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宁晚竟一如往常淡定,只是那双乌眸中的颜色越发深沉起来,有些看不出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眼前冷漠至极的她,却还是让他能够从她的眸子里,找到当初的影子,只感到一种令人一窒的轻颤由心而生,也涌自这瞬来的转变。
而眼前之人,只是绽颜一笑,再次望向天空,在阳光的渲染下,她美得朦朦清绝,也更透显那高深的幽诡,“林天佑,有些事我不戳破,权当是当年林爷爷救了宁家,我们宁家亏欠了林家的,不戳破是觉得你林天佑这个人对我宁晚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之人,因为无所谓,所以连去质问的心思都不曾有!”
“晚晚…”
“林天佑,你该知道什么叫做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宁晚嘲讽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硬生生的剜掉了他的心。
“所以呢?晚晚,你想说什么呢?”林天佑敛起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你既然问起,那我也就说了,林天佑,当年的事,我不是不想去细想,只是觉得,有些事,若细想,怕是没完没了了,若不细想,不也就那么回事了?”宁晚毫不留情的说着,“当年,我酒里药到底是你下的,还是夏暖下的?亦或许是我的继母下的?这件事我想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罢?!后来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已经记不清了,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记仇,所以我能容忍你,完
全不过是因为你是林爷爷唯一的孙子,否则你以为我会容忍你这么多年?!”
林天佑看着她清冷的笑意,忽然之间感觉很冷,那咄咄逼人的语气,那冷意的眸子,竟是那么的陌生。
“那些事,我不是不晓得,只是装作不晓得!”宁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说,我为什么拼命守护三哥?你和他,陆景承和他,比起来,在我心里的分量,着实太轻,还不及三哥的万分之一!”
“晚晚…”林天佑带着心痛,看着眼前的人,她唇角淡淡的笑靥却让他一阵阵的绞痛犹如刀刮,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过。
原来她都知道,原来那一切她竟然都知道。
“我一直以为,你神经大条,是不会察觉什么的!没想到,是我小看了你,可是晚晚,我当是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林天佑的衣角飘诀在风中,带着丝丝的潮湿。
“那是你自个儿的事,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淡淡的阳光下,模糊的视线此刻已经微微能够看清楚。
“林天佑,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心思来接了这部戏,但我们之间仅限于戏里合作伙伴的关系,这部戏也是我能够救三哥唯一的砝码,如果有人胆敢破坏,我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宁晚抬眼看,眸色微眯,却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风缓缓吹来,风中之中传来淡淡花香的味道,宁晚起身,“林天佑,你我之间到此为止,我
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