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上前去扶秦镜,她倒是能慢慢的挣扎着爬起来了,只是听得后一句又倒下了。
“这是你落在师尊床榻之上的耳坠子,师尊让我送还你处。”
云锦哑然,怪不得她一夜未归,竟是想不到她居然在紫胤真人处。都说小姐胆子大真是一点都未错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下耳坠子都能掉在床上的。
秦镜摸了摸耳垂,还真是掉了一个。在云锦的拉扯下,她终于又能站起身了。陵越将细簪和耳坠子一并交予了秦镜后便出了门去。
屋里头只剩下三个人了,脸红的秦镜,想入非非的云锦和正在发愣的宋知了。
云锦正色道:“我说小姐,紫胤真人虽好,但跟你不大相配,且日后又是你师父,所以还是尽早悬崖勒马较好。”
这误会大了,秦镜也不知如何接话,干脆便不搭理了,转了转眼珠子,歪着腰走近宋知了,可宋知了望着门外,眼神有点呆滞,秦镜顺着宋知了的视线望去,正是那位陵越师兄。
原来这只小知了春心萌动了。
秦镜捂嘴一笑,伸手在她眼前一晃:“看什么看,人都走了。”
宋知了回过神来:“我也去求紫胤真人收我为徒,我也要上天墉城。”
说罢,就冲了出去。
“你觉得她会成功?”秦镜看向云锦问道。
云锦淡然一笑,将秦镜扶到了凳子上:“表小姐的武艺与你半斤八两,既然收了小姐,那收表小姐也是未可知的。”
秦镜扯了扯嘴角,当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秦镜拾掇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头发,换上了一件白底蓝花的衣裳。尔后用热帕子敷了一下那被扭伤的腰,不多时便也好了许多。秦镜卷起袖子想看看昨儿个手臂的伤时,却不见半寸伤痕。
难不成真是阿娘入梦来给我上药了。她未细想,云锦便随着她去了前厅。
紫胤和秦守坐于首座之上,陵越站于紫胤身侧。
秦镜去得有些晚了,秦守有些怒意,道:“你这丫头在作甚,三请四请不来,居然让长辈等你许久。”秦镜本想张嘴找借口,可一旁的紫胤却开口了,他道:“无事,我还是能等得的。”
还是师父真是太深明大义了,秦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旁处的侍女递上茶杯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行跪拜敬茶之礼。
可谁知,秦镜有些弄不清状况,竟摆了摆手,道:“谢谢啊,我不渴。”
侍女忍着笑,尚不能指责主子的不是。
秦守无奈的解释道:“给你师尊敬茶才是。”
“师父,原来你渴啊。”秦镜有些迷糊了,他渴不会自个儿喝,难不成要喂他喝才行?
云锦只得附耳解释,此刻的秦镜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当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她立马接过侍女手上的茶杯,跪地,将举茶至头顶。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本唤他师父,可那个陵越师兄喊师尊那她也跟着一道了,想来这师尊比师父尊贵霸气的多。
紫胤淡然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
拜师礼成,秦镜起了身附在耳边嘀咕了一句话,是那关于灵犀剑之事。秦守也觉得将剑赠予紫胤也是再好不过。
只是秦镜兴致勃勃的抱将灵犀剑交予紫胤时,他竟没有接,只是淡然说道:“收你为徒,不是为了这把剑。”
秦镜挠了挠头,接上一句:“那是为甚?”
紫胤未接话,面若冰霜看向某处,眼神有点涣散,也不知到底是看向哪儿。秦镜晃了晃脑袋将头一歪挡住紫胤的视线,咧嘴一笑。
“冰块脸师尊,莫不是觉得我太可爱了?”
紫胤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看向秦镜,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秦镜最忍不得就是紫胤笑了,记得第一次她差点倒地不起,果真是杀伤力十足。她移了视线将剑甩了紫胤,道:“那也得拿着,这是我阿爹贿赂给你的,说是你将我接收了去着实不易,这当是往后几年的精神损失费。若是你日后把我遣送回来,他这老脸往哪搁?”
紫胤眉心一拧,拿着剑走远了。
“师尊去何处?”
“还剑。”
秦镜绞着手指,寻思来寻思去没想个明白,谁道他爱剑成痴来着,送上门的剑都不收,当真是痴的。
“师妹好本事,你居然让师尊笑了?”陵越出现在秦镜身后。
“那有什么,我见过两次了。”秦镜回道。
陵越睁大了双眼,表示不可置信。
宋知了纠缠了紫胤许久,他都未答应收她为徒,直到秦镜收拾好了包袱,与紫胤、陵越离开了藏剑山庄,她都还在不懈努力着。
“我说紫胤真人你就真的不考虑收我为徒?”
“我可比镜子表姐厉害多了,她都打不过我。”
“紫胤真人,你慢点走……”
“……”
紫胤一直淡漠不语,好似宋知了不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秦镜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她师尊的定力怎会这般好,若是她身旁有这么个小话唠子,早就一掌甩过去了。如此也能说明这师尊的素质真是太妙不可言了,不过有时候她真的有怀疑她师尊是不是把听觉给闭了。
“知了姑娘,过几日天墉城其他长老要收徒,你可以过来试试。”陵越好心提醒。
宋知了眼眸一转,娇羞道:“不早说,你要等我,定会去天墉城寻你……和镜子表姐的。”
说罢,转头回了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