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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不过有人看我不舒服,要教训下你们的旗总而已……”
聂磐对那百长戏笑着说了一句,此话一出,周围士兵齐齐朝萧煜那群新兵望去,眼里都充满了怜悯,看的萧煜众人由内而外冒着寒意。
萧煜打了一个激灵,连忙站正军姿,咽了口口水对聂磐恭敬无比地说道:“烈,烈字营新军,四旗二甲,甲长萧,萧煜见过聂旗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到了您,还望恕罪……”他甲中其他士兵也是齐齐站正军姿,低着头不敢直视聂磐。
聂磐点了点头走到萧煜身前,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嗯,很好,新军敢到老营面前以下犯上,自我精卫营成军以来你还是第一个,你胆识过人,我聂磐生平最佩服你这样的人,你说本旗是不是该送份见面礼给你?”
“不不不……”萧煜自然听出聂磐话中可没安什么好心,连声拒绝道,“是在下一时糊涂冲撞了聂旗总,怎能再要什么见面礼?”
“哦,不要啊?”聂磐玩味地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那就算了,不过你难得来老营宿营地一趟,本旗总应该尽下地主之谊好好带你逛逛,放心,我很大度的,来,走吧……”
说着,不等萧煜回话,立马和周围士兵使了个眼色,那些士兵立马会意过来狞笑着上前去抓萧煜等人的肩膀。
萧煜好歹在市井混迹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聂磐这是要整自己了,连忙单膝跪地拱手求道:“聂旗总,在下真的知道错了,还请您念在在下初犯的份上,饶过在下这一次吧……”
“哎呦,聂旗总,发生啥事了?这么热闹,让我廖祯也一起乐呵乐呵?”
就在这时,已升任百长的廖祯在搭完行军帐篷后,带着十几个士兵晃悠着经过,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也笑着凑了上来。
“廖百长,您忙完了?”聂磐对廖祯随意一拱手说道,“来的正好,有个小兔崽子说自个儿是宋姑娘的亲戚,吓得本旗总双腿直打颤呢……”
“啥?有这种事儿?这我倒要瞅瞅……”廖祯闻言,立马来了兴致,挤入人群望向跪在地上的九个人,随后干笑一声,“真是群不知好歹的东西,难道他们不知道咱军中讲究的是实力为尊么?什么是实力,军功就是!
莫说他是宋姑娘的什么亲戚,就算是宋姑娘儿子没军功的话也得老实在原地趴着!啥都甭说了,聂旗总,这你得好好办办他,否则传出去,咱精卫营老营将士可丢不起这人啊……”
萧煜闻言,悔的是肠子都青了,也怪自己没长眼,居然跑到老营来嘚瑟,落到如今这尴尬的境地,若被自己旗总知道的话,挨打什么都是轻的,就怕取消作战资格被轰回去,那可真的脸都要丢尽了。
“怎么不说话了?宋姑娘的亲戚?”聂磐和廖祯打过招呼后,又向跪在地上的萧煜疯狂的嘲讽起来,“怎么了?不装逼了?刚才不是挺有能耐的么?来来来,我这人儒雅随和,继续说来听听你和宋姑娘之间的亲情,没准也能作诗一首聊表心意呢。”
萧煜低着头继续求饶道:“在下真的知错了,求聂旗总给在下一次将功恕罪的机会,保证不会再犯了……”
“嗯……”聂磐冲他点了点头,然后眼珠子咕溜溜直转,最后笑着说道,“罢了,这次就不和你太多计较了……”
“多谢聂旗总!”萧煜呼了口气,心道总算过了这关,以后走路一定要看仔细,那老营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进来了。
然而就在他暗自庆幸之时,耳边又传来一阵戏谑地声音:“你们几个把我旗内的马全给喂一遍,这事儿就暂且算了……”
“啊……”
萧煜闻言一惊,喂马?老营将士可是人手一到二匹马啊,这全给喂一遍?不由开始暗暗叫苦起来。
“怎么?你不愿意么?那本旗总也不勉强你,回去吧……”聂磐见萧煜一副不乐意的神情,适时提醒了一声。
“不,在下愿意,十分的愿意……”听闻聂磐那不怀好意的语气,萧煜很明智的选择认怂。
聂磐立马摊开双手对旗内的士兵说道:“大家都听到了?他可是自愿的,本旗总可没逼他啊……”
周围士兵闻言笑着答是,看向萧煜时不停地摇头叹息了一声,对他即将到来的遭遇感到悲哀……
“那就赶紧去收拾吧,别愣着了,赶紧的吧……”聂磐戏谑地笑了一声,和周围两名士兵打了个招呼,“你们还不带宋姑娘的亲戚去照顾下你们的战马?在本旗总回来前必须看到马儿都已经吃饱喝足,知道不?都散了吧。”
“明白,请旗总放心……”
那俩士兵点点头,随后目送聂磐和廖祯等人缓缓离去。
等确定聂磐等人离去后,立马对那报自己名号的士兵恶狠狠地说道:“都是你,和你说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我是什么宋夫人远房亲戚,你怎么就不听啊?今天我这脸都快丢尽了!”
那甲内士兵闻言只顾低着头不说话,然后在身后聂磐旗下士兵粗声呵斥下无奈地朝拴马的地方走去。
……
静塞军务厅内,陈庆、封愁年、杨开山、杨又怀、韩锋五人正在商议如何攻取雎城的方案,徐辽、霍青、陆羽、张烈则在一边旁听,他们几人也在努力学习军督府的战斗方式,也好早日能成为真正独领一军成为镇守一方的主将。
封愁年指着地图一角说道:“雎城主将现在由蒙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