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在顷刻间打倒了五个官差,又一脚踢在那为首之人的肩上,厉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那官差的本事虽然有限,却意外地颇有骨气,咬紧牙关道:“哼,你就是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介草民,官府想要掌握你的行踪还不是易如反掌?”
白小七没想到此人如此硬气,对他稍稍改观,想到此间共有五个官差,也不必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心中已是有了计较,干脆在他背后一点,那人登时瘫软下去。
其他人不知道白小七只是点了他的昏睡穴,还当白小七一指戳死了他,都大为惊惧。白小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转过身道:“你们如果不想跟他一个下场,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的耐心有限,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来决定自己的生死。”
灵霄噗呲一乐道:“白小七,你真该听听自己的说话声,现在跟别人说你是个好人,估计都没人肯信!”
白小七也知道自己的表情绝对不会太好看,小声道:“别闹,我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气势,你别给我弄没了!”
他和灵霄在心中交流之时,仍是一副皱着眉头的表情,面色丝毫不变。那四个差人还当白小七是在盯着他们,心中愈发害怕,若非碍于三个同伴还在一旁看着,恐怕早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好,既然你们都不想说的话……”白小七还道是自己给的压力不够,又伸手在其中一人的背上点了几下,那人也登时昏倒在地。剩下三人对视一眼,见白小七又伸出了手来,终于有人忍不住道:“小兄弟,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白小七闻言收回手指,点点头道:“若早点说出来,你的同伴也不会如此。”
那官差咬牙道:“白兄弟,我们就是一群冲锋陷阵的马前卒,很多事情上级也不会告诉我们。只是一个时辰之前,有人快马加鞭的来了府衙,说你回到了柏村,这时候多半在家里。恰巧今天是我们五个值夜,县太爷就派我们来抓你了,却没想到……”
剩下的话不用他说完,白小七当然知道他们是没想到自己早已今非昔比,否则莫道是五个,就是一个官差也足可捉拿他归案了。
白小七听说有人告密,立刻联想到了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心道也只有此人有此能耐,把自己的行踪猜的半点不差。只是白小七始终不明白,那幕后黑手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能耐,否则又怎会只让这么几个草包来对付自己?
“说,那报讯之人是谁?!”白小七怕那官差知情不报,故意装作一副狠厉的样子吓他,却见那三人分明已经怕得要死,偏生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知道再问也是徒劳。他不想让这几个官差留在自己家中,平白玷污了自己的卧室,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屁股上道:“滚吧,别忘了将这两个人带走!”
三个官差这才如蒙大赦,连忙架起了同伴的“尸体”逃了出去,有这两个尸体作保,也不怕县太爷怪罪他们。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小七约么这些官差不会去而复返,这才离开了草棚。灵霄道:“那人既然去找了县太爷,肯定会在县衙等着那些官差报讯,你现在骑着大红马赶去,抢在那几个官差之前闯进县衙,多半能有些收获!”
白小七也是一样的想法,脚下踏开大步,用处白蓦然所授的白灵教轻身功法,不多时便来到了村口,见到村口处拴着五匹黄骠马,知道是刚才那些官差赶路所用。
他看那黄骠马的鞍辔都还不错,就上前解下一个马鞍,再将那几匹马的缰绳割断,在屁股上各刺了一剑,五匹马儿顿时四散奔逃。白小七哈哈笑了一阵,找到大红马,解下拴马绳,再给它装上了马鞍。
大红马比黄骠马要高大许多,这马鞍虽然是从最大的那匹黄骠马身上取下来的,装在大红马的背上仍觉有些紧绷。白小七拍拍大红马的脖颈道:“好伙计,我一时半会买不到太好的马鞍给你,只得将就一下了。”
大红马却只是嘶叫一声,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放开蹄子奔跑,白小七笑道:“你是听见那些黄骠马的蹄声,想跟他们比一比么?”说完之后,大红马居然微微点头,白小七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大红马如此通人性的行为,但每次见到,都难免震惊,翻身上马道:“算了吧,那些劣马就算累死也跑不过你,我还有事,咱们去苦树县城!”
话音落下,大红马人立而起,嘶鸣一声之后风驰电掣一般奔跑出去。白小七知道大红马自己就认得路,也不用费心调转方向,只是老老实实的牵着缰绳任由老伙计自行奔跑。
此行一共二十余里的路程,白小七牵着马来时走了半日,这次回去,居然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苦树县城虽然小,但毕竟是一座城池,此时城门已经紧闭,白小七将马栓好,来到城墙下面纵身一跃,落地时已经身在苦树县城之中了。
衙门自然设立在这县城的正中间,白小七多少来过几次,熟门熟路的找了过来。县衙虽然有人把守,但是那点守军,对于白小七来说就与泥雕木塑的没有任何分别,轻轻松松的就潜入进去。
县太爷屋里的灯光兀自亮着,白小七接着灯光看去,隐约能见到屋里有个人影,正在伏案而坐。白小七心中忽然想起望锡城的胡文来,心道:“若这县太爷真像那胡文一样,直到深夜都在处理公文,那倒还算是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