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恬要求吃火锅,但临近饭点,医院附近的火锅店基本位满,孟靖东开车带她去了别的地方,看起来是一家私房菜馆,里面静悄悄的,来去的人不多也很安静,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位子上,已经有摆放好的食材和锅底。

“这里的锅底很不错,食材也很新鲜,不比你要吃的那家差。”

只要好吃鹿恬就没有意见,等锅底开了默默涮菜开吃,采集之后她就已经很饿,路上又走那么长时间才吃到饭,是以直到沉默不语的吃个半饱才放慢速度有心情说话。

她吃的嘴唇红红,额头冒汗,中途停下来吃一口店家自己做的酸奶,酸奶入口香滑,上面还有一勺蓝莓果酱,酸酸甜甜没有添加别的,精致又美味。

中途,有认识孟靖东的人过来打招呼,对她自然是诧异的。

孟靖东神情自若的介绍:“这是我的妻子。”

“哎哟?恭喜恭喜,怎么孟总办酒也不打声招呼,都盼着喝孟总的喜酒呢!”大肚弥勒佛的中年男子打趣道。

“我们还没摆酒,等到婚礼一定请刘总到场。”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提前恭喜!”被称作刘总的男人心满意足的走了。

鹿恬放下碗筷,拆开湿巾擦手和嘴巴,因为今天要躺在病床上大半天,她压根没有化妆,所以擦起来无所顾忌。

“你当初为什么答应要和我结婚,虽然二婚不影响你的身价,但遇到真爱的话万一我不好打发怎么办?”

孟靖东放下筷子,微微蹙眉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鹿恬瞄他一眼,非常大胆的说:“就是看你那么自然的给人介绍我,说到婚事,有点心虚呗,再说及时关注你的动态,万一你想甩我,我不想做被甩那个,而且被戴绿帽子而不自知。”

他们这类人有情人什么的再普通不过,孟靖东有个解语花也不奇怪,但是原著里将他描写的神乎其神,三十岁还是处男光棍一条,简直稀有动物。

“你放心,我不会让心爱之人受委屈的,如果在我们协议到期前,我有了心上人,会补偿你的。”

鹿恬想了想,他的意思就是现在还没有心上人,她犹豫了一下:“你是弯的还是直的?”

孟靖东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呛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他咳嗽半天才说:“我的爱好和你的性别相同。”

也对,否则原主霸王硬上弓时应该不会成功,不过迄今而至她接收到的记忆里,对那晚的事毫无印象,只记得睡前和晨起,难道是因为……拉灯了?

她捏着一块哈密瓜慢慢啃着,眼睛看着沸腾的锅底不知在想什么,孟靖东有刚才的教训不会轻易开口,过一会儿她又开始吃冰淇淋了,他忍不住问:“你吃的乱七八糟这么多,肠胃受得了?”

“还好啊。”她抬头笑了一下,灯光下的脸庞年轻美丽,满满的胶原蛋白。

孟靖东觉着她没有直接说是因为她年轻,够客气的了。

饭后,孟靖东将她送回邹家,一直送到门外后,嘱咐道:“医生说面包车司机这几天能醒过来,在他醒过来前你不要乱跑,如果需要出门联系文锦陪你。”

文锦是他派来的女保镖。甭管孟靖东担心她的安危是为什么,鹿恬还是道了谢,两人在邹家门前分开。

鹿恬回到家里,刚一进门就发现客厅电视还亮着,保姆正陪着一老太太看电视,是继父邹瑞的母亲,愣了一下笑着打招呼:“奶奶,阿姨,我回来了。”

邹母对邹瑞娶二婚还带着女儿的田静不大满意,但田静生下邹繁她就一点意见都没了,但她为人古板,这些年来渐渐将鹿恬当做亲孙女看待,见她回来这么晚皱着眉头,说:“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晚回家,很危险的哟,你看那么多女孩子坐车出事,你怎么回来的?”

“孟靖东送我回来的。”

邹母立刻站起身:“怎么不叫人进来坐坐?”

“很晚了,我让他先回去了。”

邹母点点头,让保姆端来一杯热牛奶塞在她手里:“喝一杯牛奶再睡。”

鹿恬很顺从的接过来,还当着老人家的面喝了两口,邹母很开心,继续坐回去看电视,很慈眉善目的老人,对原主的疼爱肯定不如对邹繁,但也是真心的。

原著里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顾老爷子去世,原主和孟靖东吵架冷战回了邹家,恰巧碰到邹母来邹家小住,她看不惯原主的行为唠叨了两句,原主本就讨厌她的古板,被邹母说教时忍不住口出恶言和她大吵一顿,邹母年纪大了,有挺严重的高血压和心脏病,被原主一顿顶嘴气的昏过去,送进医院后大病一场。

田静和邹瑞回来听闻邹母住院,邹瑞忍了又忍没有对原主说什么,但田静气愤至极,母女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也因此田静和原主有了隔阂,后面原主再遇到什么事也没有及时通知田静,直到死去。

田静觉得愧对原主,想借着生意场上的优势打压于宁萱,却没想到此举连累她和邹瑞的公司输掉大半,伤了筋骨想东山再起都很难。

鹿恬知道未来剧情发展,可以规避这些对她来说根本不会发生的内容,而原主仿佛陷在沼泽里的主角的猎物,每动一下都会越陷越深。

她将喝了两口的热牛奶放在桌上,进入浴室洗漱,镜子里的人和刚穿越来时不大相同,一颦一笑带着从前的张扬,少了不自信和狠戾,最近她连小动作都没再顾忌,并且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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