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军以逸待劳,半渡而击,岂不更好,孰优孰劣,本将军心中自有定夺,杜将军还是请回吧。”谷封平黑着脸说道。
“哎!”一声悲愤的长叹,杜时敬气呼呼的走出了营帐。
“来人!”
“将军!”
“如果再敢擅自放人进来,我让尔等去喂马。”谷封平厉声喝道。
“是!”亲卫低头,看到谷封平消气,这才又说道:“将军,敌营似有动静。”
“恩?出去看看。”起身,谷封平大步走出营帐,只是脸色还未平息,带有些许阴沉。
济水北岸,正准备离去的严冬看到对岸一阵动静,几十骑朝济水而来,不由停下了脚步。
待来人靠近南岸,严冬仔细看去,对面一行人甲胄着身,明显皆是叛军将领,而那众星捧月之中的,只怕就是敌军主将了。
“将军,那被人群围住的,就是敌军主将谷封平。”姚景指着谷封平等人说道。
“此人风评如何?”严冬问道。
“这谷封平传言有些本领,只是为人谨慎。”姚景思索了片刻。
而一旁的童颜则是脱口而出,满是不屑道:“不思进取之徒罢了,说得好听点是谨慎,说得难听点,胆小如鼠。”
盯着谷封平,严冬沉思起来,这谷封平,应该就如姚景所说,有些谨慎,否则今日,叛军大营也不会毫无动静,而童颜所言,多半有些夸张,如果这谷封平真那么的不堪,刘洪也不会派遣他前来。
看到严冬盯着自己,谷封平冷笑,然后喝道:“拿箭来。”
说着,一个亲卫将弓箭递给谷封平。
二话不说,弯弓张箭,谷封平瞄准严冬,就是一箭射去。
“嗖!”
箭矢脱弦而出,瞬间在半空中划过,朝严冬而去。
先是一愣,旋即一笑,往常,都是严冬为了鼓舞士气,于阵前张弓,没想到今日反倒被人抢了先手。自己没有张弓,倒是被人射箭。
想了想,严冬觉得,这也和自己这几年来的历练有关,对于兵争之事,自己越来越自信,不用再用射杀敌军将领来鼓舞士气。
思索之间,严冬右手一挥,长剑‘噌’然而出。
“呯!”
“咔吧!”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箭矢顿时分裂两半,落在了地上。
“好!”
童颜顿时大喝。而一旁的将领也都是连忙称赞道:
“将军好武艺!”
“将军威武!”
笑着点头,严冬又是朝谷封平看去,目光中透漏出些许不屑。
看到自己的箭矢被打落,谷封平冷哼,然后调转马头,直接离去。一干将领也只好紧随其后,不过心中却都是升起几丝忧虑。
太阳渐渐的从西山隐去,严冬坐在营帐内,看着今日传来的密报,这些都是朝廷潜伏在各个州郡的密探所搜集的。
不过战事,战场附近州郡的密探,都会将密报誊写两份,一份传往长安,一份则是交由军中主将。
严冬看了两封密报,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青州的一些兵马调动,但是济南郡的叛军,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拆开第三封密报时,严冬神色汇聚起来。逐渐的,严冬脸色变得凝重,更是透漏出几丝自责和愧疚。
“哎!”
一声长叹,严冬满是无奈。
信中介绍,东莱郡一个县城发生动乱,驻守在县城的都尉被刺身亡,而据闻,这叛军都尉之所以被杀,与都尉之前查抄一户苗姓人家有关。
东莱郡县城,苗姓人家。严冬此时又岂能猜测不出,那县城,应该就是之前邢斌所在的地方,而那户苗姓人家,想来就是苗胜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