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只要秦镜一有烦心事,都会偷偷跑去宋知了床底下去偷几坛子酒来,她虽忆不起这些琐事,但习惯这事还是会继续会延续下去的。
只是这么多年,这酒量依旧只有这么丁点,沾酒必醉,一醉便胡言乱语,认不清人。
一阵寒风吹来夹着几片雪花,她裹了裹衣裳,猛地一甩头,想将头上的雪粒甩去,这雪越下越大,身上也慢慢地积了一层白,她鼓着脸腮,趴在地上吹着刚刚积起来的雪,不悦道:“讨厌,又要下雪了。”
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挂在腰间的九兮镜,她将镜子拿至眼前细看,忽然的眼前一闪而过一个男子舞着九兮镜的画面。
那而男子分明就是……
她摔了酒坛子,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凭着仅有的记忆念动口诀,这九兮镜一下放大至数倍。
镜面散着幽幽蓝光,手腕一转,镜子挽花。仅凭着记忆中招式而舞,镜光耀如流星一般,拂镜一挥,地上洋洋洒洒的雪被扬起遮盖住她的眼,冰凉的雪粒飘至脸颊上慢慢化开成雪水,冷得刺骨。
可舞至一半时,镜招略有窒碍,怎般都衔接不下去了,她呆呆的杵在原地。
恐怕天底下只有她这个剑灵的使得的是镜术了,询华慢慢走向她
一袭凉风拂面,酒气上涌,身子一软倒在询华身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之人:“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询华将她扶稳从袖中掏出帕子在她脸上擦拭着已然化了的雪水。
迷糊之中秦镜揪住他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头发,阖上眼眸又忽然睁开,含糊道:“你的头发怎么黑了?”
询华一怔,眸色微寒,心中苦笑,如今都这般了,她还是忘不了。双手抵住她的双肩,晃了晃她,凄寒之声而来:“秦镜,你看清楚我是谁?”
秦镜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何事,早已被酒灌得迷糊了,她倒在询华胸前,双手紧紧他的衣襟,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传来,一会儿哭声渐大:“我从来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寻仙问道真的比我重要吗?”
询华怎会不知她口中之人,喃喃道:“在我心里,任何事都不及你最重要。”
他好似做了一个决定,将她横抱而起。
秦镜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迷糊道:“你带我去哪里?”
询华并未回答,走至秦镜闺房外头,将门给踹开,一直等秦镜回来的云锦愣了一愣。
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素来温润的未来姑爷为何这般粗暴,难道她家小姐又要逃婚了?不过瞧着她那模样应该是喝醉了酒,应该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去逃婚了。
其实这几日庄内的侍从侍女都在打赌下注,赌这次小姐会不会逃婚。往常一般都压在逃字上头,可今次却是逃与不逃各为一半,这缘由很简单,未来姑爷着实太好看了。
白衣墨发,玉树临风,当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当然他们也不知这询华就是仙,只觉得他住了几日,已把全庄子的少女的心给俘获了,若是小姐不嫁,她们定是会扑上去。
以往有个紫胤真人也来过庄子里,虽然清姿灼灼,与询华相比各有千秋,但太过威严,哪个敢靠近的,不过她家小姐是个意外加不怕死的。
“你出去,我今夜要在这歇息!”询华对着发愣的云锦轻描淡写言道。
“未来姑……爷……您在此地过夜好像不太合适。”云锦急道。
询华眸色微寒投向云锦:“她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我留在这里有何不合适的。”
云锦瞧着这眼神,头一缩,默默地退出屋外,还将门给关严实了。
询华伸手解开她的腰带,扯开她厚重的外衫,露出白皙的脖子,俯身附上她的的身子,在玉颈之上轻轻一吻。
一阵甜腻的少女馨香传来,使他不经意间加深了这个吻,他忽然的抬起头来,抚了抚她的脸颊。
身上凉意袭来,却在这时秦镜突然醒来,陡然睁大了双眼,发觉外衫已然被扯开,转了转眼珠子,警觉道:“你作甚脱我衣衫?”
“你说呢?”询华邪魅一笑,对准她的红唇向下一吻,一路而下啃咬着她的脖子。
她即便是再不通晓男女之事,如何这情形她也明白了个大概,许是有些吓傻了。竟是傻愣着不动了,待回过神来,询华已然伸手去解她中衣的衣带。
这时她才回过神来,酒意已消退了大半,脸上已然烫的不行,娇羞与怒气各占一半,她不安的挣扎起来:“你走开!”
可显然询华并没有听进去,任凭她怎般的抗拒挣扎都无济于事,终于掀开了中衣,露出里头贴身着的小xiè_yī,他本想去解最后一层束缚,却听得一声怒吼:“你混蛋,放不放开我,我怒了!”
询华压根不管她,他只知即便做错了,他都不会停下来,今日之后她若是成了他的人,她还会这般想着别人吗?他的私心里,除了她还是她。
秦镜怎般都推不开他,情急之下意念一转,化身成剑,散着清光,询华一个侧身避剑,剑身旋转,飞至床榻五步开外,清光消散,停止旋转。
询华诧异,他竟然忘了她能变成剑,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她要是时不时的变成剑,这日子还怎的过,他服软道:“镜儿乖,是我错了,你给我变回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这里就让给你了。”剑身一转,大门敞开,飞出屋外。
询华已在屋内懊恼不已,他刚刚确实不该不顾虑她的感受,许是刚刚被某些事给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