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倾心的美貌透着凝重的古典风韵,可能与她生活的地方有厚重的历史有关,“河西有沙角,逾于石山!”不管你们爱不爱听,有人执着于讲一个故事,假做真时真亦假,但实际上这个世界上但凡能想到的都不叫奇迹。

或者开始于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也许是明月初垂也未尝可知。反正江南的夜晚景色不错,房间里人影绰绰,伴随着女人沉重的哀嚎,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宁静。

男人问:“男孩女孩?”

接生婆抱歉的摊摊手,“姑娘!”

男人陷入了沉默,刚醒来的女人开始低声啜泣……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没有受到应有的欢迎和尊重。衣着考究的男人蹲在房间的一角抽烟,开始思索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大门被推开,一个面色黑红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憨笑,“哥,生了?”男人沉重的点点头,黑红脸男人露出喜悦,但很快,也沉默了下去。

男人抽完一根烟,扔掉烟蒂,转头朝向黑红脸男人,“巴叔,把她带到甘肃,送人或者卖点钱都可以!”黑红脸男人显然没听明白,表情有些呆滞。

但很快,一个女孩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

大概是第十天,黑红脸男人记得临走的那一天,艳阳高照,东风暖暖的吹着,一切都是喜洋洋的,他看看了躺在自己怀里的孩子,轻叹了一口气,上了车。

从东南到西北,一路上穿越长江黄河,平原沙漠,从草长莺飞到满眼枯枝,孩子只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除了偶尔要求这个陌生男人给点吃的,没有任何麻烦别人的意图,也许她只想活下来!

他带孩子回到家,家里的小男孩热情欢迎了这个婴儿。他们决定给她起名文倾心,没有卖掉也没有找合适的人家送出去。

文倾心总和那些大西北的孩子有些不一样,白净的脸旁,婀娜的身姿。每当沙漠上弥散漫天黄沙的时候,她就显得格外动人。所以,全家都很疼她,甚至他们没有再要一个孩子。

只有一件,母亲脾气不太好,发作起来的时候,会把她和哥哥打得半死。但是爸爸说,妈妈身体不好,以后脾气可能越来越大,让哥哥和她小心些,懂事些,不要惹妈妈生气!

两个孩子牢牢记在心里。

平凡的琐事长话短说。总之,在这片广漠的高原上,风沙弥漫,繁星满天,春草初生,大雪满弓,岁月流淌,波澜不惊!

一日放学回家,远远地看见哥哥被按在地上,妈妈举着粗长的棍子拼命地敲打着。那根棍子又粗又长,爸爸打牛羊的时候都不肯用。文倾心飞速跑过去,扑在了哥哥的身上。

两个孩子开始了挣扎和哀求,但是没有用,直到女人打累了,扔掉棍子漠然的走开。躺在地上的孩子逃过一劫。

哥哥对文倾心说:“妈妈不是不爱我们,妈妈这里有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心心,以后要是妈妈打我们的时候,要拼命逃跑,不能扑过来,知道吗?”

文倾心点点头。

文倾心觉得妈妈一日比一日暴躁,但是有什么对策呢?在这个偏远的西北沙漠上,生老病死全是自然状态,没有任何人找到对策。直到有一天,她用切羊肉的利刀划开了手腕处的动脉。

父亲和两个孩子开始了相依为命。幸运的人总是不相信命运,觉得人可以奋起抗争,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人面对命运的捉弄,会格外的无能。几年后的一个好无预兆的晚上,文倾心失去了父亲。

对于父亲的死因,文倾心到现在也不明白。家族里的人一起安葬了这位对世界无足轻重的老实巴交的农民,然后召开家族会议,讨论两个孩子的归宿。

哥哥被一位远房的叔叔带走,以后将和他一起出海为生。文倾心的归宿成了难题。

一个小小的女孩,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最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族人发了话:“人,不能活活饿死,以后大家每人从自家的收成里取出一部分给这位孩子!”

有人提议道:“可以联系她亲生父亲……”

老族人摇摇头,“已经和他说过文巴山走了,他没有回来的意思……”

文倾心静静的听着,如果有细心的人肯定能看到她小心翼翼充满渴求的双眸!。

给我找一个家!

文倾心的命运又一次被安排了,她将住在自家的老房子里,接受来自全族人馈赠。

□□十年代的中国,钱隆平的水稻杂交技术刚刚起步,与农业配套的一切,种子,化肥,农药,农具,理念……都限制了粮食的出产!

大家都很贫穷,并没有现在吃不完去卖掉的欣欣向荣的场面!

大家从省吃俭用中凑出一部分为文倾心的基本生活提供保障!

如果这片绿洲之外不是广袤的沙漠,不是巍峨的雪山,不是连绵的戈壁滩,没有西伯利亚随时入侵的寒风……

春去秋来,秋风恣意呼啸!

文倾心坐在昏黄的灯下,门外呼呼的风声让她惊恐,被门栓拴住的大门让她稍稍安心!

“砰”的一声,好像是门开了,她想哭又没有眼泪,她想打开门去院子里看看,可是院子里一片漆黑,她不敢。

她吹灭灯,屏住呼吸!

这样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总不会有人来吧?

她觉得惊恐又安心!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急切的盼望天亮,盼望阳光能早点洒向那用破布遮住的窗户!

天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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