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副市长,你竟然没跟他生气,这有点不一样啊。”秦怡箐问道。
钟立停了下来,微笑着问秦怡箐:“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秦怡箐沉思一下说道:“具体该怎么样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这样处理问题。”
钟立笑了一下,说道:“哦?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教训他一下,然后跟他讲一番大道理,然后告诉他,做人不要太嚣张之类的啊?”
看着秦怡箐点头,钟立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说道:“他是不是某人的儿子,官二代啊?”
秦怡箐张大了嘴巴问道:“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太神奇了。”
钟立当然会知道,因为这个林泽庸,跟他父亲的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只要认识他父亲的人,看上一眼就能猜出来了,还真的不用去猜。
钟立在金山市,还没开始就已经得罪了市长和宣传部长,前途多舛,如果再得罪了市委书记的秘书,那事情就麻烦了,金山一任,钟立还是打算好好沉淀一下,毕竟这一路走来,过五关斩六将,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不仅对党的理论缺乏系统的研究,还要恶补一下管理上的知识,以后的经济发展,会以无可比拟地速度发展,钟立早就预料到了,所以理论水平必须要上升一个档次,就像这些年飞速发展的网络,钟立就隐隐觉得,这东西会在未来20年之内主导整个社会,虽然现在接触的人还不多,但是他相信,这是迟早的事情。
和秦怡箐分开之后,钟立回到了办公室,刚想要看人事档案,忽然想起来,在口袋里还有一张小纸条,神秘的小纸条。
钟立从口袋里摸出来,纸条很小,大概火柴盒那么大,轻轻打开,钟立愣住了,里面一个字没有,只是,画了一张图,是什么的图,是一张钥匙的图片,不过画的很细致,既像描下来的,又像画的,纹路很清晰,正反面都有。
这留一张钥匙的图片是什么意思,钟立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张纸,是留给前任副市长的还是自己的?钟立想了一下,觉得肯定是留给自己的,因为秦怡箐帮他把办公室好好打扫了,他见过秦怡箐打扫卫生,边边角角都没放过,擦桌子的时候不可能不动笔筒,看来,有人给他这张钥匙的图片,肯定有什么用意。
钟立想了一下,把这张钥匙的图片用一个笔记本夹住,放在了抽屉里,然后才打开面前的秘书档案。
在跟秦怡箐见面的时候,钟立已经问过关于他秘书的事情了,秦怡箐来的早,基本上对政府办的人都有些了解,所以他给钟立推荐的是杜远,74年出身,比钟立大了一岁,人比较闷,学计算机的,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程序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考上了公务员,分配到了市政府工作。
政府工作不仅需要能力,也要会说话,才有可能被重用,但是杜远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一直得不到提拔,秦怡箐认为杜远有能力,就是得不到提拔,能力无处施展,希望钟立给他一个舞台。
在钟立眼里,秦怡箐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问了几句,才问出了具体原因,原来这个杜远早就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但是,孩子是残疾的,生下来智商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