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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连串疑问,刘策还是重新穿戴好衣物,上前打开了房门。
只见史夫人、姜若颜以及婉儿三人立与门外,婉儿手中端着个盘子,内有新做的糕点以及一盅鱼翅羹……
刘策一见,眉头微微一蹙“史夫人,您这是?”
史夫人一脸关切地说道“刘公子,老身知道你未用晚膳,特命下人做了些糕点给你,顺便有几句话想和刘公子说,还望莫要嫌弃老身深夜打扰。”
刘策平静地说道“多谢夫人关心,还请进屋内说话。”说完,刘策侧身闪到一边,将门外三人请进屋内。
姜若颜经过刘策身边时,特意放慢了脚步暗自观察了阵他的模样,回想之前他和李宿温之间针锋相对的对话,不由嘴角扬起一道涟漪。
在婉儿经过刘策身畔之时,刘策接过她手中餐盘说道“婉儿姑娘,交给在下吧。”
婉儿不好拒绝,只能任由刘策把餐盘从自己手中端过去。
史夫人扫视了房内一圈,随后问道“怎么样,刘公子,屋子还合适么?尚缺什么尽管和老身说,如果不满意那就换间屋子。”
刘策将餐盘端到桌上说道“多谢史夫人挂怀,房内一应俱全,在下很是满意,无需劳烦再换房了。”
史夫人看着刘策心疼的说道“那就好,快坐下趁热把羹汤喝了吧,你看看你,这两个月不见,消瘦了不少……”说着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刘策闻言谢过史夫人,缓缓落座端起鱼翅羹,取过汤勺浅浅舀起一勺吹了吹轻泯了一口。
“刘,刘公子,为何你手上还带着手套?”姜若颜见刘策大晚上还带着手套,不由出声问道。
刘策闻言平静地说道“姜小姐,在下常年出征在外,这掌套已经习惯不离双手了……”
“哦……”姜若颜轻轻答应一声,然后在茶几边缓缓入座,静静地看着刘策喝鱼翅羹。
史夫人笑道“刘公子,这里不是军营,你不必有忧虑,还是把掌套取下吧,哪有大晚上还带着手套的?”
刘策怔了怔没有言语,继续喝着汤羹,脸上神色依旧,没有半丝的波动。
姜若颜见刘策不语,柔声说道“刘公子,你还是听我娘的,把手套取下吧,在这里你不必拘束……”
刘策面色轻轻一凝,随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也罢,请恕在下唐突……”毕竟戴着手套确实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而且姜家母女对自己也礼数有加,只好取下覆盖双手的掌套。
当刘策手掌上那与恶狼搏斗留下的伤疤印入三人眼帘时,不由各自瞪大了眼睛。
“刘策,你的手怎么回事?”姜若颜猛地起身上前想要去抓刘策的双手。
刘策连忙起身避开“姜小姐莫要惊讶,区区小伤而已,在军伍之中司空见惯,不足挂齿。”
姜若颜不断摇头眼含热泪“刘策,你告诉若颜,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你这伤痕还有你的模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若颜好不好?”
史夫人心中也是万分心痛“孩子,告诉老身,你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罪啊?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刘策见她们母女一脸关心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史夫人,姜小姐,你们莫要激动,这区区小伤根本不足挂齿,
这些小伤和在下的模样与那些战死疆场的战士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只叹我现在不能替那些战士的家属尽一份为帅本分,唉……”
姜若颜见刘策面有难色,知道他有烦恼,与是问道“刘策,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告诉我好不好,让若颜能帮帮你……”
刘策摇摇头说道“有劳姜小姐挂心,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在下会自己解决,姜小姐不必为我担心。”
“刘策,你就……”
“颜儿……”
史夫人知道刘策眼下确实有难处,但又不肯说,只能制止姜若颜继续说下去,然后又对刘策说道“刘公子天色不早了,老身不打扰你休息了,颜儿我们先回去吧……”
说着起身和刘策欠了欠身,拉起姜若颜和婉儿一道向屋外走去。
刘策将她们送至门外,这才缓缓带上门,看了眼桌前糕点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准备歇息……
半路上,姜若颜不解的问史夫人“娘,你为何……”
史夫人说道“为娘知道,你不必多言,刘策这孩子性格我已经有些摸透了,他不愿意说的事,肯定不会讲,再等等吧,唉……”
姜若颜闻言不语,仔细回想着刘策适才在屋内的愁容和所说的言语,忽然脑海灵光一闪,大致知道了刘策的难处。
……
厢房内,刘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一直在为钱粮的事发愁,最后索性起身把军服的披风挂在身上在屋内来回踱步。
“还是自己发展时间太短,如若铁厂能建立,哪怕月产钢铁只有千吨,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大周精铁铁价一斤高达八钱,熟铁一斤一钱五分,
而且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这等暴利以我治下的钢铁产量只需几年就有足够的储备资本外销,可是眼下,唉……”
想到这里刘策无奈的叹了口气,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发展数年建立基本工业体系,奈何事与愿违,远东瞬息万变的局势令自己疲于应对,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安心种田,当然这毕竟是前线,想安稳太平发展壮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除非能把所有不安因素一一剔除。
“刘策,你睡了么?”就在这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