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维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我刚想向您报告,今天早上,在海边发现了一具无头的男性浮尸,躯体高度腐烂,死前中过三枪。警方通过其亲属dna对比,证实死者是韦希明。”
阎世霆埋头于公务,飞快地在桌上的各叠文件上批示,签字……
很多重要的事堆积了太多天,不处理不行,他想早点处理完之后,回去陪颖萱母子。
“另外……”郑维又送上一份文件,“按您的意思,查到了程工当年做试管的医院,确实如您所料,那家医院是在美国旧金山嘉圣医院附近。”
阎世霆拿过文件,一一翻看着程颖萱当年的病例……
她做试管时用的哪些药、什么时间打针、吃药、取卵、移植……上面记录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份病例,仿佛她当年受苦受罪的试管过程就活生生显现在了他眼前。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变得温柔。
当年找不到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拿着他的精子去做试管。
“boss,我想问一下……”郑维小心翼翼地说,“世界那么大,您怎么知道程工是在旧金山的那家医院做的试管?”
当年,阎世霆是在旧金山的嘉圣医院住院,程颖萱‘那个’了他,找他‘借’精子,就算用了特殊的套子盛装精子,并放入工具箱保护,肯定要在最近距离的试管医院,去将精子以最快的速度保存起来。不然的话,精子过半个小时都可能不能用了,质量当然越新鲜越好。
而唯有就在附近,几分钟就到,马上将精子冷冻伫存,才安全。
附近除了他当时所住的嘉圣医院能做试管,确认程颖萱没在嘉圣做,那必然最近那家试管医院做的了。
当然,这些私事,阎世霆是不可能告诉郑维的,“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
“是。”郑维压住了好奇心,“boss,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怎么当年程工偷了您的精子去试管,您居然都不知道?”
“……”
“精子没那么好偷的吧?”郑维是怎么也想不通。
阎世霆厉眸盈起不悦,“活得不耐烦了,想再裸跳一次楼?”
“我不问了、不问了!”郑维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拍后脑勺,“我想起来了,约六年前,您在美国嘉圣医院住院的时候,有个女的晚上冒充护士进了您的房间,值守的保镖还看到您跟也衣衫不整地在病床上……该不会那个女人是程工吧?”
阎世霆脸色铁青了,“滚出去!”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郑维这回想通了,估计程工就是那次‘偷’了老板的精子,还让老板苦找了差不多六年,“我还有重要的事没汇报完……”
“废话少说!”要不是看在郑维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直接就灭了他。
“您整容时在美国嘉圣医院住院,在手术台上遇袭的事……”郑维一脸惭愧,“查这事的人反馈说,根本查不到那个袭击您的人……”
“这事不用查了。”阎世霆面无表情,手里的笔飞快在文件上龙飞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