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见门主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再反驳,却把双颊高高地鼓起,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万兽门的众人都知道她的性子,越劝她反而越会来劲,都吧注意力放在敌人的身上,不去管她。
那银甲将军之所以有恃无恐,一大半是仗着座下的精锐骑兵,眼下骑兵失了马匹,变成步兵,堂堂骁勇营转眼间就变得未必能胜的过楚唐国中任意一只普普通通的军队。
尤其是那“马王”所用的“龙马神经功”不但对马儿有效,其实对常人也有扰乱心神之功,一众骑兵失了马匹,再被“龙马神经功”所影响,无不心生退意。那银甲将军颇有内力,都被影响,推己及人之下知道其他人受到的影响只会更甚。
但若就此退兵,这件事说了出去,他这骁勇营的统领也不必再做下去了。事到如今,这银甲将军只好咬着牙硬撑道:“好一个‘龙马神经功’,但各位都是夑武国的好手,如今闯入我楚唐国地界抢人,就不怕大军压境,两国再起争端么?”
在他看来,挑起两国之战事,乃是天大的罪过,熟料那老狗闻言却毫不在意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愿意去哪就去哪,管你是楚唐国还是夑武国?正好,多少年都没人敢招惹咱们万兽门了,我门下的猫儿狗儿一个个闲的发慌,你愿意陪我们解闷,那可真是多谢啦!”
银甲将军看那老狗的表情,不似作伪,心道:“此人真是难以理喻,听他的话,竟然想以万兽门一门之力抵挡我楚唐国的大军么?”
他却不知,夑武国的朝堂,如今已是名存实亡,各地的官府更是如同摆设,真正的权力大多掌握在各大门派的手中。比如万兽门,就占据了夑武国与楚唐国交接处的一洲两郡,乃是夑武国中最大的势力之一,起实力足可比肩一些小国。
再加上万兽门的领地大多为戈壁荒漠,又有他老狗这条出了名的疯狗坐镇,小的势力不敢惹他,大的势力懒得碰他,居然一连好几年都相安无事。偏偏老狗自己不是个安生的主,别的宗门一旦没有战事,想的都是如何发展,如何扩张,他却对这些浑然不理,使得万兽门虽无战事,实力却半点也没有长进。
话说回来,若非如此,万兽门倒也未必能有这么多年的安生。因此许多人觉得老狗乃是大智若愚,故意不去发展实力,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些猜测实在是太高看他了。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老狗不在乎宗门的存亡,可那银甲将军却不敢背负挑起两国战端的责任。他一计不成,心中又生一计,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道:“我知道前辈们武功高强,在下只是天山派的第三代外门弟子,的确不是各位的对手。前辈们今天仗着人多,又是以大压小,在下实在是无话可说,只好把人交给你们了!”
他说是要交人,但做了这么一番铺垫,对方岂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那老狗嘿嘿笑道:“且慢,我听你的意思,可是不大情愿呀?”
那娇小女子哼一声道:“说我们仗着人多,可我们只有一十七人,你们却有六千多呢!”
银甲将军闻言微愣,刚想说我们只不过三千人而已,转念就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时将那三千匹马也算进去了,随即恍然。但他咬死了对方以多欺少,干脆摇头道:“骁勇营的骑兵大多不会武功,撑死了也只学过两手粗浅的枪法剑术,在万兽门的前辈面前难道能算得上‘人’么?”
他说这话时将自己的手下们贬的极低,心中大有歉意,暗道:“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法子,等此间事了,我再向大家赔罪也就是啦!”
那老狗听他这么说,倒也不反驳,而是微微点头道:“嗯,有理,这些两脚羊的确算不得人。”他这样回答,倒惹急了那娇小女子,恨不得跳起来道:“老狗,他故意这么说,要引你上当呢!”
“行了妹子,我又不傻!”老狗见那女子跃跃欲试的要来抓他的胡须,连忙躲避道:“不过周将军说的话的确有些道理,若只论江湖中人,咱们的确是以多欺少,以大压小了。”说完,他又看向那银甲将军道:“那你倒是说说,今天的事情要如何处理,你才能甘心?”
那银甲将军就是在等着老狗说这句话,立刻道:“我等江湖中人,当然是凭武艺说话,我知道各位都是前辈高人,周某斗胆,请各位出一个人选与我单打独斗。在下若是输了,自然不会再有怨言,可要是赢了,还请诸位放我一马,让我将那奸细带回去。”
不待老狗答话,那娇小女子便道:“好,老狗,你去教训教训他!”
老狗脸一黑道:“人家刚才又是第三代,又是外门弟子的,我要是再出手,就算赢了,也不给万兽门长脸。”
“唔……这倒也是……”那娇小女子嘟着嘴想了想,忽然跳上去一步道:“我今年才十七岁,跟你打总没有占你便宜吧?”
此举大出那银甲将军所料,他见这女子年纪轻轻,却对那老狗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只当她是老狗的后辈,仗着前辈溺爱才敢如此跋扈。这时候那女子主动出战,他虽觉得胜之不武,却还是不得不把握住如此良机,当即道:“小姑娘,这可不是孩子家的打闹,我劝你赶紧收回前言,换个人来与我一战。否则拳脚无眼,若我一不小心伤了你,可不许哭鼻子!”
他表面上是劝对方回去换人,可是话里却夹杂了一些激将法,那女子听了果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