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应看到蔡其威有些嘲讽的笑容,也不生气,坐了下来,说道:“蔡兄,这扬州发生了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难道,你觉得现在的处境很好嘛?”
“你都知道了?!”蔡其威皱起眉头,扬州之事,他不敢告诉家人。甚至在扬州,也很少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看陈应的样子,绝不像诈自己的话。显然也是知道了一些。
陈应笑而不语,品了一口茶水,说道:“莫非蔡兄觉得仅凭水寨这五万水师,就能抵挡住大周和大乾的水师联军?”
蔡其威坐在一旁,觉得陈应是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自己水寨中的情况,他十分清楚,别说大周与大乾联军,就是只大乾这一支水军,也抵挡不住。等等,陈应说是大周和大乾水师联军。
顿时,蔡其威坐不住了,盯着陈应,惊问道:“当真是两国水师联军?!”
见蔡其威惊讶的表情,陈应成竹在胸,说道:“当真,否则,我怎么会来此处,又怎会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呼!”蔡其威长出了一口气,倒退在椅子上,大乾和大周联军而来,那岂不是说,这一次,自己怎么也逃不过了。
“蔡兄莫慌。”陈应看出蔡其威的绝望,轻笑道:“在下不是说了。这一次,我是来救蔡兄性命的。”
摇头,事到如此,蔡其威不觉得陈应有什么办法能够救自己。
逃,无处可逃,自己已经背叛了大汉。去合肥?两国联军来攻,合肥也能暂苟性命罢了。一时间,蔡其威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自己容身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
突然,陈应大笑起来。
“陈兄,你这是在嘲笑我吗!”蔡其威愤怒而起,朝陈应喝问。
“哈哈哈!”陈应又是大笑,说道:“我是在笑,但不是嘲笑,我是笑蔡兄原本也是聪颖之人,怎么此时愚钝起来。”
“哼!我如何愚钝了。”蔡其威手握成拳,今日陈应要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不介意在自己临死前,拉上一个人陪葬。
见蔡其威恼羞成怒,陈应也收敛起笑容,起身正色道:“蔡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终究死路一条?”
蔡其威虽然很想反驳,可事实如此,也只好不悦的颔首。
“不然,古人常言,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我看来,蔡兄此形此景,正是如此。不过,这扬州是死地,还是后生之所,全在蔡兄一念之间。”陈应厉色而咄问。
“此话怎讲?”蔡其威心中一动,陈应的话,显然说出了他的心事。
“蔡兄,当今天下局势,虽然大汉占据北方,幅员辽阔,兵多将广,但是身为大汉扬州水军都督,想必蔡兄知道,洪武帝这些年一直穷兵黩武,大汉,此时已经没落了。北有鲜卑,匈奴,南又与大周,大乾兵争不断,再加上姜望自立一事,蔡兄,你觉得这样的大汉,这样一个看似繁华却满身疮痍的大汉,还值得你效力吗!”陈应激昂的说着,一双眼睛却在盯着蔡其威的一举一动。
“你,你到底所为何来。”蔡其威连忙大喝,此时,他听出了陈应的话外之意。
淡然自如的,陈应来到蔡其威身前,脸色瞬间凝重道:“救蔡兄的命,更劝蔡兄择明主而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