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安慰，张光耀不由欣慰的一笑，精神不知不觉间振作了起来，“你小子倒是会自吹自擂，这是安慰我啊，还算夸奖你自己啊。”
张初九‘嘿嘿…’笑笑，话锋一转道：“爸，你刚才说的那么热闹，可到底什么是‘精神污染’啊。”
张光耀是靠真本事在华国一流大学里站住了脚跟，自然博学多才，知识面并不仅限于自己的专业领域，闻言想了想答道：“精神污染这个概念，不好描述，但可以举例说明。
你知道最原始的电影播放原理吧？”
不明白‘精神污染’怎么会和电影播扯上关系，张初九疑惑的点点头道：“明白，我们初一常识课上学过。
人类大脑对于影像的记忆是有滞后性的，所以每秒钟播放24帧有关联性图片的话，在观众的视角上就会产生连贯效果，感觉人物像是活起来了一样，所以最初的电影又被称为‘24帧艺术’。”
“常识课上的知识点记忆的很清楚，不错，不错。”听儿子解释的工工整整，张光耀满意的说道：“你既然知道电影的原理，那就很好理解‘精神污染’了。
24帧关联性图片可以形成1秒钟的电影，而在这24帧图片里插进一张毫无关联性的图片，在1秒钟内连续播放出来会怎么样呢？
人的眼睛不会察觉异常，可大脑的潜意识却会留下印记。
几十年前蓝星最著名的饮料公司，可意可乐曾经偷偷做过实验，在播放电影时每隔30秒，插入一张写有‘你想喝可乐了’字样的图片或者可意可乐的照片，结果电影结束后，大约80的观众都去疯抢可意可乐。
他们就是受到了‘精神污染’的影响。”
张初九微微一愣，恍然的说道：“原来‘精神污染’是这样的，听起来不是很可怕啊。”
“不可怕，哼，”张光耀闻言沉声说道：“你还是初中生，看待问题太简单了。
‘精神污染’这种东西可以让人不知不觉去卖可乐，也能让人莫名其妙的厌世轻生。
很久以前网络上传播有许多看了、听了会使人想要自杀的‘黑暗影像、音乐’，原理就是在视频中掺杂各种语言的‘你想死、你想死’之类的图片，或是在音频中夹杂进含糊不清的‘快自杀、快自杀’之类的语言，进行心理暗示。
精神薄弱的人看到、听到这种东西，几分钟就会产生负面情绪，继续看下去、听下去的话，轻生也毫不出奇。
所以现在各国政府早就立法禁制，任何形式的‘精神污染’，用来做广告也不行。”
“这么厉害！”张初九惊讶的说道。
张光耀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说人类了，有科学家曾经实验过，就算是温顺的宠物狗，常看那些同类撕咬打斗的图片，都会变得易怒且富有攻击性。
而这样的手段，还只是最初阶的‘精神污染’。
根据小说写的，像克鲁苏那样的‘旧日支配者’，人类单单看见祂们的形象，听到祂们的声音，就会受到严重的‘精神污染’，产生种种强烈的负面情绪。
发疯、自残都是轻的，直接皈依变变成怪物都有可能。”
“精神污染让人发疯、自残我能理解，可让人变成怪物也太夸张了吧。”张初九闻言撇撇嘴道。
张光耀却摇摇头，肃然说道：“初九，人精神对于的影响，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最浅层次来说，当人的心情愉快时，免疫力就会提高；郁闷时，免疫力会下降。
深层次一些，有科学家曾做过实验，将人催眠后暗示他正被火烧，被实验者身上竟然平白无故真像被火烧一样，生出了水泡。
更深层次的话，有实验表面，将死囚犯遮住眼睛，固定好手脚，然后在他手腕部用冰刀用力一划，之后播放水珠滴落的声音。
告诉死囚犯他手腕的血管已被割断，血液正在不断的流出来，滴落在地。
可其实那个死囚犯的手腕上根本没有伤口，但几个小时后，他却真的丢掉了性命，并且死因完全符合失血而死的特征。
由此一层一层的推断，受到邪神‘精神污染’后，人类在异变精神的影响下发生基因层面的改变，并非不可能。
作为一个科学家很不愿意说这句话，但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要告诫你：儿子如果你要走职业宗教人士这条路的话，那就永远不要小看神灵的力量。”
张初九闻言周身一颤，脸色一整，用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爸。”
“知道就好，去睡吧。”张光耀眉宇舒展开来，笑了笑说。
张初九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故作担心的说道：“对了爸。
你既然成了研究‘克鲁苏’海洋生物方面的负责人，未来一定会接触到很多带有‘精神污染’性质的实物或者资料，有没有什么防范措施啊？”
“当然有。”张光耀以为儿子关心自己的安全，急忙安慰道：“对于实物类的研究对象，我们不会直接接触，甚至看都是隔着特殊的光谱眼镜。
受污染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样啊，那我能不能去开开眼界。”张初九眼睛一亮，故作好奇的图穷匕见道：“听了这么多，我对那个克苏鲁神话也很感兴趣。
以后真要是证明它存在过，成为‘宗教学’下面一个独自的子学科，也许我会报考这个专业也不一定。”
张光耀眉头一皱，断然拒绝道：“这怎么行，实验可不是游乐场。
科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