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二年,长安城夜,夏虫滋扰。终南山降临七彩鸿云,神鹿夜鸣,好似天籁,袅袅不绝,传入长安。
太真道人(杨玉环)在宫廷之中慢扶琴,轻拨弦,随着音调的缓慢进入节奏,四下宫女的舞蹈也渐渐步入佳境。香炉冒起清心宁神的香气,安抚着年至五十八的一颗沧桑之心。
帝慵懒地侧卧于床榻之上,听着缓缓的丝竹之声,手指随着节奏轻轻地敲打着膝盖,享受着杨玉环弹出来的那熟稔而清新的琴音,好似仙子伴左右,饮仙酒,吃仙菜,人生就像一场居仙梦。
琴音止,曼舞停。李隆基开眸笑赞,心情大好,正欲斥退左右服侍的宦者和四下宫女,便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
“陛下,臣高力士有喜事求见!”
李隆基悠闲安逸,听完玉环一曲后心情本就大好,正欲让丰艳丽质的玉环来侍寝,本不想被人打搅,不过却听到了宦者高力士的声音,而且是喜事,便准高力士进来。
“陛下,臣夜坐于家中,却见天边闪过七彩霞光,臣细细一念,才知那是终南山,紧接着臣隐隐听到有鹿鸣之声,亦是从终南山方向传来。”高力士毕恭毕敬,说得激情慷慨。
“那又如何?”李隆基不解,饶有兴致地问道。
“陛下,此乃兴帝兴国之兆,可选良辰吉日狩猎终南山,将神鹿带回长安,以保社稷之福,食神鹿得永寿安康。”高力士说完跪伏在地,连连磕头。
李隆基大喜,龙颜悦,“何时为吉日?”
“陛下,臣细细推算过,正是一月之后,九月初九。”
“嗯,许了!”
此时,大慈恩寺,大雁塔中,烛火明亮,悟世住持正在打扫着佛经室,身旁跟着的小和尚赶紧过去帮忙。
“师父师父,我来我来!”小和尚忙碌不停,刚放下手里擦干净的佛经,又上去抢过悟世住持手里的扫帚。
“师父师父,您歇会,让我来!”小和尚满头大汗,蹿上蹿下,又把扫帚放下,帮着师父提起灯笼。
“小静虚啊,我又不老,能干活,你歇会吧,都忙成什么样子了?满头大汗。”悟世住持摸摸静虚的小脑袋瓜子,和蔼地笑道。
“慧根师兄说,叫我看着点您,师父您老是犯糊涂。”静虚小和尚一脸真诚,不愿意师父动手。
“哈哈哈”
“师父您笑什么?”
“嗯,笑小糊涂虫跟着老糊涂虫一起犯糊涂”
“师父您过分了,我才不是糊涂虫,您才是糊涂虫,还是特大号的那种”静虚小和尚撅起嘴巴反驳道。
“好好好,来,跟为师一起去塔顶,听听这个世界的声音。”悟世和尚说完继续朝着楼梯往上走。
不多时,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坐到了大雁塔的塔顶,迎着凉爽的夏风,感受着活着的那种真实。
“师父师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静虚小和尚侧着耳朵,仔细地感受着前方风声。
“你也听到了?那是鹿鸣声。”
“师父师父,为什么大晚上会有鹿鸣,鹿鸣难道代表了什么?”静虚好奇地问着。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呃,师父啊,这不是三国曹操的诗吗?”静虚小和尚擦了擦脸颊,回忆后说道。
“非也,这是诗经里面的句子!”悟世笑着轻轻敲了敲静虚小和尚的脑袋。
“哦”静虚小和尚似懂非懂地把嘴巴嘟成一个圈,努力地思考着。
“明白了?”
“明白了,师父,就是说看事物不能只看一面,还需要看第二面,凡事皆有好坏,凡人皆有善恶。”静虚小和尚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子,说道。“可是这根今晚的鹿鸣有什么联系?弟子不解。”
“没有联系,又有联系。”悟世住持继续笑道。
“为什么?”
“那边是终南山,终南山啊。”
“终南山怎么了?”
“没什么,为师只是隐隐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希望还是不要出什么大事比较好。”
“师父,您还是没有说什么联系。”
“哼咳,今晚夜风凉爽”
第二日,圣人李隆基敕旨天下,九月初九围猎终南山,捕神鹿,普天同庆,大赦天下。长安街头一提着鸡笼子的青年人听闻后也十分开心,赶忙拿着鸡去坊市的赌场斗。
时间轴往回走,武月绫才离开荆州不久,一路行进,跋山涉水,拿出仓库里面的指南针,算准方向,在山野丘陵间骑马或者牵着马步行,十分的艰辛。
夜里,武月绫烧起篝火,坐在树林里烤火,怀里的小猞猁享受着主人的怜抚,偶尔会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自从离开荆州城,武月绫便没有在路上遇到什么人家,荒郊野岭,野物倒是挺多,武月绫没事正好练练枪法,特别是**,她发现太远了自己打不准,也正好练练枪法。
而且这里跟游戏世界不一样,巴雷特这种威力巨大的重型**后坐力十分的强大,站着开枪人都会被推飞。这一点武月绫吃过亏,还摔进了溪涧,一身黑色的军衣外套外加雪绒帽子都湿透了。
为了防止在森林中穿梭会把衣服刮烂,武月绫也在那一次摔下溪涧体会冰冷刺骨的感受后换上了原来的破斗笠、青衣裳。
让火焰的温暖照遍全身,懒懒地伸出手,转动被削尖的木棍穿透的烤鸡,从行囊里拿出盐沫洒在金黄流油的烤鸡上面,武月绫吸吸鼻子,真幸福,苦中作乐也别有一番滋味。
小猞猁似乎也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