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芮清陷入生死未卜之时,侯府中的秦羽幽也正在为一件事而发愁,那就是在这繁华的侯府之地,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小人到底该如何与那位高权重的侯爷攀上关系,而只有与侯爷攀上关系,才能为日后的行事做好打算。
秦羽幽很苦恼,苦恼的连穿在身上的下人衣服也感觉有些刺挠,而这种刺挠却越来越明显。无奈之下,秦羽幽只得寻找一个僻静的杂物间去好好收拾一下。
“这个衣服的主人也太埋汰了吧,好好的衣服传的连跳蚤都有了!”说此话时,秦羽幽正面无表情的按死一只从袖口处窜出的一只跳蚤,鲜红的血绽放出一朵诡异的血色花朵。看着那片血迹,秦羽幽突然有些口渴,发干的嘴唇此时愈发干裂。
“人的血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秦羽幽的脑海中,而随后她便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我怎么会想到这件事!”秦羽幽狠狠的摇了摇头,这才让刚才的念头不再出现。
“血!为什么我会对血有了兴趣!”秦羽幽觉得此事有些诡异,或者是最近今日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有些诡异罢了。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至于以后到底该怎么办,听天由命吧。想到这秦羽幽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好。又收拾了几只从衣服里跑出来的跳蚤,秦羽幽便准备回去。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秦羽幽一惊,忙躲到一堆破旧的杂物之中。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一人手里挽了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洗好的衣服,想是两个浣洗班的丫鬟来偷懒。
秦羽幽屏住呼吸,心里盘算这等这两个丫鬟走了,自己得赶快回去,要不待会在被管家看到了就麻烦了。
可谁料这两个丫鬟仿佛要在这里长待似的,其中一个丫鬟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瓜子递与了同伴,然后两个便闲聊起来。
秦羽幽先是暗暗叹了一口气,但听见二人聊得皆都是这侯府里的闲话,倒也挺的乐呵。
“听说,今天当班的三喜又被侯爷打了?”一个长着娃娃脸,有着一对深深酒窝的丫鬟问道。
而另外一个看起来年长几岁,说话有些大舌头的丫鬟则答道:“是呀,好像是三喜把夫人屋内放的一本书不小心碰掉了,然后被侯爷看到了!”
娃娃脸丫鬟不满的吐掉一颗瓜子壳道:“不就是一本书吗?况且那夫人都过世好多年了,有必要为了一本书而惩罚下人吗?”
见娃娃脸丫鬟把瓜子壳吐了一地,大舌头丫鬟一边捡瓜子壳一边叮嘱道:“瓜子壳不能乱扔的,万一被巡查的人看到了,就麻烦了。还有话可不能乱说的,老爷早就说了,这侯府里的东西,除了夫人屋子里的,其他的哪怕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摔了都没得事的,那三喜昨晚去和那赶车的小厮厮混了一夜,才晕乎乎的碰掉了夫人的书!平日里断然是不会那么粗心的!”
正如男人之间的聊天不论是从何开始,都会扯到女人一样,哪怕是年纪轻轻的小丫鬟在闲话中,男人也是无法避免不掉的,因此二人的话题随即便扯到了三喜和那赶车小厮之间的故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