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人工石洞内,充斥着血腥味与潮湿的气息。
在洞的深处,一个散发的女孩被固定在十字架上,而她的面前,是挥舞长鞭不觉疲惫的女人。
划破空气的声音不断于耳边。
遭受狠恶的击打也没有反应,无形陈述着躯体早已冰冷的事实。
“呼、呼……呵呵……”
女人虽然因为长时间的疲惫施刑而喘着粗气,但嘴角却依旧挂着弯度,她在笑,在发自内心的开心着。
余光瞥处,那名被钢锁拘束的老者眼神也仿佛死了一般,他并没有受到折磨,却眼睁睁的看着守护之物被璀璨摧毁,这无异于是另一层面的苦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终于争不过我了,永远都争不过我!哈哈哈....杂碎、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再次挥起了带刺的长鞭。
·
洞的外面,倚靠在自然形成的石床上,男人叼着烟,心事重重的看着远处的一片白色。
那是魔力构成的雾,乃是由他——肃武境的纬星卓玄亲手布置的阵法,可以惑乱闯入者的心神,起到最基本的驱逐作用。只是因为他并非真正的阵法师,因此只能作用于普通人和最强不过筑基期的武者。
只要有与金丹期相媲美的魔力量就可以完全将之无视,换句话说,不过是最基础的驱人术式罢了。
“这样好吗?”
冰璐走到纬星的身旁,犹豫的问:“我们如此做,是否有违新月圣地之名?我的意思并不是陆家不该被如此对待,而是……”
“有什么不好的?陆家人愚蠢到不可救药,他们不说就以为我们没办法了?只要招星他们没事,回来以后就可以进行搜魂,即便他们因为一些状况而不能过来,这些陆家人也可以成为要挟龙帝的手段,假设那家伙真的在意这丫头。”
“可他们都死了。”
“哈哈,反正人在我的手里,我不想让龙帝看到,他还能判断出我手里的人是死的活的?”
“...你是要欺骗他吗?”
纬星又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让冰璐都皱起了眉头。
“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别掺和这种事了为妙,我知道你心里对于我杀死陆家那些杂鱼感到愤怒,但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毕竟我只有一个人,你的实力又帮不上什么忙,难道还要我费力的设下禁制把他们都关起来不成?稍微有点失误就可能酿成大祸,作为导师的你不至于理解不了吧。”
“就是因为你的各个方面都有问题才当不上导师。”
“那又如何,我现在是内门七星,比起单纯当你的师兄地位上不知要高多少。”
“那个陆嫣,你打算怎么处置?”
说着,冰璐询问出她所在意的问题,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她这种人。”
“你不会是觉得....好吧,看起来你真觉得我会帮她登上陆家的巅峰成为所谓的家主?”
在冰璐点头后,纬星忽然「噗嗤」的笑出了声,用手捂住了脸面,发出了阵阵的憋笑声——最后似是忍不住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啊!明明是作为星月圣地最优秀的外门女性导师而存在的你,居然会问出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哈...太有趣了!”
“那个陆嫣,你觉得我会放过这种连亲爹都害的畜生吗?”
纬星先是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接着便舔了舔嘴唇。
“不过她的样貌倒还不错,合我的胃口,而且她不是很喜欢折磨别人么,待会儿我也用同样的方式加在她的身上,等她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再享受,说不定会比以前都要爽快呢,哈哈哈——”
「——真是不错的主意,但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纬星和冰璐汗毛乍起,骇然的转过头去。
不知何时,一名少年站到了距离两人仅仅五米的范围内,被那双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堂堂肃武境强者纬星此刻如坠冰窖。
“神...月....”
“啊,暂且与你无关——「月影缚」。”
轻描淡写的发动了第三位阶限制魔法,黑色的影子从地面延伸缠绕住了冰璐的身体,丝毫都动弹不得。
虽然并不是黑夜,但以神月天空的权能来讲,连基础魔法发动的先决条件也可以改变。
“陆漓呢?”
“真是大胆啊,居然敢堂而皇之出现在我的面前。”纬星咽了口唾沫,勉强的露出狞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顿了顿,纬星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不过你究竟是如何逃出秘牢的?那几个看守应该不会废物到这种程度才对吧。”
“我将他们都解决了。”
“这玩笑可真没品位。”
“如果你觉得我和你一样不能「看到过去」,可以这样认为。”
“无聊透顶!”
新月圣地内门七星,他纬星乃是最后一名的存在,虽然实力上可能排在第五左右,但若是前三位联手,几乎是可以在瞬间将他击毙。
而此次的行动出击数目是五人。
纬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是能让他们全军覆没的,眼前的少年必定是虚张声势。
抱以这样想法的纬星卓玄,刚刚想要全力以赴的发动武技,却在一瞬间被数道——甚至是数十道恐怖的压迫感所浸透,几乎连站立都是问题。
“尊主!”
从云层中放射下的各色光线,每一柱都代表着气息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