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放说中了,木小石曾经住过许久的出租屋,已经被清扫一空。?随?梦?
“晦气!”
205号院的房东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他穿着一套睡衣出来的时候,众人还以为是个孕妇,毕竟那犹如怀胎三年般的肚子,确实太有迷惑性了。
胖房东面色不渝地吐槽几声,指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抱怨道:“我真傻,真的,我早知道那女人病蔫蔫地像是快要死,我却没想到,是在我这住着时没的。
那天早上我开了门,见她推着个小摊车往外走,我还让她走时把门关好,结果她就在我大门口仰倒了,我又是叫救护车,又是帮她垫了些治疗费,一年的房租不仅全搭进去,还倒贴!
结果他儿子连声谢谢都没和我说,咔咔收拾了东西,转天就没影了,我这的房客听说院子里有人没了,好几个都和我说来年不住这了,让我退钱,我特么!”
众人从院子里出来,站在巷子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木小石的手机是开机的,但我们技术人员,用私人手机尝试拨打了几次都被立刻挂断了。”
卢英华咬着烟头,说道:“手机定位还要等段时间,我们现在去走访木小石的亲属、朋友。”
事实证明,木小石在人世间就如阳光下的影子,他的的确确一直在人身边,但却极少有人会注意他。
木小石在世间唯一的亲属是他的舅舅,众人找到木小石舅舅家时,发现其家房门紧锁,询问周边人后得知,木小石的舅舅一家除了过年,其余时间基本都在西北。
当卢英华打通木小石舅舅的电话时,对面男人听到‘木小石’这三个字,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诧异了许久才想起来是自己那基本断了关系的外甥。
“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木小石的舅舅对自己外甥的情况一问三不知,卢英华与他谈及木小石的时候,他言语间极其冷淡漠然,就像是在谈论一个与他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路人。
卢英华默默挂断电话,接着众人又找到了木小石当年度高中时的班主任,以及几名放假归来的同班同学。
无一例外,他们对木小石的印象都很淡薄。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成绩在班里一直是中等,没见过他出彩的地方,也没见过他活泼的时候。”木小石当年的班主任如此回忆,最后给了四个字‘中规中矩’作为评价。
而木小石的一位同学回忆起了一段关于他的生活细节:“木小石他很喜欢谈钱,他经常省下饭钱去买彩票,总幻想着某天早上醒来时喜中大奖。
有段时间,他表现的特别活跃,他总是和我们说他家要拆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拆二代的生活。
但是后来他就再也不提这个事了,有次班上有个同学和他开玩笑,说‘你拆二代么,比不了’,大致就这个意思。
然后木小石当场和那男生翻脸,说‘你笑话我是吧,我们家房子卖了,你很开心是吗’,我们当场都懵掉了。
后来有次听他抱怨,说他们家的房子被人用特别低的价格买下来了,他们家亏大了。说到这的时候,木小石咬牙切齿的样子特别吓人。”
“他这么喜欢钱,那怪不得他对淳俊鑫会有那么大的怨恨了。”
李放放沉着脸说道:“毕竟,如果那房子现在还属于他家的话,他的生活质量将会有较大幅度的改善。利令智昏啊!”
正在众人即将前往木小石的另一位同学家时,县局指挥中心打了电话,告知定位到木小石的手机信号在县里经五街附近,并且不久前,木小石在经五街上的家园网吧刷过身份证!
一听这话,众人火速调转方向,向着经五街驶去。
几辆便车悄悄停在家园网吧门口的路边,下车之后,几名警员立即上前,把住了网吧的几个出入口。
一名辅警举起记录仪,随即,肖然与李放放便跟着卢英华等人进入网吧开始搜寻。
这家网吧占地不小,大厅、包间,算在一起足有数百台机器,一行人分散站位,分区搜寻,终于在大厅的一角,找到了缩在椅子上打游戏的木小石。
卢英华悄悄打了个手势,众人会意,立刻呈扇形站位,并从两侧小心接近木小石。
其实木小石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里的鼠标飞快移动着,面前的机械键盘咔咔作响,想来是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众人无声无息来到木小石身边时,肖然扫了一眼木小石面前的电脑屏幕,只见木小石正操纵着游戏中的人物狂扔烟雾弹。
在屏幕的右上角,‘2生存’的标识,也提示着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不仅仅是木小石。
就在木小石躲在树后拉开一颗手雷之际,卢英华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从木小石坐下沙发的两侧扑出。
‘砰’地一声,那单人沙发往后倒去撞在地板上,而沙发上的木小石还保持着他方才的坐姿,随着沙发一同躺了下去,他手里的鼠标还没来得及放下,以至于电脑显示屏都被鼠标线带倒了。
巨大的声响把网吧里的客人吓了一跳,纷纷站起身来观看,网吧里的网管还以为是打架了,喊了两名青年疾步跑过来准备把人拉开。
“警察!所有人不要靠近,不要拍摄,该做什么做什么!”肖然亮出证件大声说道。
网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