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锋利的狼牙箭瞬息之间划过长空,带着锐利的尖啸飞临南越军营寨,寒光一闪,只听笃地一声,扎进辕门上的木扶手足有数寸,中箭处距离南越大将黄信儒竟只有数步之遥。
黄信儒脸色一沉,如此远的距离,竟然还有如此穿透力,这名吴越射手的臂力可谓恐怖!
世人皆谓山越人中多擅射者,此言果然不假!
黄信儒环成左右,冷然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辕门下,一员小将领策马而前,恭敬地应道:“将军,这是山越人在向我军示威,意思是要我们放下武器投降~~”
“投降?!呵呵,可笑!!”黄信儒漆黑的眸子里寒光一闪,把手一张厉声道,“弓来!”
早有亲兵将铁胎弓送到面前,黄信儒伸手抓过,又从箭壶里抽了一支羽箭搭于弦上,再昂首大喝一声,胳膊上的肌肉猛地鼓起,在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中,足有五石挽力的铁胎弓已然拉满。
“呵~”
“咻~”
黄信儒吐气开声,手一松,锋利地狼牙箭脱弦而出,瞬息之间掠过战场上空,直射山越人阵中,笃地一声深深地扎进了魁头马车的车辕上。魁头地神色一片寒凉,肃立魁头身边的齐凡陀更是目光凛然!
山越人素来自负武勇、号为天下神射。没想到汉人之中竟也有如此箭术高手!
魁头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雄壮的身躯从马车上霍然站起,强壮的右臂高举过顶、往前狠狠一挥。
“先上五千骑,进攻~~”
浩如烟海的山越阵中立刻分出五千骑兵,嚎叫着冲杀过来~~
南越军阵前,黄信儒目光冷厉,右臂悠然举起,肃立在黄信儒身边的传令兵霎时举起手中的蓝色令旗,迎空使劲地挥舞了两下!
辕门前,严阵以待的南越军骑阵忽喇喇地闪了开来。从中间让出一条仅容双骑并行的通道,一群连人带骑皆被重甲所覆裹的重甲铁骑鬼魅般出现,青铜打造地重甲在残阳的照耀下散发出青惨惨的寒芒,无尽的肃杀之气在南越军阵中四处弥漫~~
黄信儒将右臂往前轻轻一挥,似有莫名的嚣叫从南越军阵中呼啸而出,如狂龙掠空向着汹涌而来的山越人席卷而去,这一刻,黄信儒的表情显得格外的阴冷。
“驾~”
“哈~”
“吼~”
狂乱地喝斥声霎时响起。足足三百骑重甲铁骑就如决了堤的潮水,从狭窄的通道里鱼贯而出,向着前方滚滚而来的山越骑兵迎了上去,狂乱的铁蹄沉重地践踏在干燥冰冷的荒原上,卷起漫天烟尘,迷乱了昏暗的长空~~
铁骑阵前,张冲催马疾进,大地如潮水般从脚下倒退。灼热的战意在许褚胸际激烈翻腾,倏忽之间,张冲高举右臂,庞大地虎躯亦在马背上整个直立而起,目睹主将手势。三百骑重甲铁骑的阵形顷刻间有了变化,前面的铁骑保持匀速前进,中间和后面的铁骑却开始加速,并向着两翼缓缓展开~~
不及片刻功夫。三百骑重甲铁骑便已经完全展开,形成了前后三排,每排百骑,每骑间隔足有一丈的稀疏冲阵,从宽可百余步地正面向着汹涌而来的山越骑阵迎了上去~~
“哈~”
张冲大喝一声,高举的右臂狠狠挥落。
“锵锵~~”
碜人的金属磨擦声中,三百铁骑同时从马鞍后面抽出两柄长度超过五尺地锋利弯刀,刀柄朝内、刀刃向前。绰于马鞍前特制的固定卡槽内,滚滚而前的重甲铁骑顷刻间长出了两枚狰狞的獠牙,锋利的刀刃左右相接,连成冰冷的一线,映着残阳的余辉反射出冷冽的寒焰,令人见之心寒~~
“嘶嘶嘶~~”
山越军阵中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魁头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他娘地是什么鬼东西?竟然连人带骑都裹在厚厚的铁甲里?如此恐怖的重量。战马根本就驮不动。这些该死的汉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呜哇~~”
带头冲锋的山越将领一声大喝。身后汹涌而前的五千山越骑兵纷纷绰刀在鞍,从肩上卸下角弓,挽弓搭箭,霎时间,锋利的狼牙箭从山越骑阵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向着南越军骑阵头上狠狠地扎落下来~
“咻咻咻~~”
狼牙羽箭密集如蝗,从天而降~
“叮~”
“当~”
“噗~”
锋利地狼牙箭无情地攒射在南越军骑兵地重甲上,狂乱的马蹄声中顿时响起一片清脆地撞击声,密集如蝗的箭矢竟然纷纷弹开,而这些该死的南越军骑兵竟安然无恙,潮水般的冲势竟丝毫未曾受阻~~
“吼呀呀~~”
山越将领大吼一声,嗔目欲裂,抖手弃了角弓,从鞍后抽出弯刀,往前狠狠一挥,身后的五千山越骑兵顷刻间像野狼一样嚎叫起来,纷纷绰回弓箭,反手拔出弯刀,向着南越军铁骑迎面冲来~~
“轰~”
汹涌对进的两军骑兵终于无可阻挡地撞击在一起,霎时间璀璨灿烂的血花,战场上一片人仰马翻,金属撞击声、战马惨嘶声交织成一片。借着战马疾速冲刺而形成的强大惯性,横贯于南越骑兵马侧的锋利弯刀眨眼之间便成了山越人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噗噗~”
锋利的弯刀轻易地剖开了山越骑兵的矮小的坐骑,三百骑南越军铁骑形成的冲阵就像一把长满獠牙的筛子,对迎面冲来的山越骑兵进行了无比惨烈的筛选,一骑又一骑的山越战马惨嘶着倒地,将马背上