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重生中转站,既熟悉又有些不同。让我产生不同感的来源是因为我不在的时候,兰溪成了希尔dà_boss的秘书,可能是希尔觉得兰溪处理起那些文件来太过得心应手了,很是欣赏,便把她从鉴定中心调到他的二层小楼里,做起了他的专职秘书。用秦舒的话来说,颇有“双宿双飞”的感觉。
以前我到人间超过一段时间,希尔便会匆匆跟过来,二话不说便把我揪回中转站来,而这次,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我想最有可能是因为他那段时间有美人在怀。
空子许的事情让我安分守己起来,什么事情都照旧做,却不似从前那般有斗志,偃旗息鼓的投降然后窝回自己笨重的壳。
希尔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我一句话,最先看不下去的是秦舒,像招魂一样,她跟着汪洋私下里商量:“我估计她的魂是丢在人间了,我们要不办个party,把大家都请过来一起乐乐,然后把尹诺的魂给找回来。”
尽管秦舒的话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但汪洋还是觉得十分有道理,他们夫妇俩一拍即合,便在追办起了“招魂派对”。他们邀请了中转站里一众熟识的朋友,连最有头有脸的希尔也在邀请之列。
到了那天,大家都盛装出席,身为“招魂派对”第一女主角的我,却兴趣缺缺,拗不过秦舒的软磨硬泡,最终我还是被架到了聚会上。
他们的派对倒是办得有模有样,本来重生中转站里什么人才都不缺,他们凑成了乐队,还有几个志愿者服务员,门口还像模像样的竖起了收费标准的牌子。我不禁开始怀疑这是为了我,还是纯属为了他们夫妻俩的生意经。
我拉长着脸坐在吧台看着他们把酒言欢,忙碌的秦舒从吧台里面伸出头来,不满地看着我,“尹诺,你倒是给我个笑脸啊!”
我也想笑,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脸,不知它能不能称得上。
秦舒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别笑了。”她点了点汪洋说,“你笑一个。”
汪洋听话地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这才叫笑。”秦舒满意的点点头。
汪洋把一杯蓝流放在我跟前说:“不开心就喝杯酒吧。”
我端起蓝流,杯子里都是空子许的脸,我一阵心悸,颤颤巍巍的把酒放回桌面。我问汪洋:“人为什么喜欢喝酒?”
汪洋想了一下,刚想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回答:“人喜欢喝酒是因为开心的时候能记住开心的事,不开心的时候能忘记不开心的事。”祁元边说边坐到了我旁边。
我不相信的打量他,他不理会我对汪洋说:“一杯蓝流。”他端起蓝流喝了起来,我将信将疑地跟着他喝起来。
越喝越多,我的思想开始不受自己控住起来,嘴巴也开始胡言乱语,拉着祁元扯东扯西,祁元一脸崩溃,他不住的把我拉着他胳膊的手往下扯,他对着秦舒求救:“拜托,把你的好姐妹从我身上拉下去好吗?”
秦舒无奈的耸肩,“我可没让你劝她喝得酒。”
店里的气氛很热烈,直到店门再次被打开,希尔和兰溪双双走进来,乐队便自动把音乐换成了较为舒缓的歌曲。当音乐舒缓下来,酒劲正盛的我自动从中窃取了悲伤的音符,情绪开始低落起来,我拉着祁元,大声地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祁元嫌弃地别过头,我不管他的拒绝,想要硬生生的掰过他的头,结果晕乎乎的使不上劲来,便从高脚椅子上跌了下来,祁元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了?”
秦舒,汪洋匆忙从吧台跑出来,祁元也内疚的蹲下身想要拉我起来,我甩开他拉我的手,身体的疼痛让我流下眼泪来,我委屈的地朝祁元大叫道:“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祁元对我的撒泼无可奈何,只能顺着我,“你要说什么?”
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流,“我要说什么,我要说什么来着,”我不住嘀咕着。我终于想起我要说什么了,我抬头张口刚想说,看到希尔站在我面前,身旁站着正准备拿着手帕给我擦眼泪的兰溪。
我说:“我好像喜欢......”我还没说完,希尔便从兰溪手中夺过来的手帕朝我的扬起的脸上扔来,手帕不偏不倚盖在我的脸上,我听见希尔生气的声音,他说:“尹诺,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吗?”
不知道,但一定很难看吧。
秦舒和兰溪合力把我从地上架起来,我挣脱她两人朝希尔的方向走去,我拉过他的胳膊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面色还处于愠怒之中,我把双手搭在他的双肩,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喜欢上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大逆不道的事吗?我是一只鬼啊,可当空子许倒在我怀里的瞬间,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了这个人,就算这很大逆不道。
我看不到希尔的表情,不过却听见在场的集体倒吸气声。希尔用力紧着我手腕,他的指节吱吱作响,他真的生气了,而我却像感不到疼痛一样,呵呵傻笑。他抛开我的手腕,沉声说:“尹诺,你跟我出来。”
即使喝醉了酒,希尔的气场也足以震慑我,我乖乖地跟着他。出了追,我一步一踉跄地跟在他身后,他丝毫不怜惜我,步子越跨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喝醉酒的我肢体本来就不协调,走得太快难免会跌倒,所以当我终于跌倒时,便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对着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