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什么的我压根就不关心,我现在满脑子想着的就是文物局的人赶紧来人把尸体给弄走,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吃完饭之后我爸出门去了一趟雇主的家,因为没有捞到尸体总要给对方交代一声。我则留在船,一遍又一遍得给陆渺打着电话,可惜他始终都没有接。
直到傍晚时分我爸才从外面来,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被村长被人给举报了,那口从咱们船抬走的棺材被警察扣留了,没准已经送到文物局了。
这个消息对我们而言还算不错,只是想到房间里还关着一具尸体,不免又让我们父女两个愁容满面。
时间晃晃而过,不知不觉都到了晚十多了。碍于房间里还放着一具古尸,我只能裹着毯子坐在客厅里打盹。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哭泣从舱外传了进来,哭声不是很大,但仔细一听又不像是一个人在哭,而是一群。
沙哑的尖锐的低沉的此起彼伏,像是一群哭丧人的聚集在了黄河里,而且随着声音渐起,我反而觉得声音根本就是在我的耳边。
“呼”我猛的打了个震颤,立刻从浅眠中惊醒了过来,同时发现我爸不在客厅里。
我裹紧了毯子跑出了船舱,想问问他发生什么了,却到他举着手电筒对着水面照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爸,有听”
“别过来”突如其来的警告声惊得我立刻停下了脚步。
可偏偏这个时候耳边的哭声反而清晰了,如泣如诉的哀嚎哭泣声此起彼伏,且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了过来。
我惊恐地向四周,完全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地。
可再一听我才发觉,那声音根本就是从水面传来的。
“爸”意识到这一,我立刻冲到了他的身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我爸倏地转过身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个什么东西就塞进了我的手里。
“栓子,这东西保管好,千万要保管好”我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惊慌的表情来,整张一片灰白,一双混浊的眼睛周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爸,到底怎么事我”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见他赫然背过身去,同时握在他手里的电筒对着河面一扫而过。
就在光线扫过河面的同时,我这才发现原本平静的水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波涛翻滚起来。
“救我”猝不及防间,不知道是谁叫了这么一声,吓得我心脏直接漏了一拍,等我过神时耳边不断地重复着两个字。
救我
哭喊声求救声,伴随着翻滚的水浪声,一声接着一声直接撞击着我的心脏。我攥紧了身的毯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豆大的汗珠就这么顺着我的额头直接滚落在了地。
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我才恢复一丝丝的清明,可是清醒后我到的却是从水面中翻腾而出的一双双白色的枯手。
“救我救我”眼着那些手挣扎着从水里翻了出来,我吓得早已瘫软在了地。
“栓子,别怕”就在这个时候我爸一把将我从地提了起来。他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扯着挂在桅杆的捞尸。扯了两三下后才把捞尸从桅杆拉下来。
“爸,这到底是怎么事”我忙不迭追问他,还没等到他的答就被他一把给推了出去。
“去,给我房间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地,下一瞬就到他把船的灯开了。一刹间,整条船方圆五米的范围都被照的通亮。
水面被照亮的同时,我得也加的清楚。原本泛黄的水面不知何时变得漆黑一片,一张张残存着腐肉的脸争先恐后的从水中涌现出来,猩红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剥离开来
它们相互争抢厮斗着,森森白骨在争斗中不是戳烂彼此被泡得膨胀腐烂的脸,就是折断彼此的手。
血盆大口一张一合间依旧不忘哭喊着“救我”两个字。
此刻,这种只有在恐怖电影里能到的画面,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没想到的是一团团乌黑的头发从它们的口中pēn_shè出来,像蜘蛛丝一样直接缠住了船舷,并且顺着船舷一的往船爬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