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刚打消了四爷的念头,没想到第二天李氏来请安时,就又提了要让自己抱养弘时的意思。
宁溪不明白她是为了什么,她们俩都心知肚明,这些年原主和李氏两人斗的也不少,当初李氏一心想在福晋前面生下长子,却没想到她头胎生的是个女儿,这才让原主稍微送了口气。即便这样,后来的弘昀也只是比弘晖小几个月而已,这就足够让原主恨上她一辈子了。
虽然一时没想到李氏是为了哪般,当不妨碍宁溪不接这茬,四爷给自己派任务就算了,现在李氏也来给自己派任务?凭什么?好吧,宁溪承认,是她阴暗了,但四爷都不提了,自己才不会答应她这种请求。
“我也是做过母亲的,断没有让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离开母亲的道理。这话,可别再说了,知道的说你是信任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为难你们母子呢。”
“福晋是孩子们的嫡母,福晋肯教养孩子是他们的福气,再没人敢说这样不知礼数的话。弘昀病着,弘时又正是最难看顾的年纪,妾实有些力不从心,才来求福晋的。”李氏不管怎么想的,至少礼数上确实恭谨的很。
“这几个月我的身体也是时好时坏的,底下人难免疏忽,是不是有人怠慢几个孩子?这还得了,这些下人,真是不敲打就容易忘了本分,”似是气愤,宁溪就吩咐采薇,“你亲自去,再挑几个老实的,过去伺候阿哥们,也给那些人紧紧皮,省的他们欺上瞒下的糊弄人。”
“是,奴才这就去。”
宁溪又转身对李氏安慰道,“你如今是侧福晋了,就是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孩子,下人若有不听话的,只管让温嬷嬷去惩治,或者报了我知道。如今府上就这么几个小主子,哪里能让奴才轻待了去。”
没给李氏反驳,就吩咐珍珠,“你替我送送侧福晋。”把李氏送出了正院。
珍珠把人送到院门口才回来,“主子,她这是又为了哪出?”
“昨天晚上,爷说要把弘时抱过来让我养,”宁溪合着茶,也在思索,难不成昨天晚上四爷那么建议是李氏吹的枕头风?李氏今天早上来这么一下,是来试探的?
“什么?她也太嚣张了些,仗着府里的孩子都是她所出,就这么给爷吹枕头风。就算抱过来又如何,以后福晋再有了阿哥,难道还能让她的儿子继承这府里的爵位不成?”显然珍珠跟宁溪想到一块去了,都觉得四爷的建议是李氏吹枕头风的缘故。
四爷完全不知道,在他以为他和福晋关系又恢复如初的时候,她的福晋正在yy他和电视里那些四爷一样,被后院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到是桑嬷嬷,听到珍珠的话,眼神一暗,福晋当初生大阿哥伤了身体,以后想有子嗣不是不可能,是太难了,就算怀了,能不能生下来也是不确定的事。
当初生大阿哥是在宫里,虽然他们防的严实,也还是遭了暗算,当然宫里那些人精似的太医是不会说的。这还是出了宫,好几年没有再怀孕,本事抱着求子的心态,桑嬷嬷亲自去找的大夫,却没想到得到的确诊是这样打击人。这事知道的人本就少,就连琉璃珍珠她们都不知道,她俩是后来提上来的,原来贴身伺候的已经配了人。
李氏能这么说,桑嬷嬷猜测,李氏说不定是从哪里知道这事,知道福晋生不了,就打量着让她的儿子谋算爵位的事呢。
当然这些事还是后来桑嬷嬷说的,要不然宁溪也想不起这事。
现在宁溪可没工夫猜这个,反正自己既没兴致跟她们争宠,也没兴趣替她们养儿子,她正忙着自己的生意呢。
穿来后,虽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也根本不像自己想想的那样像后宫剧似的,天天宫斗宅斗,一刻不消停。小打小闹或许有,像宫斗剧那样是真没有,但那些女人除了李氏有依仗,也没几个真敢挑战福晋权威的,时间一长宁溪难免觉得无聊。
宁溪记得女主角曾经感慨自己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叫宁溪说,像她这样知道自己结局的,未必就是好事。
若她穿成了八福晋,说不定还会为了改变未来的结局,努力一番,争取改变命运;可如今穿成了四福晋,知道只要不出大褶子,自己的结局,已经一眼望到头了,人生真是太没意思了。
因着四福晋的身份,面对已经知道的未来或者说结局,宁溪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她大概从现在开始就可以进入退休后混吃等死的生活了。
后来庄子上的管事,来报告秋收的收成,宁溪才想起,原主是有不少嫁妆的,有庄子也有铺子,还有四爷明面上的一些产业也有交给原主打理的,这就不少了,于是宁溪才起了做生意的念头。
一开始做,宁溪也没想做什么大的改革,就是按照他们现有的模式试着做做看。做买卖嘛,无非是南货北运,或是北货南运,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这是在别人看来或许不容易,运费往往比货物本身贵,但以宁溪现在的身份确实再简单不过了。
秋天的时候打发人去了趟东北,唔,这时还是满人的关外老家,收集了些干果皮子药材等,有些货运回京城就能消耗的差不多,等把这些货运到南方卖掉,再收集一些南方特有而北方没有的产物,运回来,这一来一回,就能赚不少。
快年下了,去南边的人回来了,宁溪这些天净忙着对账了,连后院的事也不管了,就干脆让温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