。
“君流殇,你居然害她遭此重罪,你真该去死,你若疑她厌她,不珍惜她,那你即刻休了她,本皇子会让她幸福,你自己好自为之!”他的话让君流殇身子一震,锐利的双眸盈着怒气,瞪着慕子序,
“不可能,凝袖是臣的结发之妻,绝不可能休她,请七皇子自重,不要觊觎别人的妻子。”慕子序闻言气结,
“你还有脸说?你只把那槿兰池当宝贝,何时爱过凝袖?”
“七皇子应该叫战王妃,而不是凝袖。”
两人剑拔弩张,氛围一触即发,这时屋内突然传出了尖叫声,君流殇瞬间焦虑起来,心里有根弦被那尖叫声扯得生疼,
“怎么回事?王妃怎么样,我要进去看看。”他说着就要闯进屋,云臻赶忙拦住她,
“王爷不可进去,王妃有些小产,无香正拼命救王妃,王爷进去恐怕会更加慌乱,王爷请冷静一些,在外面等候就好。”她虽这么说,可君流殇完全无法冷静,他的拳攥着,紧得几乎窒息,慕子序瞪他一眼,冷哼一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所有人都在牵挂屋内的百里长歌,而百里长歌自己,觉得身处在一个冰冷的地窖内,窖内十分黑暗,她看不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