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锵有力,也透出了野心勃勃。
见到孩子的时候,看到他好端端的,郑之南心里松了口气。
然后想到即将面临危险的玦,心又不由提了起来。
人都是感情动物,与玦接触的那段时间,虽然在某些观念上不太合适,比如说孩子的问题,以及上床的问题,但除此之外,玦还算体贴,毕竟任何一个雄性兽人都是这么对待想要的雌性,直截了当,简单粗暴,这个世界观就是这样,也迁怒不到玦身上。
雄性都是自大霸道的,尤其是面对想要得到的雌性时。
不过他又告诉自己,这只是虚拟的世界,每个人的命运都有早已规划好的路线,是生是死他阻止不了。
就像系统要求他接下诃让他制造蜃楼的事情一样。
虚幻的世界,每个人都是提线木偶,做着早就写好的故事。
郑之南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念念,他想,玦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时时刻刻的想着他。
兽人幼崽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何况郑之南好几天都没见到过他了,孩子本就玉雪可爱,现在比之前又大了一点,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到郑之南不觉陌生,反倒咯咯笑了起来。
这才几天啊,竟然已经会笑了,这笑容让郑之南心里的那一抹不安烟消云散。
孩子是唯一能牵制住郑之南的存在。
相聚是短暂的,郑之南陪了孩子三个多小时就被带走。
诃似乎不想两人多接触,或许是为了让他们父子有所隔阂。
回去的路上,郑之南思忖着接下来的对策。
玦和孩子们分别后便原路返回。
离开部落将近六个月,没有和那人分开之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分开后却格外的想念,一开始没有这种情绪,走了一周,老是做梦梦到这个不知好歹的雌性。
走之前使劲儿给他灌汤,别以为他没看出来,不就是想去逛集市,这个时候倒是嘴甜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挺受用的。
毕竟这家伙并不常说这种话。
玦几乎没怎么停歇,赶了半个月的路才终于停下来休息了一次。
他靠在树杈上休息,然后林中忽然开始起雾。
雾并不浓厚,一开始玦没有在意,毕竟像这种深林,时有雾气,有些甚至有毒,都是正常现象。
不过他并不惧怕。
仍旧靠在树上休息,没准等他睡醒了,这雾也就散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
软软的甜甜的,十分悦耳。
有那么一瞬间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
然后他睁开眼,寻声望去,就看到正前方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
是他的雌性。
“玦大人,你回来了?”
玦跟着他走了一段后,对方终于停了下来,然后这样问他。
玦只想快点走过去抱住他,但是对方好像和他总有一段距离,无论他怎么靠近,都碰不到。
他嗯了一声说:“我回来了,你怎么出来了?来接我?鸿呢?”鸿是玦的仆从,看到郑之南,他就立即想到了照顾郑之南的鸿。
郑之南不答反问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你走后不久,我被诊出来怀孕了,我们终于有幼崽了。”
“怀孕?!”听到这两个字,玦最后残存的那一份理智消失殆尽,完全没有注意到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而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沉,沉到明明马上就走到他的身边了,最终却跪在了地上。
在他合上眼皮时,他看到郑之南终于转过了身,然后抽出一把刀,一脸冷漠的直接刺在了他的心口上,然而他却不觉得疼,甚至一点知觉都没有。
……
郑之南休养了半个月后,白虎部落忽然举办了宴会,是诃亲自下令举办的。
他情绪很高,似乎很开心。
郑之南被他带到了宴会里,就坐在他的旁边,不时有人扫向他。
那些眼神看他时并不陌生。
就像是和他认识一样。
郑之南起初还不知道为什么诃要举办宴会,他坐了几分钟,甚至能感觉到他们都特别的兴奋。
或许是郑之南在这场庆功宴上太过安静,而诃则不想他这么不悲不喜,太扫兴。
他拿着酒杯,凑近郑之南,语气含笑地说:“你想知道我们在庆祝什么吗?”
郑之南很不给面子的说了一句:“不想。” 毕竟他问的是想知道吗?那他回复不想也没什么毛病。
诃没有被郑之南的态度激怒,他继续摇晃着手中用兽骨做的酒杯说:“拜你所赐,在你蜃楼的帮助下,这次的任务,他们办的很漂亮,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沉溺在了你的蜃楼中走不出来,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用刀刺穿了他的心脏。”刺穿心脏意味着什么,郑之南当然明白。
郑之南桌子下的手紧紧握住。
他知道诃故意把玦的遇害推到他身上,想让他痛苦,但他其实没有多么痛苦,只是有些唏嘘,更多的是对诃的厌恶。
一篇文里总有那么几个让人厌恶的角色,而这个世界,诃绝对是最让他讨厌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很强大的角色,他还轻易撼动不了,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想一统天下,做你的春秋大梦。
等老子哪天逃出去了,立即就揭穿你的真实嘴脸,联合其他部落讨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