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眨眼的功夫,白小七已在地上躺了两个日夜,这才悠悠爬了起来。这异泉边上泥土湿软,粘的白小七满身满脸都是,白小七起身之后,只觉满嘴都是泥土的苦味,连忙呸了几口,再到泉水边上清洗干净。
正洗着,白小七忽听腹内咕咕作响,一摸肚子道:“灵霄,我昏了多久了......还有,我怎么在这,那些敌人没追上来么?”
灵霄一听便知,从那黑衣人摇动铃铛之后发生的事情,白小七多半是都不记得了。她本想把另一个“白小七”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但转念一想,却道:“那人摇动金铃,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后来那黄衣服的便帮你把敌人拦下了。”
白小七闻言,也觉得事情只有如此,便没有任何怀疑。他虽然挂念那黄衣人的死活,但他们毕竟素不相识,这时候便是想去帮忙,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起,于是心道:“为今之计,还是找点吃的。”
那异泉太热,里面并无游鱼,白小七只得胡乱洗了洗后,捧口热水喝了,纵身来到林中找些山鸡野兔之类的东西充饥。他背上没了那黄金,只觉得身轻如燕,纵跃之余说不出的痛快。
原来前些日子,白小七一直背着黄金行动,无形之中便如同别人练轻功时穿上厚重的铁衣一样,对他的轻功内力都是大有磨练。
不多时,白小七眼见得地上有只野鸡,便伸手一抓,正抓在那野鸡的脖颈上。那野鸡扑腾两下,还要挣扎逃脱,白小七不愿那野鸡多受痛苦,干脆拇指在它头上一按,扭断了那野鸡的脖子。
刚要带着那野鸡回去,白小七忽听得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魏哥他们死的是真惨,浑身的血肉都像是被人吸干了似的,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又有人接口道:“可不是么,不光是魏武墨,就连那辛莫生也跟着一起死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若说他们是两败俱伤,身上的伤势却是一人所为,但要说是有人渔翁得利......那氐貉剑和摄魂铃都好端端的给带回去了,下手的人图的是个什么呢?”
那些说话的人越走越近,白小七自忖身子还有些虚弱,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向上轻轻一跳,躲入了树梢之中。只见一行人共是八个,每两人抬着一口棺材,正从他下面经过,其中一人说道:“嘿,听说此人与我们素有冤仇,派去楚唐国的幽慕枫也是他下手杀的。我看啊,这没准是此人信手而为,也该该着了魏武墨倒霉!”
“唉,毕竟是同门的师兄弟,人家死都死了,你说这个干嘛呢?”这几个人一边抬着棺材,一边七嘴八舌的慢慢远去了,白小七躲在树上,却是十分不解:“难不成我走之后,又有个高手来此,将他们全部杀了?”
此事他毕竟捉摸不透,只好拎着那山鸡回到异泉旁边,剃毛生火,饱餐了一顿。
吃完饭后,白小七自然要问起那一包金子的去向,灵霄就说他浑浑噩噩之余,将其丢进了泉水里。白小七不疑有他,正要下水把那金子给捞出来,却忽然想到:“这么多的金子,我何必全都带在身上,此处人迹罕至,不正是个藏宝的好地方么?”于是潜入水底,非但没有捞出黄金,反而将那包袱塞进了泉底的淤泥之中,只拿了两条二十两的金条以备不时之需。
白小七这时还不知道那四具尸体已经暴露了他的所在,不慌不忙的等太阳把身上的衣物都给晒干了,这才好整以暇的上了路。
仍是那句话,白小七仗着一身武艺,在夑武国无论走到哪都中颇受尊敬,更兼身怀巨款,过得自然是逍遥快活。这几日他都在城附近闲逛,夑武国境内总有拦路抢劫之类的事情,白小七便仗义出手,既是路见不平,也能磨炼武艺,算是一举两得。
这一日白小七正在客栈吃饭,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原来又是个城里的恶霸在欺负人。夑武国中,这种事情已经算是见怪不怪,其他的食客仍是该吃饭的吃饭,想看热闹的便看看热闹。
倒不是夑武国之人都是冷血无情之辈,实在众人都觉得,受欺负者若是武功高强,自会反抗,若是功夫不济,则活该他受人欺凌,这是国情使然。好在那恶霸虽是欺人,却也很少会闹出性命,最多是打人一顿,勒索些财物便罢。
白小七见状却按捺不住,一拍桌子便来在那恶霸的身前道:“你偌大的汉子,欺负这样一个瘦小枯干的人,难道不害羞么?”
夑武国之人普遍较楚唐国要高,那大汉九尺出头,满脸的横肉,双手的骨节却全都突了出来,显然是练过某种外门硬功。那大汉上下打量白小七一阵,见他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但听声音岁数显然不大,心里并不怕他。
再看两眼,那大汉的目光忽被白小七腰间的悦容剑吸引过去,心道:“这柄剑紫汪汪的,恁地好看,肯定价值不菲!”竟打上了悦容剑的主意,一开口道:“那小子故意将一碗面条打翻在了老子的身上,老子不过是找他要谢赔偿,怎能算是欺负人?”
他说话时故意放大了嗓门,当真是声若洪钟,震得白小七耳边嗡嗡作响。
那受欺负的人便如白小七所言,只是个矮小的汉子,闻言也不敢出声。白小七低头一看,地上果然洒着半碗面条,那大汉的脚边也沾染了一点。但是任谁都能想明白,常人好端端的吃饭,岂会洒在地上,再看那大汉的面色,分明是他故意讹人。
白小七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